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付勤又是一榔头敲了下去,金辉东瞪大了眼睛,痛苦难当。
而且,这还不算完,洪兵一脚就给金辉东踹倒了,然后和吴兵按着他,让他把反绑的胳膊露出来,付勤接着又是一榔头,砸在了手肘上,接着又是一下,一下接一下……
付勤已经有点红眼了,我怕他真把人整死了,赶紧拉开了他,而他喘着粗气,一边说:“草你吗的,好好的学习,让你整的乌烟瘴气的,你他吗穷死了跟学生收保护费?草你吗的,就你这种逼人,就应该整死你!”
这时候,金辉东已经瘫软在地,他艰难的突出塞在嘴里的布,用头支着脑袋,看着我们说:“你们懂个几把,这就是社会,你不欺负别人,那别人就欺负你!特别是我们这些少数民族的,走到哪都受你们汉族人白眼,所以我他吗就得混的厉害点,然后让你们这些汉族人给我当小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他吗爽死了!”
这是典型的自卑心理,然后发展成变态了,他自卑,所以认为别人都瞧不起他。
可我得说句公道话,反正我认识的人里面,真的很少有种族歧视的,因为汉族的包容性一直都挺强的。或者说句难听点的话,现在的国人有好多都崇洋媚外,有多少姑娘找黑人男朋友还引以为傲的?
我也没跟金辉东墨迹,手脚都废了,而且他还亲自承认杀人了,已经够办他的了。
想着,我给岳援朝打了电话,跟他说人已经办了,而且录下证据了,那面岳援朝停顿片刻,说:“好,你们先走,我们去收尾。”
我想了一下,说:“岳叔,钱呢?”
虽然这次计划很成功,可毕竟是面对金辉东这种人,一个疏忽就是致命的,所以就算我不要钱,我也得给兄弟们谋点福利。
岳援朝说:“游戏厅的地下室就是地下赌场,装钱的保险箱就在里面!”
我点头说:“得嘞。”
挂断电话,我是想了一下,不管冯秀秀多骚,可她毕竟是女生,我用照片的事儿威胁她,其实真挺下作的,所以我有点愧疚,而且也觉得一个女生,还是别参与到这种事情里,特别是岳援朝办事儿不择手段,到时候再让冯秀秀指证金辉东,那冯秀秀被包养的事儿,不就传开了么,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所以,我去给冯秀秀解开了,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因为被绑了很长时间,都坐不起来了,就哭着问我说:“陈东,你他吗到底想干啥……”
我没理她,给她扶了出来,当她看到金辉东的惨样时,是吓的捂住了嘴,我说:“别看了,快点走。”
冯秀秀说:“你找我,就是想整他?”
我点头承认,扶着她接着往外走。
冯秀秀突然笑了,她看着我说:“那你早说啊,你早说我肯定帮你,还用得着你绑我?”
我皱眉说:“啥意思?”
冯秀秀一把推开我,有点艰难的走到金辉东面前,用尽了力气往金辉东脑袋上吐了口水,一边疯癫的说:“草你吗的金辉东,你也有今天啊,你他吗有病还祸害我,你咋不死了呢!”
说着,冯秀秀就开始踢打金辉东,但却觉得不解恨,随手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是砸在了金辉东的脸上,都打出血了。
听到冯秀秀说金辉东有病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开始为大伙担心了。
刚刚金辉东可是要玩粉啊,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玩粉的,很容易得那种可怕的病,而那病,就是血液传染的。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他有啥病?”
冯秀秀回过头,看我们挺害怕的有点愣了,说:“乙肝啊,我小时候疫苗没种上,让他给传染了……”
……
说实话,刚刚真的是给我吓了一跳,毕竟那病太可怕了,得了就好不了,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付勤他们,他们刚才给金辉东敲了,血都整身上了,真他吗有病,传染了咋整啊,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说:“冯秀秀,赶紧走吧,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再把你也带走了,到时候你被包养的事儿,就藏不住了。”
冯秀秀愣了一下,说:“你为啥帮我啊?”
我想了一下,说:“金辉东把我们逼的必须整他,但我们拿照片威胁你,这事儿挺下作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再就是我觉得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你走错一次,就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挺不公平的。”
冯秀秀的神情软了下来,小声说:“谢谢你……”
我说:“别墨迹了,快点走吧。”
冯秀秀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去,在金辉东身上摸了摸,很快就掏出一个本子,说:“这玩意他都不让我碰,肯定有用!”
金辉东有气无力的骂道:“草你吗的,冯秀秀,我整死你全家!”
如同丧家之犬的金辉东,是没人会理他了,我们锁好门,招呼了一声张弛他们,就赶紧离开小区,而且是从提前找好的地方跳出去的,刚出走去不到五分钟,我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冯秀秀在离开之前,是把那个本子给我了,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陈东,说实话,刚开始你威胁我的时候,我挺恨你的,但你刚才还帮我,真搞不懂你,太怪了。”
我说:“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儿,没啥怪的。”
冯秀秀说:“呵呵,那行,我先走了。”
哥几个站在原地好久,半天都没有说话,付勤是蹲在边上的,手里还拿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