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沮丧的连东西都吃不下,就是因为他嘲笑了你吗?”森林外的边缘,火耀晶作为燃料的火堆旁,胡子男一边看着火架上的狼肉防止烤糊,一边听完了空断断续续的叙述,苦笑着伸手抚弄空的脑袋。
这是又一天的捕猎归来,三人将猎来的食物架在火上围成团坐,空多半时间处在垂头噘嘴时而叹气的状态,高个子照旧板着脸搂着长矛像是随时警戒的卫兵,千里白雪地唯一的火光只照亮了这三人的脸,照看生火和食物生熟的工作自然而然的就被胡子男承包。
“小孩子闹脾气常见,等明天他又蹦蹦跳跳没事一样了,”高个子随手拽下一口肉塞嘴里嚼着,也不顾熟了没有,一听到白天时的事情被当成话题提起,就侧身了几个角度表现出回避的样子,“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又不是有过经验的战士,就算是受过训练的人也保不准在一个小失误里就丧命。”
“我,我再试试,也能成功的......”空稍微露出一半的眼睛,说着说着声音就小成了嘀咕。
高个子白了白眼,像是在说“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还成功个屁。”
委屈不甘的颜色在空的脸上继续加深。
“每个人都有从啥都不会到渐渐精通,不止是技巧,也包括心态,这也是种成长,”胡子男锤了锤好友的肩膀,高个子瞥去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你也是的,连一个小孩子也不让让,稍微放下担子一次又何妨。”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并不是否定他,只是说他现在还没到时候,做不到,和不会做是两码事。”一股被掩盖的固执藏在高个子的话里。
“你俩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就应该聚在一起热闹起来,心热腾了身子也就暖了,气氛别压的这么低,这样吧这样吧,”胡子男说的时候视线来回移向两人,随后停在空的身上,空觉得肩膀被一拍,“他不教你,我教你,想要能够对付野兽是吧,我来教你几招。”
“得了吧得了吧,我再不知道你什么水准,你最初带在身上的刀都快压在车厢下面锈成灰了,”高个子说,“你可是咱们队伍里论近身战时最先败阵的,炫耀炫耀你那点魔法还好说。”
“嘿,你这说的,在空面前连面子都不给,来来来比划比划,常年不动骨头都要硬了。”或许是胡子男真心希望气氛热起来,自己说着就蹭的一下起身,动作灵活倒也不输给高个子。
高个子的实力空是亲眼目睹,但胡子男如何他还不知道,萌发的兴趣促使他的头离开了臂挽。
“你愿意教我吗?”空望着胡子男的眼神里闪烁着激动。
高个子脸上写着明显的嫌麻烦,但也没有拒绝,像是要彻底断了空那天真莽撞的念头,高个子做这一切所处于的心理空尚不清楚,只是好奇的望着两人,高个子扛起长毛迎向胡子男,他真的接受了这半似玩笑的挑战,胡子男稍显窘迫,上下跳动热着身。
连一点迎战的架势都未有摆出的高个子,就那样静待着胡子男做完那些无意义的准备活动。
大捧的雪花被一双手抓起砸向了高个子,带着出其不意出手的心理,胡子男的拳头跟在雪花的遮掩后。但这种小手段显然对于高个子无效,空揉了揉眼睛,在他没看清楚动作的时候,高个子只手只手一招,胡子男已然倒在雪地里,至于长矛根本没被使用,只是抗的位置从肩膀换到了背部。
“所以我就说了,别整这么多没有的幺蛾子。”高个子扭动着坐久了的确有些发僵的脖子,走向他经常看守防范时在的位置。
抖下了身上的雪,胡子男的屁股重又落在火堆旁的草席上,他试图继续安慰失落的空,刚才丢脸的样子让他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
“看来的确是功夫生疏了。我以前其实也蛮厉害的。”他打着哈哈,故意换着措辞掩饰高个子揭露出的真相。
“我总是跟着他一起出去手,他虽然答应我能跟着去,可却从没让我做过什么,他很厉害我看的出来,他也为我们做了很多,”空说,“我只是,只是也想做些什么,他好像什么事都做了,我却一点都没干。”
“其实他只是担心你,别看他这人说话毒,脸也经常板着,但心比谁都软,也比谁都珍惜身边的人,”胡子男将架子上的肉取下,撕下一块递到空的手里,“不让你做那些动刀动枪和野兽拼命的活儿,只是怕有个万一,你出了事情,那是无法挽回,他这个人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那个万一,那个万一,让他伤着了。”
在这种天气里肉逐渐发凉,被扯下来放在空手里的肉一直原封不动,他迟迟吃不下去,只是听着男人在一边说。
“虽然我告诉你我是个拉货的车队,实际上我们这车队经常干的活儿,都挺危险的,这也是那家伙经常脸绷的像是神经兮兮一样的原因,我们有好几个同伴都不在了,就在这一趟,”胡子男侃侃而谈,“会进这个车队的人,都是已经所剩无几不怕再失去什么的人了,就像我曾有个孩子有个家,他也有个弟弟,现在也都不在了。”
“为什么?”空这时还不明白自己这个提问的愚蠢,在这年代,每天都会死去许多人,各种各样的原因,为何而死,就连原因这东西也渐变的宛若麻木。
“本来以他的水平,如今应该变得更强,也不会屈才在这个地方,失去弟弟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绝大的打击,”胡子男继续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