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从进门后一双眼睛始终都未曾从顾云初身上移开,灼烈如火。
小林觉察出不对劲,他挡在顾云初身边,警惕的问:“你是谁,擅闯民宅我要报警了。”
景薄晏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口,微微眯着眼睛对顾云初说:“宝宝,告诉他我是谁?”
顾云初从小林身后走出来,她看着景薄晏单薄的衣着和发青的脸色,实在说不出要他出去的话,立刻用她的杯子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你先暖暖。”
景薄晏乘机抓住她的手,而她怕水洒出来烫到他不敢挣扎,任由他这么拉着。
景薄晏绝对是诚心的,他知道小林在看着他们,捏着顾云初的那只手在她动脉内侧细细摩挲,嘴角勾起一抹暧一昧的笑容。
“云初,这是你朋友?”小林没忍住,虽然看出了苗头,还是想再确定。
不等顾云初说什么景薄晏忽然低下头,浓烈的男性气味喷洒在她耳畔,引的她脚底一阵阵发软,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烫着顾云初的耳朵和脸皮,“宝宝,你没说我是你的男人,嗯?”
“景薄晏,你别胡闹。”顾云初推开他,有些后悔放他进来了。
看着她绷着小脸儿躲出去,他牙有些痒,却不动声色的坐下,“吃火锅呀,正好我饿了。”
不用人招呼,他精准的拿起来顾云初的筷子,还喝了口杯子里的红酒。
小林对于这个就像走进自己家门的男人极度迷惘,他看看顾云初,心说她不是单身吗?
景薄晏见他傻傻站着,放下筷子招呼,“来,站着干什么呀,你坐,云初,加双筷子。”
这情况,他成了男主人。
顾云初和小林还熟不到能让他知道自己私密事情的地步,所以她忍着,去厨房拿了筷子。
要坐下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餐桌是方形的,现在景薄晏和小林一人坐一边,她只能选择一个人身边的位置,想了想,她还是在景薄晏身边的座位坐下。
刚坐下,一只手就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宝宝,有豆苗吗?”
咬了咬下唇,她又站起来,“有,在冰箱里,我去拿。”
原来,她在超市里又从那个大妈手里买回了豆苗,多花了一倍的价钱,她都不知道当时那么做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鲜嫩的豆苗下锅,稍微一烫就捞在盘子了,景薄晏挑起一根优雅的塞嘴里,这个人,吃个火锅都比一般人好看。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酒杯,他对小林说:“我姓景,先生您贵姓。”
有种人天生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势,哪怕景薄晏只穿着一件衬衣略狼狈的出现在这间小屋里,他还是清贵逼人。小林早就被他的气势压的低到尘埃里,“我,我姓林,住楼上的。”
“林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家云初这么好,她这人面软心善不会分好赖人。”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可是十足。
顾云初和小林都不傻,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此时别看他笑着,可是那点单薄的笑意根本到不了眼睛里一分,眉梢眼角,或深或浅的都是锐利的煞气。
“别干坐着呀,来走一个,新年快乐。”
小林不得不喝,推杯换盏,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
“没酒了,得,我们不喝这个红的,跟糖水一样,是男人就喝点白的。”景薄晏在电磁炉前坐了半天,现在脸色好看的多,加上喝了点酒,眉目间都染了风情,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云初发现了自己的失神,忙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我这里没白酒。”
掏出皮夹他放在她手里,“乖,下去买一瓶。”
顾云初不乐意,“楼下没卖的,你们吃点菜别喝了。”
小林酒量不行,此时已经半酣,他粗着嗓子说:“要,要买。”
景薄晏眨眨眼睛:“听到没,你的客人要喝酒。”
顾云初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她穿羽绒服的时候景薄晏还捏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挠着她掌心,又痒又麻。
顾云初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小区里有超市,白酒倒是有,但都是一箱一箱的,顾云初只好买了那种一箱俩瓶的,她特地选了低度的,付钱的时候打开景薄晏的皮夹,看到了里面有张他们俩的照片。
她拿钞票的手僵住,这张照片就是当时她在简家问简老头子要的那张,他是怎么找到的?
“一共152。”店主以为她钱不够,一个劲儿催。
顾云初给了她2oo,捏着找回的48元钱提着酒上了楼。
楼上的两个人聊得火热,就这么一会儿,景薄晏把小林的祖宗八代都问清楚了。
顾云初拿了一瓶酒放在桌子上,“少喝点。”
景薄晏拧开盖子给小林满满倒了一杯,“小林,走一个。”
“大哥,走一个。”
顾云初拧眉,也就是在这个屋子,否则小林哪有和景氏总裁称兄道弟的机会。
今晚的景薄晏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挽着袖子喝酒的样子就像个普通的居家男人甚至还带着几分痞气。
也不知道他们絮絮叨叨在说些什么,顾云初吃了点菜就回到了自己卧室,躺在床上跟辛甘微信。
顾云初:“是不是你告诉他我的地址的?”
辛甘给她回了个打头的小人儿,“他要找你还需要我说?”
顾云初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我该怎么办?”
辛甘发给她一个笑脸,“答案在你心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