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动手,可是给我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有段距离,我有足够的反应时间,稍稍后撤了一下,一脚就把桌面给踹了回去。
而吴兵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动手,直接站到我身边,伸手把我往后面一拦,皱眉说:“金哥,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金辉东哼了一声,却只是淡漠的看了吴兵一眼,很无所谓的说:“兵兵,说句掘你面子的话,你在我这真没面子,不是看你有个有钱爹,你算个啥?”
其实这话说的已经很难听了,可吴兵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能跟金辉东说上话,那是自己老爹的面子,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老爹有钱,自己就能牛逼。
吴兵嬉皮笑脸的说:“金哥,你这话可真伤人,我再没面子,你也得看在我崇拜你的份上给点面子啊,再不济你给我爸点面子,今天这事儿算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金辉东看吴兵这样,也是不好发作,但却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陈东,话我今天放这,不为别的,就凭你说我们朝鲜人坏话,我也得弄你,别说社会上,我让你在学校都站不住脚!”
说朝鲜人坏话?
我很诧异的说:“金哥,我啥时候说朝鲜人坏话了?”
金辉东指着我说:“别几把跟我狡辩,我说你说了,你就说了,再几把犟嘴,今天我整死你!”
吴兵赶紧抓了我一下,然后说:“金哥,今天这事儿算了,给我爸个面子,行不?”
金辉东很不耐烦的摆摆手,一边说:“滚犊子吧!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从今天开始,谁跟陈东玩,我就整谁!”
接着,我就被吴兵给拉走了,我俩来的时候,原本是打算靠着吴兵他爸的面子,再拿点钱,把这事儿给平了,可没想到金辉东直接动手打人,摆明了是不想给说和的机会,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想整我,而且还是往死里整,谁跟我玩,就整谁,这是想让我成孤家寡人呢。
可是,他说我说过朝鲜人的坏话,是真的在冤枉我了,因为我从来也没说过那样的话。
这时候,吴兵跟我说,金辉东之所以会那样说,肯定是有人在从中挑拨,不过挑拨这种小伎俩,金辉东肯定能看出来,但他却仍然这样说,就是给自己一个收拾我的理由而已,而能让金辉东这样做,一定是有人给了他很大的好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不给吴兵的面子,连谈的机会都不给了。
而能给金辉东很大好处的人,估摸着就只有韩城和海军了,对我,他们算是恨透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大的恨,明明是掰了命的要玩,只不过都被我反抗了,所以就恨我了?
这种心态我不想不明白,也许就是,在他们眼中,我是低等人,而他们欺辱低等人是理所当然的,我反抗成功了,就成一种错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不过,我也并不纠结这种事情,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面临这种问题。
邻居家的小屁孩也好,社会上的金辉东也罢,敢把拳头伸到我面前,我就肯定要打回去。
整不过金辉东吗?
肯定是整不过的,我和他各方面都没有可比性。
可就因为整不过,我就要任他欺负了吗?
当然不能,我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至于他拿我兄弟威胁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已经想好了,在解决金辉东的事情前,就暂时让兄弟们给我划清界限吧。
回到工作室,李曼和小乔已经睡着了,我给她俩盖了一下被子,李曼就醒了,她揉了下眼睛,冲我一笑,伸手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下去,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咋样了?”
我顶着她的额头,说:“金辉东没给吴兵面子,摆明是想整我了。”
李曼神情担忧,却安慰我说:“回头我找我爸说说,让他给你说两句话,应该就没事儿了。”
虽然知道李曼是在关心我,可我心里却很不舒服,可能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自己解决,不能靠李曼她爸帮忙,那样李叔也会瞧不起我吧?上一次李叔替我说话,也是付出挺大代价的,我还能再麻烦他吗?
不过,我却没说啥,是怕李曼不舒服。
接着,李曼就起床了,在工作室,因为人多,即便是睡觉,她也是穿那种很保守的睡衣,套了件外套,就跟我去阳台了。
小阳台被李曼布置的很好看,有一张小桌子,还有两把椅子,窗户周围都挂着塑料的树叶,我俩坐在椅子上聊天,她跟我说,以后结婚了,也要一个这样的阳台,还要买一个电视里那种像秋千的椅子,她可以躺在里面安静的看书,等看累了就睡觉。
对于未来,我们有很多的憧憬,而那时候,我们认为自己足够成熟,可回头再看的时候,却是那么幼稚。
隔天,我让付勤给兄弟们叫到一起,从前我和吴兵两伙人,加起来有将近一百人,但大多都是打架是临时叫来的,这正的兄弟,我们这面不到二十个,而吴兵那面三十多个,但今天来的,却只有二十多人,有点讽刺的是,篮球队,出了付勤、洪兵和海龙,其他人都没来。
但我却没怪他们,毕竟只是高中生,谁不怕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金辉东呢?
在工作室的院子里,我们架起烧烤架,音箱里放着很嗨的音乐,大伙边吃边闹,看着好像没啥不一样,可心里都藏着事儿。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