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遭到沙王的训斥,他很生气,可敢怒不敢言,沙王未免太小瞧人了,那萧生难道因为是殿下而特别重视?可是不对啊,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沙王不知道萧生是王子,那么,沙王会猜测还是狗眼看人低?难道我弘法生来就带着贱形象?
沙王也不理会他,就对萧生说:“现在已经决定,离开耳城,狐狸也在下逐客令,说来说去,还是要有自己的地盘,你又不让杀人,如果把狐狸杀了,城就是我们的了,那有多爽!”
“这是必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能杀狐狸,杀了狐狸,等于杀了人心,人可以死,血可以流,头可断,但是,人心和意志不可摧毁。?〈 ? 我们只能另外选择我们的地盘,这样才有用。”萧生说。
“就是不杀人,少杀人,这可不好,有些人该死,不杀怎么能行?”沙王说。
“不杀人,其实是最重要的,我告诉你,人和野草一样,人被杀了,还有后来人,就像野草被野火烧了,到了春天,还会有新的野草长出来,并且更加繁盛和茁壮。”萧生说。
“你说的有理,也容易懂,这样吧。我们要离开这里,军费有些紧张,是否可以向狐狸要一些钱。因狐狸有钱,她的祖先苦心经营这里,积攒了不少的财富,就是拿一些出来,也是九牛一毛,没有什么影响。”沙王说。
萧生听了,心想,为了耳城,将士们的确也辛苦,大家抗敌八十万,保卫了耳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说临走,要点军费或者工钱也说得过去,行军打仗没有钱,怎么能行?到哪来,都要粮草,现在的根基不是很牢固,就没办法保证粮草,不弄点钱,到时候真的要抓瞎。他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是很有道理的。
天一摇了摇头,萧生看见,连忙问道:“师父,你有什么高见?”
“是这样的,我们进入耳城之前说过什么?贫道帮你回忆回忆。”天一说。
“哦,想起来了,当初是借耳城一住,现在该还给人家了吧?”沙王说。
“没错,你想到了,记性很好。这耳城本来是我们借住的,世间人情往来,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当然,耳城也是东西,可以借,也应当还,对吧?”天一说。
“有道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耳城是西夏的,也是弯刀国的,是大家的。”沙王的理论有点前卫,太先进,好多人都不理解。
“沙王,你这个想法倒符合世界大同的说法,要去哪里,离开耳城,我们还能生存吗?”
“笑话!天地这么大,难道没有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地方?我们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比聪明人差,因为我们懂得怎样挥自己的特长,扬长避短,取长补短,以夷制夷,让自己最后取得胜利权。”沙王不以为然,仿佛整个耳城、整个西夏都可以装进他的口袋里。
“沙王,这事暂且不说,要走,贫道没意见,就是想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合适的根据地。你说的,除了耳城,还有哪里更加适合做我军的营地,这种营地,进攻和防守都十分恰当才好。有没有?”萧生说。
沙王见问,低头,站起来,走了一圈,坐下来,然后在地上划拉,划拉,然后猛地站起来,眼睛放光,炯炯有神,盯着萧生的眼睛说:“上山,本王觉得只有上山才是惟一出路,山上有老虎,狼就挥不了优势,加上我们的队伍个个都是老虎。这些将士十分了得。”
这里是沙漠居多的地方,要想找到山,只有还往南走,但是,往南走,就离都城越来越远,这无异于延长了夺取都城、自立为王的时间。
萧生想到年迈的父王,时不我待,要尽孝,就要及时,不要等到以后空留遗憾。
但马上又想到,这事不能太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知道,有时是好事多磨,大多数时候是,偶尔的浮躁是可以的,但总是浮躁就麻烦,就是幼稚的表现。
萧生说:“沙王,贫道觉得,可以不到远方的山。要想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最好还是在沙漠。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沙漠判官,现在是沙王,沙王依靠沙漠而生,沙漠是沙王的保护伞,有沙漠,就有沙王,有沙漠,就有天下。”
沙王看看外面的蓝天,再看看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心里琢磨,弟兄们在沙漠生活,的确已经习惯,黄沙和灰尘,让人睁不开眼,可是,人们的热情和豪爽,以及共同对付大自然的团结方面,还真不简单。就像绵阳那样,可以聚拢来,相互取暖,共同对付野兽和恶劣的气候,只有抱团取暖,才能度过严寒的冬天;只有抱团,才有可能避免幼小的羊羔被狼叼走。
“好啊,本王咋就没想到呢,本来在沙漠长大的,对沙漠都习惯了,联想到自己是老虎,老虎应该到山上,没有想到狼更厉害,一群狼,可以吞掉一只老虎,一群老虎不见得可以吞掉一匹狼。”沙王说。
沙王很清楚,缺少了其他狼的帮助,没办法对付大老虎;所以,狼要扬团队合作的精神,而狼的杀手锏是逃跑。
狼的智慧就在这里,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他们绝对有信心再反扑回来,在失败的地方,可以再打,扳回败局。
这是狼的复仇心理。
沙王决心做好头狼,挥狼的特长,在广袤无边的沙海里遨游,好好地招呼那些来犯的老虎们。
说实话,老虎在山中,借着山势,可以一展雄风,可是老虎一到平原,就没办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