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鲁邦尼只得劝慰说:“不过,既然有了这份预警,我相信前线诸将都会格外小心的,应该不会再让之成真,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太担心了。”
想想也是,于是凯瑟王暂时不再去思虑这个没有答案的疑问,转而看战报中的其他重要内容,埃利诺所罗列出的数字,着实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由狮子美赛一举发现密道,在那其中暗藏的足足十八座巨大的藏宝库,撬开大门清点数字,仅仅是最粗略的统计,箱子的数目已近两万只,再核算其中装载的金银各样无价宝,该怎么形容呢?若换算成现代计量单位,那恐怕金银总重都要用‘吨’来计算,加在一起,是少说有十几吨的金银珠宝啊!
“我的天呐,这个胡姆班的富有果然名不虚传,好笑的是,他积存这么多的身家又能干什么用?有这份财力,多换点武器马匹的不行吗?不用于扩军增兵,反都埋在地底下藏着,这是什么心态啊?他要是自己把军队弄强了,还用得着这么苦心积虑的去算计别人?这算怎么回事?看看,真到逃命时带都带不走。还是说,他就是有这癖好,就好像多少吝啬鬼一样,是攒钱成性,什么都不为,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数一数,就倍觉享受是乐趣了?”
凯瑟王的表情简直没法形容,鲁邦尼讶然失笑,风风凉凉提醒一句:“陛下,不要把所有做王的家伙都想得和你一样,志趣不同,没办法。再说了,增兵强军,也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吧?还要看他有没有培养大将、运筹练兵的本事呢。埃兰那么多的壮劳力,都被弄去当劳工修地堡了,连兵源都缺,他还练个屁。”
木法萨接口道:“反正不管怎样,现在这都是我们的战利品了,肯定是要弄干净全运回来的,总之不能给他们留下,今后再成了让亚述人劫掠瓜分的财富吧?”
凯瑟王欣然点头:“这是当然的,所以呀,现在又有的忙了。即刻去通告法提亚,就像当年埃及大战一样,启动战时接收程序,要尽快腾理出足够的仓库,那一边才好往回起运。再有,传告费因斯洛,现在镇守在巴比伦各地的军马,都是由他坐镇边线全权负责调度的,这事也要交给他,尽快在巴比伦全地调集尽可能多的牛马车架,发往安善城去充当货运队,而至于押运的路途安全,必须要费因斯洛选派最可靠的直属队伍去,不能交给其他的领地增援队伍负责。另外再通告霍里曼,他这一支还留在哈图萨斯的国王军,现在也别闲着了,让霍里曼即刻赴哈尔帕与费因斯洛碰头汇合,战利品入境交接后再向王城转运,就都交给霍里曼的人去负责。”
说到这里,凯瑟王特别强调:“记住,所有东西直接运向王城,不要在哈尔帕停留,明白是什么意思么?”
鲁邦尼了然一笑,欣然点头:“是呀是呀,为了女儿,陛下可谓事事都思虑得周全,正因太过丰厚,太容易惹人眼红了,所以才不能在哈尔帕就地分流再成领地获利,否则在日后,哈尔帕难保不会遭人非议,红眼病可是会带来很多麻烦的。譬如就像领地军团出战的开销,还有诸多战后抚恤封赏等等一系列可预计的支出,即便有心替女儿补齐这笔亏空,那也断断不能补在明面上那么扎眼,反正到了背地私底下,陛下要塞过去多少还不容易,是这个道理吧?”
凯瑟王露出一丝坏笑,说的却是不打折的真心话:“财不露富,永恒真理,这才是能享受财富的根本呀。太有钱了难免遭人惦记,有了惦记就肯定会有算计,所以坐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的烦恼,嘿,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担就好了。等这一仗打完了,他们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去过一份和顺小日子就行,最好的,就是在明面上都把哈尔帕给打穷了,看看,劳师动众,这是投入了多少资财人力物力的,为给领主报仇着实损耗不小,哪怕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美莎不可能缺钱,那也要有冠冕堂皇的挡箭牌能拿来说嘴呀,这样才好谁都别惦记,不要动不动再伸手往哈尔帕打秋风刮好处的,再搅出一大堆的烦心事来,你说是不是?”
鲁邦尼风凉调侃:“所以才必须要说,陛下你这心实在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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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善城,随着狮子美赛的到来,雅莱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狮子美赛,竟仿佛是会读心术一般,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这个发现纯属偶然,就在王宫密道被揭开后,随着后续情报消息的不断汇集,对于埃兰王胡姆班的追剿进入了一个全新阶段。现在,只留下亚布·伊德斯坐镇安善城,主持后续对于密道宝藏的清点和起运,其余各路领军大将都已经转移向苏萨城以东百里、迪亚拉河上游的丘陵峡谷中。
随着盯梢暗探的全力追查,胡姆班藏身地的目标范围,已经渐渐缩到了这片峡谷中一个叫做鹰峭岭的地方。正因有很多老鹰在崖壁上筑巢,故有此得名。这个地方的地势如果用作占山为王实在太理想了,一面是陡峭悬崖,崖下便是流经的迪亚拉河,若在崖下有秘密出入口,水源都是充足保障,而除了一侧的陡峭悬崖,剩下的三面都被密林环抱,那是几乎看不到人际的原始丛林,树木高耸入云、巨大而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外来者若闯入其中极易迷路。
“最近,在西边峡谷下的村子又发现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失踪,如果比较所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