“放手。”叶翘的声音变冷,要是他继续纠缠下去,她要让容声给他点教训。
季梵着了魔似得不放手,“翘翘,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是有婚约的,当初我父母早就和你父母说好了,做你们叶家的上门女婿,要不我为什么住在你家里?”
这种天马行空的话说出来,叶翘都忍不住要笑了,刚要反驳他,突然车门推开,容修拓用低沉威严的声音说:“季先生,请你不要拉着我的老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季梵先是一惊,然后看到了车里的容修拓,酒店门口的灯照不到他身上,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黑色的雕像,威严而神秘。
手松开,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可能是以前的条件反射,让他对容修拓有天生的畏惧,声音里甚至有一丝颤抖,“翘翘,你和他什么关系?”
车里的容修拓双手握在膝盖上,因为用力过大,手指甲都发白,不过他控制着声音的力度,淡淡的说:“容声,让少夫人上车。”
少夫人?季梵皱起眉,他看着叶翘问:“翘翘,你的老公是他?”
叶翘点点头,“是的,季梵,我是有夫之妇了,所以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刚要上车,季梵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都是抖得,力气却很大,仿佛很愤怒。
叶翘也生气了,“季梵,话我们都说明白了,你还要干什么?”
“叶翘,你竟然和害死你父母的凶手结婚,你能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吗?”
叶翘嘴角抽了抽,“那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拒绝的干脆冷静,就像她拿手术刀剖开人体的皮肤,绝对不累赘更不拖泥带水。
但是季梵岂止要带水,他还想戴上烂菜叶儿破塑料袋儿,“翘翘,要不是他忽然毁了你的幸福,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你是我的媳妇儿。”
砰,容修拓大力一推车门,竟然把车边的季梵给推出去老远,最后跌倒在容声脚边。
容声伸手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人给拎起来,还听体贴的给他拍拍灰,“季医生,以后您选站的地儿看着点,站在人家车门附近是很危险的。”
季梵差点给气吐奶,这些王八蛋明明就是耍他,10年前欺负他小,10年后还是欺负他小。
叶翘乘机上车,她坐在容修拓身边,目光澄净清澈,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容修拓的大手伸过去,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也许是因为季梵在场,叶翘除了刚开始的自然反应,竟然没有挣扎,她顺从的让他握着,眼睛很正直的看着车子前面。
容声提步往车子的方向走。
季梵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嘶吼道:“叶翘,想不到10年不见你竟然跟着自己的仇人,还是个残废,你图什么?他妈的他都没腿走到包间里去找你,里里外外都靠着一条狗!”
这样的恶语伤人让容声的忍耐到了头,他的手捏成拳头只要容修拓一句话,他就可以让季梵也国宝一回。
容修拓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又温柔的摊开,摩挲着叶翘手腕的动脉,“容声,开车。”
“哼。”容声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季梵。
车子发动起来,季梵没本事拦车,却像个疯狗一样在外面叫:“叶翘,你会后悔的,一个残废还大你十几岁,能带给你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估计你们10年前都勾搭一块了,要不他也不能把我赶出你们家!”
叶翘皱起眉头,但是她什么话都没说,不过手心的温度慢慢冷下去,容修拓的大手都暖不了。
对面车灯**车里,霎那车里亮起来,叶翘一瞬间看清了容修拓的俊脸,沉肃而紧绷,薄唇抿城一条锋锐的直线。
叶翘也不知道怎么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反而安慰他,“你别往心里去,我觉得这个季梵有病。”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容修拓的表情柔和起来,他的手又覆过来,现在俩个人四只手向双层夹心汉堡叠在一起,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容修拓问:“翘翘,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季梵吗?”
微微皱了皱眉,叶翘很淡漠的摇头,“还好吧。”
又是摇头又是还好,容修拓竟然也摸不到叶翘的心。
这一路,俩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不易居,叶翘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她带着一本书**,打算看些案例。
容修拓除了开始那天让她帮着洗过澡,这些事还是让容声帮着做,叶翘有时候也觉得挺不过意的,但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要她洗做不到。
她看书很投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揉揉发痛的眼睛把书扔下,拉着被子盖在腋下,准备睡觉。
翻来覆去几次,她发现她睡不着。
这个原因很明显,但是她不太想承认,是因为容修拓还没回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叶翘没觉得自己会因为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天就睡出习惯,没他不行。
又烙饼一个小时,她彻底失眠了。
叶翘做起来,又拿过书去看,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上的字都变成了容修拓的眼睛,那么幽深漆黑的盯着她,仿佛在说话,“翘翘。”
赌气似得躺在床上,她用被子蒙住头,发出挫败的叹气。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