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部都是积水,靳北城的轮椅压在了尔曼的身上,她疼的脸色发青,但是尔曼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靳北城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尔曼连忙开口,声音都变了,当她看到靳北城半躺在了地上的时候,她连忙起身要去扶起他。
但是靳北城却是又一把推开了她。
“你在跟我犟什么?你这个时候明明需要我帮你!”尔曼咬了咬牙,低声呵斥他。
“滚。”靳北城又一次用了这个字眼,尔曼却是一点都不生气。
她是学医的,知道病人在处于极端否定自己的情况下或者面临生理巨大危险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很狂躁,像靳北城这样的躁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她没有跟他多计较,而是伸手继续从地上要将他扶起来:“我没有太多力气,你不要倔了。”
“我自己会起来。”靳北城这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尔曼看到他额上尽是青筋,似乎在跳动着。
她看着觉得心底隐忍着心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靳北城刚才在洗手间里面耗了这么久,肯定是因为从轮椅上掉到地上不想让她帮他就拼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尔曼鼻尖酸涩,她抿紧了嘴唇将手抄在他的脖子下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看见的。我扶你起来又不是吃了你。”
她强忍着心底的难受半开玩笑地开口,心底一片晦涩。
尔曼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江北城从地上拉回到了轮椅上面,松开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如果你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很丢人的话,完全没必要这么想,我以前更加丢人的样子你都见过。”尔曼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对靳北城开口,她看到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躲避着她。
这么强势的男人,平日里永远只会俯视她,这个时候却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一场意外改变了很多。
尔曼直起了身子,刚才用力太多,让她觉得腰很酸。
“如果你想让我走的话,我把你推出去,找男护士把你搬上去躺下之后我再走。”尔曼做出了让步,她知道靳北城或许是因为讨厌她留在这里不想看到她所以情绪才会这么低落消极。
是不是她离开的话他会好一点?
尔曼准备走到靳北城身后去推他的轮椅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际。
与其说是抱,倒不是说是拽。
靳北城的力道很大,让尔曼一下子停顿住了脚步,她有些微微发愣。
刚想说什么,靳北城忽然将头靠在了她腰上的时候,一下子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