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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一哥与无名的比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哥与无名肯定是在用意念在交流!」
「到底谁输谁赢?」
「一哥与无名决战之后,就好像傻了!啥情况啊!」
「是啊!这都到京城了!一哥还在走神状态,什么情况?」
「一哥被无名打傻了吗?」
……
林逸与无名一战后,就处于玄而又玄的沉思状态中,以至于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都议论纷纷。
大家还以为他变成白痴了!
寇仲、徐子陵、婠婠与四剑侍等人,一路上却没有打扰林逸。
这时,大家来到京城,正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李燕北沿着他固定的路线走着,这地方几乎已可算是他的王国,这时候他的头脑总是特别清醒,判断总是特别正确,他喜欢他的亲信部下在后面跟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这已是他多年的习惯,正如君王的早朝一样,无论你喜欢不喜欢,都绝不能违背。
自从“镇远镖局”的总镖头“金刀”冯昆,在一个严寒的早上被他从被窝里拖出来,抛入永定门外已结了冰的河水里之后,就从来没有人敢再迟到缺席过一次。
李燕北双拳紧握,大步急行,已从城郭的小路,走到前门外市区的中心,忽然唤道:“孙冲!”
后面跟着的那群人中,立刻有个衣着考究,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奔跑着赶上来,正是李燕北手下的大将之一,以打造各种兵刃和暗器名满中原的“快意堂”堂主。
李燕北并没有放慢脚步等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着脸道:“我是不是已关照过你,十五之前绝不要再接大宗的生意?”
孙冲道:“是。”
李燕北道:“那么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还要把存在库里的六十六把鬼头刀、五十口剑和所有的弓箭全都卖了出去?”
孙冲垂下头,脸色已变了。他想不到李燕北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垂着头,嗫嚅着道:“那票生意的利润很大,几乎已有对本对利,而且……”
李燕北冷笑道:“而且生意总归是生意,是不是?”
孙冲不敢再答腔,头垂得更低。
李燕北脸上已现出怒容,双拳握得更紧,忽然又问:“你知不知道买主是谁?”
孙冲迟疑着,摇着头,眼珠子却在偷偷的四面转动。这时他们刚走上路面很窄的樱桃斜街,两旁的店铺当然还没有开市。
但就在这时,左右两旁的窄巷中,突然有两辆乌篷大车冲出来,将他们隔断在路中间。
接着,车上盖的乌篷也突然掀起——每辆车上都藏着十来条黑衣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挽着张强弓,每张弓的弦都已拉满,箭已在弦。
孙冲刚想冲到车上去,手脚却已被李燕北的铁掌扣住。
他脸色立刻惨变,张开嘴,想喊:“不能……”这句话还没有喊出口来,弓弦已响,乱箭飞蝗般射出。
李燕北沉腰坐马,反手一抡,竟将他的人抡了起来,迎上了飞蝗般的乱箭。霎眼间,孙冲的人已被射成个刺猾。
李燕北厉喝一声,也想冲上篷车,谁知前面的一班弓箭手乱箭射出后,身子立刻伏下,后面竟赫然还有一班弓箭手。
二十八张强弓的弓弦也已引满,箭也已在弦。
李燕北的身子立刻僵硬。
跟着他的那群人,都已被第三辆大车隔断在一丈外,他纵然是一身铜筋铁骨,也万万挡不住这一轮又一轮飞蝗般的乱箭!
经过了二十年的挣扎,数百次艰辛苦战,到头来竟还是免不了要落入对头的陷阱,李燕北眼睛里血丝满布,看来也正像是一条已落入猎人陷阱的猛兽。
只要弓弦再一响,这雄霸一方的京城大豪,也难免要被乱箭穿心。
这时,林逸、寇仲、徐子陵、婠婠、四剑侍等人,策马而来,正撞上了这一幕。
林逸虽然策马而行,但仍旧处于沉思状态中,对这一幕视若无睹。
四剑侍以林逸的命令为准则,亦是视若无睹。
婠婠这位魔门传人,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看戏。
倒是寇仲、徐子陵二人,看着这么多弓箭手,埋伏一个落单的人,有些想出手相助的意思。
但时至如今,两人不再是初涉江湖的小白,明白江湖上的恩怨纷争,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并没有贸然出手相助。
谁知就在这一刹那间,左边的屋檐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尖锐的风声。
青光一闪,划过弓弦。
只听“嘣,嘣,嘣……”一连串如珠落玉盘的脆响,二十八张强弓的弓弦,竟同时被两道青光划断。
接着,又是“夺”的一声,青光钉在右面的门板上,竟只不过是两枚铜钱。
是谁有这么惊人的指力,能以铜钱接连割断二十八张弓弦?
弓箭手的脸色也全都惨变,突然全都翻身跳下篷车,窜入了窄巷。
李燕北并没有追,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还不配他出手。而且多年前他就已知道,杀戮并不能令人真心对他服从尊敬。
他只是沉声道:“各位不妨慢慢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就说李燕北今日既然未死,总有一天会去找他的!”
左面的屋檐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一个人带着笑道:“好!好风度,好气派!果然不愧是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
李燕北也笑了:“只可惜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