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异常肯定的说:“单凭一个西斯,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个能力策划出这么大的阴谋,必有其他的势力在与他合作,而且,这份势力既不在摩苏尔,也不在巴比伦。”
“理由呢?”
凯瑟王深皱眉头,衡量这场阴谋布局之大,要说是有人在与西斯合作是能理解的,但如何能肯定既不在摩苏尔,又不在巴比伦?
美莎低声叹息:“阿爸,其实所有人都忘了一个其实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信仰问题!”
美莎目光闪动,锋利提醒:“阿爸忘了吗?气候-暴风之神马尔杜克,不仅是我们信奉的主神,更是巴比伦人世代敬奉的神祇。若追根溯源,我们的信仰兼容并蓄,这位主神都是数百年前从巴比伦引进照搬的。只要是巴比伦的住民,谁敢不敬风神马尔杜克,更何况还是哈尔帕的这座大风神殿!数十年前,这里还是属于巴比伦的土地,有一位神威无人可比的大祭司,这里是全地敬拜马尔杜克的神祇中心,在被卡比拉亲手摧毁之前,哈尔帕城内的风神殿就足有七座,从早年的领主撒达斯·安拉·尼布开伦萨开始,不管是不是敌对阵营,面和心不和,他都绝没有胆量敢小看卡比拉的力量,更不敢亵渎风神马尔杜克!城外荒山里那座由卡比拉一手建造又一手埋没的大风神殿,无论是在哈尔帕百姓的心中,还是在巴比伦人的心中,都是何等有威慑力的存在。卡比拉的力量,一支神杖都能让擅动者纷纷沦入魔鬼之口,其威力是根本没有人能比得了的,即便是在他被囚之后也丝毫无减!不是阿爸亲口形容过吗,要说在当年的巴比伦大城,巴别塔恶魔的恐怖是让人谈之变色,红婴听闻你要去见他,都立刻认定这是去送死,这还不够说明问题?风神马尔杜克的信仰,再加上卡比拉的神威,更有巴别塔恶魔之名的恐怖震慑,几件加在一起,谁敢跑到属于卡比拉的神殿来胡作非为?即便是当年红婴入侵,都尚且要假借依仗它的名义;即便当年篡政的达鲁·赛恩斯恨妈妈入骨,他都一样不敢对这座风神殿有半点不敬玷污!可是到了今天,那个往黄金壁画上涂抹剧毒的黑影,他为什么就敢呢?他就不怕遭遇神威惩罚、沦入恶魔之口?但凡是拥有这份共同信仰的人,他凭什么敢不怕?”
这番话醍醐灌顶,凯瑟王霍然而起,点头沉吟:“不错!这的确是个问题,那除非……是根本不以风神马尔杜克为信仰的人!”
美莎叹息着说:“虽然这些年,叔叔经营哈尔帕已经是做得很不错,但在这份看似经营得很好的表象之下,其实这里也绝非真的是没有漏洞的铁壁一块,我相信,就在哈尔帕,一定有盲区,否则这场悲剧根本就不应该会发生。就像这份合谋的势力,我有一种预感,隐藏在这个西斯背后的真相,说不定就是比他本身更加可怕!他们是怎样渗透进来,又是怎样布局?别的不说,要在叔叔的眼皮底下,或者还要再加上阿爸这一份,以庞库斯幽灵那样无处不在消息灵通的威力,如果竟能妥善隐藏,丝毫都没有被人察觉,那是不是太可怕了?到底是有什么法宝才能办得到?”
是啊,这样一想,的确是太可怕了。忆及旧日惨祸,木法萨都忍不住猜测:“有没有可能,又是庞库斯幽灵生变?”
鲁邦尼眉头紧锁:“应该……不会吧?若是如此,巴比伦大城那边,也就没理由再遭遇大清洗了。”
木法萨却说:“或许正因这份生变,上不及主干,就像当年的哈坎苏克,放到现在,是皆因你们这些最高首脑没有参与、不知情,所以底下的人若要谋事,才必须剪除其他有可能会坏事的分支,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鲁邦尼被问住了:“这个……还真是不好说了。”
美莎点头接口:“的确,现在这些盲点疑问,还都没有任何头绪,实在不好妄下断言,所以才必须去寻找更多的相关口供,抓到像亚流士、迦以该这样关键的人,看看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什么来。此外再有,就是想办法更多的去查探摩苏尔,从那个西斯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以求挖出更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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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前线军营里,听到美莎现在还没有找出答案的猜测,人们不由更加心惊肉跳。
布赫一再提醒:“之所以不能和西斯撕破脸,最关键的就在这里,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股与他合谋的势力是谁,藏在哪,又会有多大的能量和威力。所以美莎一再提醒:还请诸位千万不要轻敌!就像你们刚才自己念来的话,一张口都是这伙人不知自己的斤两,这可不行!万不能因为摩苏尔势弱,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理所当然的认为轻轻松松就能全收拾了,若贸然发难,心存大意,当心极有可能是要吃大亏的。”
雅莱第一个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等完成了调兵布署,难道就干等着不动手?”
布赫当即更正:“我们要动手的对象不是西斯!这个小子,必须留给摩苏尔的人自己去动!所以按照美莎的策略,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从摩苏尔的内部开始用功,要更多的调查或者试探他,看关于背地合谋的势力,能不能再挖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来,这件事,当然最理想的就是由摩苏尔自己的人来做!而等他们查清了真相之后,才是我们真要动手的时候,记住了,最最关键的重点:这个西斯,他不能死在我们手上,而必须死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