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她!无迹可寻!王子接连多日不眠不休,在风神殿里彻夜祈祷,可是……任凭他怎样呼唤狂风,马尔杜克的力量都无法提供帮助。w心里话,王子宁愿相信是他们干的,也不愿去面对比这残酷百倍的事实!
几天来,他放出所有人手大肆寻找,致使阿丽娜失踪的事震动整个哈图萨斯。王子就是故意的——他必须让更多人知道,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而另一方面,这无疑也是对希望迦罗消失的人做出明确姿态——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生死未知地,如果他……还没下手,那么自然要重新掂量!
很快,大肆宣扬有了效果,战车营中的一个伙头兵报告说,他的家人似乎知道什么。
“我家就住在南面城墙脚下,距离南城门只有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普鲁利节第六天的夜里,因为晚上玩得太疯走了困劲,根本睡不着,于是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听到有马车从门前经过,然后没过一会儿,又听到开城门和关城门的声音。”
王子心头一震:“有几辆马车经过?什么样的马车?上面又是什么人?”
线索人被问住了:“这个……一时偷懒,没起来去看。”
王子面色阴沉,那几日负责守城的官兵早就不知查问了多少遍,可是深夜开合城门,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提起?
他再度追问:“你们确定没听错吗?是开城门和关城门的声音?”
线索人拍着胸脯保证:“我家就住在城门旁边,每天早晚不知已经听了多少遍,这么熟悉的声音怎么可能会听错呢。”
王子立刻命人找来那晚在南城门守夜的兵丁,声色俱厉让他们当面对质,十几个兵丁立刻吓慌了,匍匐在地哀声道:“殿下饶命,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是队长利马下了禁口令,说……只要传出一点风声,我们一家老小全都要没命!”
王子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关于那辆马车的事:“是什么人深夜出城?到哪里去?”
可是十几个兵丁纵然吓得满身颤抖,却是个个打死不肯说。
王子勃然大怒,立刻命人寻找队长利马,利马被押来时已然吓瘫了,却也只是拼命磕头求饶:“殿下,求求你,求求你让我一家活命吧!”
王子忍下怒气,走到面前扶起他说:“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一家接进奥斯坦行宫,我以王子之名向你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们,这样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利马大哭起来,再度跪倒在地:“王子殿下,还是请你去问纳肯顿大人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真的没胆子乱说话呀!”
纳肯顿是专门负责巡城安防的守备官,可以说是哈图萨斯城防最高长官,王子无奈之下只能命人传唤纳肯顿,然而这个‘最高长官’竟也是打死不敢开口,只说是遵奉‘主上’的死命令,他就算一家死绝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王子的怒气无可名状,厉声喝问:“你说的‘主上’是谁?难道还要在我之上?”
纳肯顿快为难死了,一声长长叹息过后,只能说:“殿下武勋卓著,臣下一贯对王子殿下心存敬仰,只是这件事……恐怕真的无力效劳。因为殿下你……这次真的什么也管不了啊。”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颜色,三王子凯瑟·穆尔西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要是在这赫梯国土,会有什么事什么人会连他都管不了?
纳肯顿走了,整座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分明听见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裘德第一个破口而出:“如果连殿下都管不了,那除非是国王陛下!没错,赶快求见陛下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住口!”
书记官鲁邦尼大喝一声:“这是身为臣下应该说的话吗?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裘德管不了那么多了,厉声回敬:“阿丽娜生死未明,此时多耽误一刻……”
“够了!”
王子终于开口,喃喃道:“如果真的是出城去,说不定倒可以松一口气。没有出城,意味着消失!出去了,则意味着放逐!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
裘德愣住了,可转念一想又再度悬起一颗心,就算出去……谁又敢保证出去的是……
活人?
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王子当然明白,只不过……他不能让自己这样去想,他不能让自己此刻已然游走在憎恨边缘的心,真的……去恨上谁!
王子再度召来线索人:“你们再仔细回忆一下,那辆马车有什么特征?譬如说,车轮压在石板地上的声音能让人感觉车有多重?马蹄声又像是几匹马在拉车,车夫有没有吆喝,车上人有没有说话,什么都可以,总之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出来。”
线索人的确在努力回忆:“嗯……应该是一匹马拉的车,因为就听到四个蹄子落地响,走得……好像也不快,车轮吱吱钮钮的,听着好像快散架了似的。车上的人嘛……倒是没听到有人说话,可是……”
线索人挠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除了马的喘气声以外,好像……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声音,很低沉的那种。”
王子急切追问:“你再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声音?”
线索人仔细回忆:“如果说是人打鼾吧,不像!倒有点像……有点像野兽,闷着鼻子对人发出威胁的那种声音。”
王子一愣:“野兽?你是说……马车上有野兽?”
线索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