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为正道所不齿。从来没有师叔和自己的师侄搞到一起去的说法!他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当然,男人嘛,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杨清正是年轻气盛、火气最旺的时候,沈长老也不强求他必须禁-欲。可是你禁不了,可以去青楼,也可以成亲,你怎么就偏偏选择了这个方式呢?

选的对象,还是杨望月!

沈长老在这两天,已经查过了杨望月的全部档案。至此确认,杨望月,就是杨清昔日跟掌门争执、闹着要娶的村姑。难怪掌门不高兴呢,就杨望月那张脸……沈长老见了,也不高兴啊。

谁喜欢天天见一张跟昔日圣女一模一样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啊?以前见到这张脸,沈长老就上去打了。然现在既跟魔教合作,又有杨清这个小混蛋的破事夹在中间,沈长老也只能脸黑一黑而已了。

沈长老忍下去对杨望月的不喜,还得想办法宽慰这个小姑娘。因为总觉得,做错事的那个人,是杨清。

杨清明年就二十六了,那个小姑娘才刚过了十六岁生辰。十六岁的小姑娘懂什么啊,初入江湖,恐怕都不懂师叔和师侄之间的界限。杨清长得俊,估计骗一骗哄一哄,小姑娘就答应了。但是小姑娘不懂,杨清怎么可能不懂?

沈长老就搞不懂这个小师弟了:如果杨望月就是你当初想娶的那个姑娘,你娶啊。掌门不同意,你走别的路子娶啊。你怎么就把人给弄成你的师侄了?你身为下一代弟子的师叔,你当然不能跟自己的师侄乱来啊。再喜欢,再漂亮,也不能乱来啊。你这到底是为什么,非把人给弄成师侄了?我觉得你有问题!我觉得你品行肯定有问题!

沈长老带着满身黑气,杀到望月这里来的时候,望月刚熬好了药,正捏着鼻子,喝一大碗的颜色古怪的药汁。没办法,聆音说她阴气重、气血弱,补不好的话,怀孕就别想了。

望月自己倒不急,但是她清哥哥,喜欢孩子。他现在比她大了近十岁,早应该成亲生子了。

说到这个,就想到沈长老,望月开始头疼。沈长老还是向着杨清,没把事情闹出去,只关了杨清紧闭。对她呢,倒没有特别大的惩罚,只让她等一等好了。沈长老说的含糊,望月都没弄明白对方让自己等什么。

望月看沈长老那架势,有点忧郁:在正道这边,乱-伦应该是挺重的罪名。这还只是师叔跟师侄呢,如果是师父跟徒弟……恐怕沈长老真恨不得一掌杀了杨清。唔,现在离杀杨清,差得也不是太远。

杨清没事吧?

沈长老看着就凶巴巴,又古板,又不好说话。希望她清哥哥安全过关……

边喝药,望月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药太苦,她需要发散思维,转移注意力,才能扛过这碗苦巴巴的药。这时,门被叩了叩,有弟子在外说,“杨师妹,你在么?沈长老找你有些事。”

望月扬眉:沈长老果然来找她了。

她就知道。

一般这种事的常见路子,都是长辈为了保护自家孩子,把别人家的孩子王火坑里推。

看沈长老当日冲杨清吼得厉害,却没有对望月说什么。望月就知道,越是吼得狠,越是心里疼得紧,舍不得惩罚。这才是真正的雷声大雨点小。反是像她这样的,沈长老当时不理会,是不把她看在眼里。为了杨清,沈长老肯定是打算牺牲自己的。

牺牲不牺牲的,望月倒无所谓。

就是有点儿讽刺地想:沈长老打算对她采取什么措施,让她闭嘴,护住杨清的名声呢?

是又要像当日的风掌门那样,给她一笔钱?沈长老能为杨清做到哪一步?

她大约是在云门待不下去了。

沈长老要么杀她,要么赶她下山。赶她下山还不算,会想办法让她闭嘴。那必然,又要在她身上做点儿手脚了。似云门这种行事磨叽的大门派,沈长老估计不会杀她,那就是要赶她下山了。

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要下山。

就是……怎么说呢,望月心中有点儿难过——自己怎么总是扮演着这种随时被丢弃的角色呢?

云门是杨清的家,却不是她的。

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怀着这种心情,望月也不急了,弟子陪沈长老找到地方后,就离开了。望月便招待沈长老上座,还给他倒了茶水。沈长老坐在这间朴素的弟子房中,一眼看到了床头小案上摆着的药碗,闻到了一室药香。

沈长老心里一咯噔,走了过去,看炉子上熬着的药。声音有点儿虚,“杨师侄这是……喝药啊?”

“对啊。”

“什么药啊?”

望月愣一下,答,“补身子的药。”

沈长老站在炉子前的身形,僵硬萧索,慢慢俯身,两指揩了点儿碗中药液的残渣,声音都在发抖,“是打胎药吗?”

望月:“……!”

窘。

沈长老你在想什么啊?

她忍着笑,过去,看到沈长老一脸悲戚,本来有点儿看热闹,但看一个中年大叔如此可怜,就解释道,“长老,您误会了啊,不是打胎药。我没有怀孕啊……就是、就是一般补身子的药而已啊。”

沈长老低头看她,神情严肃,“杨师侄,你说实话,你跟清儿……是不是已经……那个过了?”

望月“呃”一声,沈长老身子趔趄晃一下,她连忙去扶人,关怀道,“长老您,您没事吧?”

沈长老摆手,一脸沧桑,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望月,见望月怕他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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