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做说客,结果却变成滔滔不绝的‘学术交流’,直聊到天黑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凯瑟王回到内庭看到这一幕,连鼻子都快气歪了。扭头就走,身后,已经有人毫不客气将该死的学者揪出来。
马格休斯还在兴头上,面对没有好脸色的王,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激动大叫:“阿丽娜,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知道那么多的流派和学说,很多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到呢……”
凯瑟王听不下去,咬着后槽牙问他:“还记不记得让你去,是去干什么?”
马格休斯一愣,这才猛然想起此行的使命:“哦,对对,册封王后是吧?你放心,明天,明天我一定探讨这个问题。”
“明天?”
凯瑟王笑得越来越切齿:“还想去?还想接着交流?”
马格休斯瞪大眼睛:“那是当然,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阿丽娜的见识绝对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能比,认同学者的价值,甚至推崇到那种地步,知音!这才叫知音啊!”
凯瑟王快气死了,勾勾手指让他凑过来,恶狠狠笑问:“你知道,王宫内苑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需要有谁的允许你才可以走进去吗?还想去?会知音?可是……如果你根本没本事完成任务,那还要你去做什么?嘿,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没可能再走进去的,听懂了吗?如果不能首先完成使命,那就别想再有机会探讨什么该死的流派!”
马格休斯瞠目结舌,立刻跳起来:“别别别,别呀!我发誓,对众神起誓一定完成任务还不行!”
凯瑟王笑得好危险:“你觉得……你能保证说服她?”
嗯……这个……
学者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们可以探讨……交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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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快要头疼致死。夜晚凉风吹拂,他抱着她,一同坐进古树下的秋千凉椅——这也算是迦罗主持下的花园装饰,在粗壮树干吊起秋千,即好玩又实用。
此时,宝贝丫头早已进入梦乡,一起坐进凉椅欣赏夜色,算得上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然而,即便在这般放松的惬意享受中,凯瑟王都免不了长吁短叹。
“你呀,到底该让我怎么办?”
今晚月色好美哦,还有空气好清新,草丛里虫子的鸣叫都让人觉得好浪漫。哎,也就是这里没有人见识过现代社会,都不知道这一切有多么难得。迦罗实在不想在这般美好的氛围里再浪费口舌,一翻身骑坐到他身上,迷离的眼神,奉送充满勾引的坏笑。身体在摩擦,动一动,再动一动,哈,有反应了。
她笑得好坏:“怎样?继续讨论,还是……”
老天!他回敬咬牙切齿的‘愤慨’,不行!受不了了!一抄手抱起人直奔寝宫。
“明天!明天再继续讨论!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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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很多很多个明天在逐日累加,笑看天下风云的男人偏偏就是没法令现实改观。七天!还有七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这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同意册封?到今天都依然没商量?!”
当已然升任亲王的赛里斯风风火火赶回来,面对快头疼致死的王兄简直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回西疆领地处理战后事宜,将处事效率极尽所能提升到最高,紧赶慢赶就是生怕误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谁知道……
“不会吧,王兄,我收到木法萨的‘求救信’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怎么会这样?”
凯瑟王真的只剩挠头的份:“我是彻底没辙了,要人命!真是固执得要人命啊。”
王宫内苑,看到赛里斯迎面走来,迦罗露出一分惊奇:“回来了?西疆领地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赛里斯笑得风凉,伸手抱过好像洋娃娃一般的小侄女,叹息道:“再不回来都要出人命了,我想不快也不行呀。”
迦罗立刻明白了:“让我猜猜,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说客?
这个字眼竟让赛里斯咯咯大笑:“看来这段时间,一定有不少人登门做说客,怎样?被人逼着去担当你不愿意担当的角色,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迦罗这才愣住了,赛里斯笑笑说:“不用奇怪,任何人都可以来当说客,但我绝对不可能是其中一分子,因为这种滋味,我是亲身领教过的呀。”
领教?
迦罗又是一愣,赛里斯逗弄着小美莎,嘿,活生生的洋娃娃,实在太可爱了。越玩越上瘾,由衷感叹说:“谁不想轻轻松松过日子呢,守着这样的小宝贝,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这才叫幸福对不对?所以说,那些来做说客的家伙,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迦罗越听越糊涂,赛里斯收起笑容,摇头叹息:“我是亲身领教过滋味的,当骤然闻听王兄阵亡,父王也随即病倒,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至亲连遭横祸,你却没有时间像普通人那样去伤心哀悼,因为忽然间你就成了所有人最后仅剩的希望,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被推上风口浪尖,纵然无数打击创痛都压在心口,也必须要拿出超越情感的理智,去处理那些你必须面对的问题。”
赛里斯越说越感慨:“赫梯疆土何其广阔,考验难题又是何其多,要担当起这样一个国家……你想过会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吗?帕特里奥当初曾经问过我,为何在权杖更替时会谦让王位,如果再来一次,如果是王兄回来,我会否相争……”
他风凉一笑摇摇头:“王位相争……嘿,事实上呢,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