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上囚服的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成了一个少年犯。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云曦,我想墙在那,说不定我就直接撞过去了,十八个月,等于我全部都毁掉了,等我出去就是一个犯人,留过案底的犯人,拿什么去高考,哪个大学肯要一个留过案底的学生?
我的一切全部都毁掉了,当年因为萧迎庭我才可以在一中站稳脚跟,才可以继续读书,而现在也是因为他跟他的女人,毁掉了我十年寒窗的苦读。
“发什么愣,赶紧去剪头发,拍照!”狱警大声喊着,一车子十几个少年犯全部都吓得赶紧走,我被云曦拉着走的。
后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女的,或许也是仗着家里有点钱,被狱警踹了一脚,立刻就跟狱警两个打起来了。
不到三十秒就被狱警打在地上趴着,“将她拖下去直接剃光头,然后关禁闭。”
狱警非常凶狠,走到我们面前,从前面转到后面,“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到这里改造,也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记住在这里,那就是要服从,绝对地服从。否则下场会很惨,你们是来改造的,不是来享福的。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过你们,小小年纪触犯法律就得接受惩罚!”
闭上眼睛,感觉到头发掉落在地的声音,这的确不是头发的声音,但这是我心碎的声音。从此后一切都改变了,容不得我半点反抗。拿着牌子,面无表情地拍了照片。这是我人生中最耻辱的一件事,是关悦赐给我的。
云曦倒是不用剪头发,但是那一头带着各种色的头发,必须要全部染黑。
我跟云曦被分进了同一间房,进去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关悦说的,好好地死,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跟云曦的身高都还算可以,她17o,我168,在女生中绝对算高个子,但是在这房间里,我们立刻就弱小了,不是因为身高,是因为体重。
“新来的,那里面的床铺是你们两个的,以后你们两个一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负责给所有洗衣服。懂了吗?”为首的胖姐,首先对我们发难。
“这位大姐,这卫生我们两个负责,这衣服还是各自洗各自的,否则耽误出操的时间,被狱警看见,也不好,你说对吗?”云曦憋了一肚子火,估计长这么大也没有受过这罪,但是现在不得不低头。
最里面的那个床铺是靠着卫生间的,无论是谁上厕所或者洗澡,都是第一个被吵,被熏的。
最差的两个位置留给最后来的我们,这也可以理解,就算是我也愿意提前挑一个好位置。
“敢跟我们胖姐讨价还价,活腻歪了吧!”立刻就有两个人上来推我们两个,我的肩膀被推得生疼,我刚想要反抗,却被云曦拉住手。
现在如果我们还手的下场,那将会被打得很惨。
“几位姐姐,我们错了,晚上会关灯吗?求各位姐姐支个招,这洗衣服到底哪个点洗好呢?”云曦都选择屈服了,我只能跟着低头。
听着这些人的笑声,家务活对我来说很擅长,从小我就是洗衣服打扫长大的,所以我绝对不要云曦做这些,我来做就可以了。
“在十二点前洗好就可以了。内裤必须要用开水烫,这样才能消毒,如果洗坏衣服,你们要赔偿的。在这里,只要听了我胖姐的话,那自然会保护你们。如果不听,那就是我的敌人,别怪老娘不客气!”胖姐在床上移动一下,整个房间里都是噪音。
我们带来的包裹,直接被他们给搜刮一空,除了新买的内衣他们穿不上以外,卫生巾都被抢走了。更别提那些护理的东西,默默地铺好床铺。
狱警说了,一个小时后就要去做手工活,最简单地生产线劳作。可这对我们两个学生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仔细点学,这都要从你们的工分里扣除!”线长没有欺负我们,但是那脸色可是拉得老长。
组装的是儿童一次性的小手电筒,将两个电子塞进去,然后再全部组合下,就可以了。说着都很简单,但是要熟练起来很难,毕竟我们才是第一天上工。
我比云曦上手的速度要更快点,我是干活出身,她是被哥哥护着长大的。
“拿来!”我还没有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被胖姐那几个人直接取走了,然后又将原材料堆满了我的操作台。
我气得眼睛都红了,这简直太过分了,关键是的线长就在那,还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任由她们胡来。
究竟哪里才有公平可言,就这样的周而复始,我下午最少做了有八十个,但是交到线长那的只有二十个。
云曦也一样,多余的都被那几个给拿走了。其他人面对这种欺负人的现象没有任何诧异,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我们做了多少的手工,除了必须要上架的那部分,多余出来的,可以算工资,给我们日后出狱做一个基础。
这每天规定的最少量是两百个,今日第一日下午,我们算是学徒,所有并没有统计这个数字。
下午放风的时候,我拉着云曦的手,“怎么办?每个人都在欺负我们。我们能不能换个房间。”
“别怕,她们极有可能是这里的地头蛇,在情况没有摸清楚之前,我们只能忍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要是现在都忍不了。日后还会遇见各种情况。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过她们,就算打过来,如果出手再失误,那就意味着这里出不去的。”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