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晚上匆忙间瞧过一眼,但当时月光模糊,瞧得不真切,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今晚清楚的瞧见了这女人的面貌时,不自觉间,魂儿都差点被勾了。
这女人生得绝美,特别那双眼睛最让人深刻,若是笑一笑,绝对能把里面蕴含的空灵表现出来。可她却板着一张脸,让原本瞧起来很空灵的眼睛散出了一丝阴森。我的脑浆都快沸腾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娘子。
当她把脸转过来的刹那,汪志这孙子发现了什么门道,惨叫着让白子溪赶紧闭上眼睛,不要瞧她的面容。倒是被我瞧个清楚,还仔细的打量了一翻。
正如这俏娘子说的一样,瞧了她的脸可了不得。
看我的视线愈发阴森冰冷,她好像讨厌老许家的人,包括我这个半大小子。很快我就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不晓得什么时候她身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便是这么轻易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张大嘴,拼了命的想要把那口气喘匀,这小娘子一手蛮劲,纤细的指头一掐,哎哟,脑浆都快烧得沸腾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就想大大的吸上一口气。
她冰冷冷的一句话不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即便是感觉自己差点被掐死了,心窝里也在想,如果她笑出来的话,一定很好看。
就在我眼前开始昏暗下来的时候,小娘子手上的劲儿慢慢撤销了,她似乎有所忌惮,却又眼不下那口气,所以才给我一些苦头吃。
噗咚一声闷响,两瓣屁股差点开了花,我趴在地上,大口的吸气,眼泪像是断了线似的,啪嗒往地上掉。
“住手。”
安静的屋子里面,陡然一声爆喝,犹如先前那道天雷一般,在脑袋里面炸开。吓得我一哆嗦,忙不迭的抬头瞧去,发现幺爷跟白子游赶来。
他们被那道雷电惊动,晓得出事了,赶忙放下手头的活计,急忙赶来。
“给你许了千般的好处,你就是不依,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闹腾到这种地步。现在你还想掐了老许家的苗。惹恼了老东西,谁都别想安生。听我一句,以大局为重,先把剑取到手。”
幺爷挡在我面前,他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缩在袖子里面的糙手忍不住的抖,看来幺爷也害怕这个长相绝美的小娘子。
她视线随便一扫,宛若锋利的刀子在身上刮,火辣辣的疼。
“哼,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你们从中插上一脚,还不是想要从老许家讨些好处。谁不晓得老许家宝贝疙瘩多着呢,虎落平阳被犬欺,等他们熬过这关,迟早登门讨账,到时候看你们傻眼不?”
双方开始揭起老底来,幺爷被三两句说的脸红脖子粗,张大了嘴,晓不得该怎么去说。
撕开了脸皮,都顾不上彼此的脸面,幺爷深吸了几口,指着这女人说道:“倘若说起手段,谁又比得了你?口口声声说老许家让你吃了亏,到底是谁吃了亏,大家心里明摆着呢。”
“你故意与这小子拜堂成亲,还不是想仗着这层关系,捞些好处。你晓得剑是老许家的,谁都取不走,只有这小子能取。他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你的东西,你这娘们可不会那么好心,三番两次从那老道手里救下这小子。”
气氛逐渐绷紧,瞧着架势要开打了。
白子游拉扯着幺爷的袖子,在边上劝说起来:“得了,都少说两句,各拿各的好处。那老道的来头你们都晓得,他手段通天,真动手起来,我们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才说出来,紧绷的气氛立马化解,双方都沉默下来。
我在道爷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在场的人,没谁比我了解道爷的能耐。
说到底,他们不想让我听太多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沉默。刚才说的激动,差点把事情当着我的面全部抖了出来,现在一经细想,惊得一身冷汗。
“幺爷,刚才那道雷是谁打下来的?”
提起那道天雷,心里是又怕又好奇,这般晴朗的黑夜里面,突兀的降下一道天雷。若晓不得的还以为谁开罪了老天爷呢,要不然怎么会降下这种天灾?
包括那红衣女人在内,说起天雷这个话题时,都一字不吭,脸色实在难瞧。
倒是白子游心细,瞧见我身上的淤青,那眉头一拧,就沉着声问了:“你这些伤不像刚才留下的,出啥事了?”
不等我说话,汪志冲我投来怨毒的眼色,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显然是在威胁我。
犹豫一会儿,我摇摇头说是自己摔倒弄的,这么说不代表我被汪志唬住了。告诉白子游其中的缘由,最多就是责骂几句,反而汪志会因此更加恨我。不如把这个仇记在心里,以后若是落到小爷手里,嘿嘿。
红衣女人转身瞧了我一眼,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钻到我的身子里面。那一瞬间,只感觉手脚上流淌过一阵冰冷的感觉。
好像身子里面流的不是血液,而是冰水。
当时年幼,但也知晓诸多事理,明白身边有一个随时想整死我的女人,那种脸色便如吃了屎还发现屎里有毒一样难看。
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虽美,但我晓得那漂亮的皮囊下,隐藏着一颗冰冷无情的心。最是记得,当初我跟二哑子去水潭子给雕像磕头谢罪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按着二哑子的脑袋使劲儿磕。
二哑子娶了那神仙姐姐的雕像,并不是我命不如二哑子好,是那个女人从中使了些手段,最会让二哑子把雕像娶走。
幺爷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