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安德路老奸巨猾,在实力的绝对差距下还是如同以卵击石般没有任何抵抗力。
美狄亚的金级初阶水灵成了这支逃窜队伍的主力,不停的释放出一个个的沼泽阻挡后面的追兵。
“地牙枪!”追杀的金级岩灵发动了灵术,“违抗薛西斯大人的意志就是死亡的开始,你们这些弱小的蝼蛄,怎么可能知道山岳的威严?”
大地颤动,一根根尖锐的岩石倒刺从土里猛然刺起!安德路的荆棘鸟躲闪不及,被一下子贯穿翅膀,鲜血喷涌,其余几根地牙枪仿佛嗅到了鲜甜的血腥气味,突然围拢过来,要将荆棘鸟搅成碎末!
“不好!”安德路惊叫一声。
“流水屏障!”一道柔韧的水幕隔在了地牙枪和荆棘鸟的中间,粗糙的石枪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扎在水幕上面,却不能穿透,反而滑开到了一边,如同刺在一枚涂满油脂的铁球上面,大部分的力量都错开了。
可是即便这样,荆棘鸟还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翅膀被地牙枪上面突然爆发的强大灵力绞碎,体内至少三分之一的鲜血流失,如果刺中是腹部的话,它必然殒命当场。
“再生!”羊身人潘的治疗灵术随即丢在了他的身上,翅膀断裂处立刻止住了血,新生的肉.芽飞速生长着,不过这样的重伤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医治的好。
“最后通牒,你们已经走投无路,放弃抵抗吧,我们只要安德路的人头!其余无挂人员我们不会伤害,如果你们能够协助我们杀死他,肯特家族会奖赏你们丰厚的酬劳,注意,是你们想不到的丰厚酬劳!两位,不要自误!”后面追杀的两个探索者大声喊道。
“蹩脚的策反,你以为我会背叛自己的同伴吗?真是可笑,他们大概认为是人都可以用金钱收买的。”狄奥尼索斯嘲笑道。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一个都逃不掉,你们快走啊!不要管我了!”安德路焦急起来,他忽然转头对狄奥尼索斯说:“小子,你把我当成同伴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并没有要和你深交的意思,你别自作多情了,快滚吧!滚啊!你这个思想幼稚,行为可笑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做朋友?你干嘛这么拼命?你干嘛不走!”
“很可惜,安德路,我虽然思维幼稚了一点,简单了点,但是也听得出你语气里的焦急,你是想要自己去迎接灾难吧?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另外,你的话真的很伤人啊!”狄奥尼索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不顾性命的保护我?你们不畏惧死亡吗?”安德路面色艰难的问。
“我当然畏惧死亡,只不过畏惧死亡才能更好的活着,也可以说我热爱生活和生命,不过,有些事情,比活着更重要,即便我们失去一切,也不能丢失的,那就是自己的道德,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因为坚守,所以我才存在,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个体存在,一旦有一天放弃这个坚守,让道德受到污染,我就不存在了,即使苟且偷生也不能算是活着,那样和死亡有什么区别呢?”狄奥尼索斯的笑容里有一丝释然和留恋,似乎想把眼前的世界最后一次认真的欣赏,看到灵魂深处去。
“看来这些人准备负隅顽抗到最后了,他们真是奇怪的人啊,这种情况,就算是亲兄弟甚至父子都应该互相背叛了,他们只不过是同伴而已,为什么如此拼命?”
“管他呢,反正都是些不不容于时代的畸形,统统消灭掉好了!”
两个金级探索者包围住他们,六只金级初阶的灵虎视眈眈,四面围住,强大的灵压往中间逼迫,像是要将他们碾碎似的。
安德路苦笑一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心里却被歉疚和暖意包围着,自己这样一个残废,竟然能有如此的同伴,真挚的情感不是暴力的胁迫或是金钱的收买能够获得的,弥足珍贵,可以让人心灵得到安宁。
六只金级灵对一只金级灵加上一堆绿级灵,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即便他们爆发出所有的潜力,也无法弥补这样的天壤之别。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不要悲伤,天底下不公正的事情多了去,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自己还活着,意外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的生命。不过,可不能让这些人轻易取走我们的生命,得付足够代价才行!”安德路眉毛一挑,目光凌厉如同刀锋。
“笑话,真是笑话,你们以为拼死反抗就能让我们付出代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两个追杀的探索者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故事。“罢了,让他们在临死之前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吧!你们下辈子再反抗薛西斯大人的意志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他们狞笑着发动了总攻,六道金级灵术同时释放,狂暴的灵力撕扯着荒凉的旷野,将覆盖着枯草的泥土绞碎,灵力乱流掀起一场小型风暴。
“头儿会为我们报仇的,这些人决计逃不过头儿的算计,即使我们灰飞烟灭,头儿也会循着踪迹找到你们,把你们连同背后的组织全部粉碎!”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的首领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追杀者不屑一顾的嘲讽道。
忽然,一道狂暴的气流搅散了追杀者的灵术,滚滚气浪推开他们,一艘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