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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不喜欢警察,也不想成为一个警察。她的世界甚至不需要警察,只需要一个蝙蝠侠式的英雄,这样的英雄可以不受法律束缚,不经过审判就能将坏人绳之于法。
吴修见她那么快就放弃思考,不禁循循善诱的说,“为什么死者是杨莉莉?为什么不是王莉莉,马莉莉?”
“什么意思,查案先从受害者开始?我们要找出为什么凶手会选择她而不是别人?”
“对,这就是犯罪动机。我们常说黄赌毒富,但凡沾着这几个字的人,受侵害的几率都要比普通人高。”
黄赌毒富!陈珈自语:“黄”指感情纠纷或是不伦的恋情,这个我能理解。“富”怎么了,有钱人有错?
“绑架、撕票、买凶杀人,多数案件都和钱有关!”
“哦,”陈珈算是明白了,有钱没错,只不过有钱人很容易被犯罪分子给盯上。
她道:“杨莉莉的私生活应该很简单,黄赌毒富与她都不沾边。他们一定是没有头绪了才会去查周芳,想通过周芳找出两个女孩的共同特征,以此推测出凶手的动机?”
说到这里,陈珈突然有了一种猜测。什么样的凶手会有预谋的选择受害者?周芳失踪三个月,三个月后杨莉莉失踪,直至日前被发现尸体。她兴奋的问:“我们是不是遇上了连环杀人犯?”
“你的猜想很大胆。”
“我们真的遇上了连环杀人犯?”
吴修扬眉一笑,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听说警察最怕遇见连环杀手,影响坏,不容易抓捕。”
“昨天开会,白嘉祥听了案情汇报之后,决定成立专案组把侦破力量重点转入杨莉莉一案。”
“什么意思?白队手里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白九,百分之九十九的破案率,他肯定从线索里嗅出了什么,这才让队里成立专案组。”
陈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吴修话里有话。“白队跟着线索,你跟着白队,你们都觉得案子不简单。”
“依我看,凶手应该是杨云。一个正常人突然残疾了,这需要一个心理适应过程。如果这段时间没有得到很好的心理疏导,这人很容易产生心理疾病……”看见吴修摇头,陈珈一下子就没了往下说的勇气。
“有一定道理,但不是关键,再多一点儿说服我的理由。”
“宝丰村有很多地标性建筑,为什么是杨老倌酸鲊肉家,不是其他建筑?因为杨云残疾多年,足不出户,在他意识里,自己家就是宝丰村的地标。”
“还有,周芳和杨莉莉的都是外来务工者,她们最大的梦想应该是扎根这个城市,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嫁入这座城市。可在实际生活中,她们很难接触到适龄的,拥有城市户口的男士,所以才上寻找。”
“杨云的身份很特殊,宝丰村位于城郊结合地,他自幼在这儿成长,既了解农村人的思维模式,又没有城市人的傲慢。除此之外,宝丰村的村民还非常富庶,所有一切对周芳和杨莉莉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顺着这种思路想下去,陈珈越说越兴奋,毫无头绪的案件如同抽丝剥茧般清晰起来,“你再给我一些杨云的个人资料,我相信自己不会判断错误。”
吴修笑了,直觉是上天赐予刑警最好的礼物。这丫头真是误打误撞来对了地方,如此敏锐的直觉不拿来破案真是有些可惜。
他道:“警方暂时还没有怀疑杨云,要想知道你的推测是否正确,我们可以私下查一查这个案子。”
想到能和吴修一起查案,陈珈心头洋溢着莫名的欢喜,“怎么查?”
“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宝丰村不容易被村民发现?”
陈珈开始琢磨了,晚上?那是城郊结合地,除了村里人基本没有外人,很容易被发现。白天?附近有很多在建工地,应该可行。
“白天,我们化妆成农民工混进去,我看见有村民做盒饭给建筑工地的工人。”
吴修记得陈珈只去过一次现场,她的观察力实在强悍。他道:“我可以化妆成农民工混入宝丰村,你却不行,你的身高和外形不适于出现在那里。对了,你在学校里是如何保持低调不被注意的?”
据他了解,陈珈无论是在校园,还是在系里都非常低调。按理说,她从身高到外形都应该备受瞩目,当不上校花也可以当系花。她可好,在学校里混了两年竟然普通的好似一个路人。
“入学时,我说自己是乙肝携带者。半年后,六人宿舍就只剩下四人,其他三人都不同我产生交流。”
吴修吃惊地看着陈珈,这人性格有缺陷,过于孤僻,居然装病躲避社交。
“你不需要朋友?”
“口蜜腹剑之流?不需要。”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看待同学?知道什么叫口蜜腹剑吗?”
吴修的指责惹恼了陈珈。
她道:“首先,我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其次,我学历史的,口蜜腹剑出自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玄宗天宝元年》。我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且不觉得自己骂错人。”
吴修被她这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喜好分明,情感淡漠,这种性格确实不易融入社会。
陈珈有过朋友,却因无法容忍友谊的瑕疵选择了孤独。数万张说谎者的面容存储在她脑海,身边人“拙劣”的说谎技巧伤害过她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