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木炭笔触就不会花掉,对了,有防水的东西吗?”
“油布可以吗?铺在太阳船凉棚顶上的那种。”
迦罗立刻让她们拿来,看了看说:“嗯,没问题,平时用它把木板包起来,就可以防止板材变形。”
除了画画,她还常常会讲起众人从来都没听过的各种故事见闻,不用别的,只要把现代社会的经典影,什么爱情的、童话的、恐怖的、悬疑的,随便抓几个就能吊足胃口。因此管家图勒惊讶的发现,现在满府上下的仆从婢女,不管职位够不够,竟全都盼着往那位合琪娜小姐的屋里钻。房间不够大,这位小姐居然就干脆跑到院子里,而且她好像根本没什么等级观念,就连干粗活的下等奴隶,看见了也会招呼过来一起听。
没几天的时间,这位‘合琪娜小姐’俨然已成了全府上下的核心,图勒做了一辈子管家,还从没见过能有一位主人会让仆从这样趋之若鹜。为什么?因为除了画画讲故事,她还会钻进厨房,居然是自己做饭给婢女吃!会到仆从住的地方串门,出来的时候,随身首饰基本就已经送光了。
“喂,这些东西我可以自由支配吗?”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特意请教过图勒。
“当然,将军早有吩咐,府邸内的东西,就是合琪娜小姐的东西,想怎样都尽管随意。”
“哦,那就没问题了。”
于是,她会和刚买来的小奴隶玩赌博,赢几个铜板就兴高采烈,随后却甩出价值连城的宝石连眼睛都不眨,看到有人会用秸秆编玩意,她一番凑热闹,珍奇衣料就当作交换秸秆的‘材料+拜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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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管家图勒报告这位合琪娜小姐的‘大方’行径都快吐血了,拉美西斯听后却想不笑都难,唉,将军府何曾这样热闹过,有那只野猫,想来不用再担心日子会无聊。
“留下你,所以你就存心要我破产,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心疼了?”
“怎么会,只要你尽兴。”
晚间厮混在野猫身边,无疑是拉美西斯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彼时迦罗正在给一幅刚完成的庭院写生缠裹油布,他却解开欣赏画作,有些酸溜溜的问:“听说连最下等的奴隶都有了自己的画像,你什么时候才准备给我画一张?”
迦罗很‘遗憾’的说:“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想给你画一张,只可惜没有这份功力,因为你的脸皮太厚了,任凭再学画多少年,也画不出那份比城墙还厚的‘神韵’。”
拉美西斯咯咯大笑起来:“这实在是我听过最受用的恭维,喂,我这个最大的长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迦罗笑得风凉:“是我听错了吗?脸皮厚也是长处?”
“当然,就像出席一场豪宴,只有脸皮厚的人,才能吃到最多美味。”
随着话音他忽然抱紧她,耳边喷吐热气:“现在,你就是我的美味。”
迦罗大吃一惊,抬起头,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没有了戏虐,不见了调侃,他琥珀色的瞳仁里分明已燃起如火的yù_wàng。
“等你伤愈,我已经等了很久,现在,我的忍耐已到极限。”
低声耳语中他忽然就行动起来,迦罗大惊失色:“放开!放……”
没有用,狂烈的吻已封堵唇舌,他的身体在迅速升温,打定主意不容她挣脱。那股男人特有的蛮力快让迦罗窒息,忽然一阵猛烈咳嗽,她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拉美西斯吃了一惊,停下来发现她已满脸痛苦。恨恨推开他,迦罗手捂腰肋,已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sè_láng这才慌了神,连忙起身去传医生。
“呼——,好险!”
直到他一溜烟跑走,迦罗才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心知肚明,同样的招数没可能再用第二回。今后该怎么办?不行!不能让他再有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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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确认伤势没有大碍,拉美西斯才算放心,转过头已是一脸官司:“喂,女人的骨头也太脆弱了吧,放在男人身上,这点伤至多十天半月,若还不能下地干活练兵打仗,哈,不被笑死才怪。”
迦罗狠狠瞪他一眼:“那些男人有可能遭遇暴力qiáng_jiān吗?”
拉美西斯一脸惊奇:“qiáng_jiān?你是在说我吗?”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迦罗送上大大的白眼,拉美西斯却好像真的不明白:“还记得有人对我说,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这都是天经地义。怎么?难道你不想?”
迦**脆扭头不理他,混账王八蛋!分明就是天子第一号厚颜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看在今日伤情的份上暂时作罢,混到夜深,野猫房间熄了灯火,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怎样都睡不着,滚滚yù_wàng在暗夜中蒸腾,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催促,过去!过去找她!管她愿不愿意,就让她成为你的人!按捺不住的冲动,有好几次他都已经站起身,可出门的那一刻终究还是停下了。
“可恶!”
拉美西斯低声咒骂一句,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忍受这种煎熬,压制强烈的渴望,只是因为他不想被她恨,只想被她爱!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整座将军府还在沉睡,拉美西斯却已经醒了。哈,这种说法实在够讽刺,他分明就是一夜没睡着,睁眼到天亮。
“要人命的野猫!”
他哀叹着,也没叫醒仆从,就这么溜溜达达,往那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