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是医院,也第一时间就诊,可是刀子切的太深,尺神经断裂,容修烨的右手算是废了。
这对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来说,是致命的。
沈南苏哭了很久,也找过了容修烨很多次,但是他不见她。
更严重的是,这件事医院已经报警,正到处通缉沈南舟。
这个时候沈妈妈已经出院,天天哭着闹着打沈南苏,说她是个扫把星,害死了她的爸爸,现在又害弟弟,早知道她是灾星,不如出生的时候就摔死她。
沈南苏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次却还是觉得不公平,沈南舟伤了人是事实,虽然只是一只手,但这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就是全部的事业和前途,一想到万人敬仰的容医生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沈南苏比自己断了手还难受一百倍。
沈妈妈却不算完,大晚上的把沈南苏赶出家门,非要她去求容修烨,陪着他睡也行,只要他不告沈南舟。
“妈,你怎么会这么说?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沈南苏理解不了,她在妈妈面前那么廉价。
“给他睡了你弟弟就没事还有比这更合算的吗?沈南苏我告诉你,要是南舟有个三长俩短我就自杀。”
沈南苏真想问问她,你这个儿子有和没有什么区别?你瘫在床上是谁端屎端尿的伺候,你儿子在你身边陪过一个小时吗?
可这些她说不出,一直她都觉得妈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大,做这些是应该的。
没有办法,沈南苏总不能看着妈妈死,只好去医院找容修烨。
病房的门半开着,沈南苏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她看到容修烨自己倒了半杯水,正要用右手端起来。
她屏住呼吸,看着他的手指握住杯子,然后颤巍巍的一点点离开桌面。
大概只离开了20多厘米,他的手臂就在不断的颤抖,然后杯子砰的掉在桌上,水立刻流的到处都是。
容修烨用左手握着这只手,猛地扫落了桌面上的全部东西。
沈南苏跑进来抱住了他,“容医生,不要,不要伤害你自己,如果你恨就打我吧,狠狠的打我。”
推开她,容修烨冷冷的看着她,“打你有什么用?沈南苏,我知道我那晚睡了你没给个交代不对,但这都是钱的问题,怎么能牵扯进来你们家这么多事儿?你那个弟弟,我一定要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
那些要哀求的话都说不出口,可是想到母亲撕心裂肺哀求的样子她又不得不说,只好厚着脸皮求他,“容医生,可不可以不告他?他小不懂事,您让我怎么补偿都行。”
“你拿什么补偿?钱还是你自己剁了一只手?沈南苏,你还不懂我是为什么伤了吗?是因为你的懦弱,到了现在你还在袒护他,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也没有办法,他是我弟弟,教育不好是我的责任,容医生,求求你,求你了,要是他真去坐牢我妈也要自杀,我知道我们这种人在你眼里都是卑微的,但也是一条人命呀。”
容修烨生气她这么说,他哪只眼睛看到他觉得穷人的命卑微了,明明是在替她抱不平,这丫头竟然根本就搞不明白。他没把自己伤手的事怪到沈南苏头上,但是挺生气她的这种态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什么要一味妥协不知道争取,这样以后还是要吃亏的。
越想越生气,容修烨忽然狠狠的擭住了她的下巴,“你要替他赎罪?”
“嗯。”沈南苏拼命点头,哭的梨花带雨。
“好,那就做我的女人,明天上午10点带着你的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沈南苏没明白过来,前面做他的女人她懂,就是情妇,可为什么要领证?
知道她没懂,他狠狠的咬了她嘴唇,“我的意思是我废了你就要负责照顾我,而且还要随时给我出气,这个我想你是最擅长的。”
含泪点头,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就算废了手估计想嫁给他的女人也无数,自己算是走了狗屎运。
第二天,她偷偷的拿出户口本去了民政局,在路上她还觉得其实就是容修烨随便说说,怎么可能真和她结婚?
但是,门口穿白衬衣的男人正是他,见到她后他不耐烦的说“赶紧进去,人都要下班了。”
就这么,她和心里的男神结婚了。
出了民政局的门儿,容修烨把俩本结婚证全拿到自己手里,然后把家里的钥匙和自己的工资卡都扔给她,“我的工资卡,密码是123456,还有家里的钥匙。”
说完这些,他坐上来接的车就走了,扔下她一个人在门口的大太阳底下站了好久。
热辣辣明晃晃的大白天,可她总有种睡不醒的感觉。
容修烨信守承偌没有告沈南舟,可是就算和沈南苏结了婚也像个陌生人,沈南苏一直住在家里,钥匙和银行卡偷偷放好,生怕被那对母子知道。
没过几天,渝城发生了大事,山上的精神病院因为大雨倒塌,砸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景氏总裁的妻子顾云初,而从那一天,容修烨也失踪了。
顾云初,这个名字很熟悉,沈南苏知道他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曾经说起过。
她没想到,容修烨一走就是四年。
她都没有机会补偿他,他给了她容太太一个虚名,人却不见了。
其实,也不算完全不见,医院里的高层也会提起他,有人说容医生是因为手的问题到国外治疗,也有人说容医生结婚带着妻子环游世界。
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