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低声开口,将泛黄的日记本交到了尔曼的手中。
尔曼拿在手里的时候觉得掌心里面火辣辣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难怪,当年我在陆家的时候拼命地想要找到这些日记本都没有找到。”
“你当年要是问问我这个老头的话,肯定早就拿到手了。”陆伯笑了一下。
尔曼低着头翻了一下日记本,妈妈的字迹忽然浮现在眼前让尔曼一时间尚且还不是和能够适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一下嘴唇翻到了当年郑秀君死亡那一年的日记。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一行行字好像将尔曼推入了无底洞一般,她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疯狂地想见他。不想再在呆在陆家这个牢笼里了。陆浦江已经有了新欢,他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但是我走了的话,他会然我把曼曼也带走吗?”
清秀的字迹,但是每一个字仿佛都透露着绝望,尔曼看的心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下去了。
她合上了日记本,抬起头看向了陆伯。
“陆伯,我妈妈以前为什么会嫁给我爸爸?”这个问题问出来可能有点可笑,但是尔曼却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问出口。
郑秀君为什么要嫁给陆浦江?她明明,不爱他。而陆浦江之后又有了陆思曼的妈妈,可见也并没有多喜欢郑秀君。
“唉……如果不是你闻起来的话,当年的事情谁还会提起来?其实……当初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是因为怀了你,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嫁进了陆家。当年你爸爸是很喜欢郑秀君的,但是郑秀君甚至厌恶他。你的存在是你爸爸强迫的结果。”陆伯告诉尔曼这些是觉得尔曼现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说说也无妨。
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尔曼还是吓了一跳。
她微微发愣的样子落入了靳北城的眼中,靳北城从她手中拿过了日记本翻开看了两眼。
沉默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靳北城才开口询问陆伯:“郑秀君跟我父亲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们曾经是恋人关系。”陆伯直言不讳,“当年你父亲在我们这一带还是出了名的,因为优秀,也因为人长得英俊。当年郑秀君跟你父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是之后嫁给陆浦江之后就没了联系了。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伯思索了一下,微微蹙眉:“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当年黎家那个小女儿,现在嫁进了霍家的那位,曾经跟郑秀君应该算是情敌的关系。因为你父亲,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靳北城了然地颔首,陆伯说的事情跟他猜想当中的差不多。
果然,黎一清,郑秀君还有靳父之间,存在着很深的关系。
那为什么这一层关系当中,于之萍却仿佛是一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
尔曼跟靳北城离开了陆家之后靳北城的手机响了,说是跟孩子相匹配的眼角膜已经等到了。
现在需要家属签字,看看孩子的身体状况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
他们连忙赶回了医院。
几天的忙碌,手术很顺利,帆帆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还要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回医院去拆线,到时候才能够看到手术的最终成果,看看孩子是不是能够真的见到光明。
所以这半个月的时间尔曼直接索性辞掉了刑警队里面的工作,在家安心地照顾帆帆。
原本她去刑警队工作就是为了调查刑警队的大队长,现在实习履历已经丰满了,大队长又辞职了,她留在那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倒不如在家里安心照顾帆帆。
这段时间靳北城基本上每天都会回医院去做康复治疗,他已经可以扔掉轮椅,拄着拐杖走路了。
而且他的恢复能力很快,靠着拐杖的支撑已经可以走很长的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和正常人有什么差别了。
公寓内,koroo正靠在帆帆的身上玩,帆帆现在还看不见,koroo有的时候竟然还当起了“导盲犬”的功能,帆帆搭着它,只要对它说一声koroo就能够带它去它想要去的地方。
尔曼坐在客厅的桌子上面,一只手翻书一只手拿着笔在记笔记,她又要开始准备法医的考试了。
“你不适合做法医。”靳北城刚刚从卧室出来,是刚睡醒的样子,睡袍穿在他身上看上去非常地慵懒。
尔曼闻言,抬头瞬间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拆她的台子。
“你为什么要在我充满斗志的时候用一盆冷水来浇灭我的热情?”尔曼给了他一记白眼,心底很是不痛快,“还有,别老是说我不适合做法医,我在法医方面拿的奖项不比你在法律方面的论文拿的奖项少。”
他这一说都说了五年多了,他还不腻烦啊?
尔曼难得这么傲娇地对他开口。
靳北城轻笑了一下,走到了尔曼的身旁随手拿了一块面包放到了嘴巴里面,很有兴致地看着她在认真地记笔记。
“题海战术没有什么大用处。”
尔曼啪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笔,咬了咬牙:“你聪明是不用题海战术,我笨行了吧?!”
靳北城拿起尔曼手边上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尔曼看的牙痒痒,那瓶牛奶明明是她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靳北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