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的射击想要将效果达到最大化,只要在两个方面同时做到最好,一个是你的箭矢中凝聚的魔力,一个,是你的箭矢释放时被赋予的精准率。
在赛特制造的地下空间里时,那个外表散漫内在却渊博的大叔这样说道。
我需要将最强的箭,百分百的射近目标的要害吗。
你对自己能力的塑形,已经决定了你终究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赛特对霖说,但我看得出来,你想要做到合适的程度,还差的很远,你肆无忌惮将魔力爆发出来时的那种耀光,我却未曾在你射出的任何一支箭里再次目睹过,而唯一最接近的时候,是你蓄积大量魔力形成一枚巨大箭矢的时候,可那样的箭矢,只是一门笨拙的直线炮弹而已,稍微灵活些的人都可以躲开。
我知道,所以我只要在得到周围环境和其他要素的协助时,才有自信释放那样的攻击,而且聚集魔力的过程是很危险的,因为那个状态下我最脆弱,敌人很容易趁此攻击我,霖听了赛特的一番话,只能无奈的摆摆手说,可现在的我,实在无法很好做到去同时顾及这两面,我一边需要不断释放和控制魔力凝聚成箭矢,一边还要确认与锁定目标选择释放的时机。
这就表示,我尽可能的想要射出更强的箭,那就会使得我无法请准的捕捉锁定目标,而我想要完全命中时,又不得不放弃凝聚更多的魔力。
那就让这两者剥离开吧,你更擅长的是瞄准,所以聚集魔力的工作,就让其他的东西来暂时代替你,直到你可以做到同时将两者发挥最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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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那副臂铠和单翼的武装,霖将其称为冀想武装·银。
赛特将原料给了他,连法阵都帮其铭刻在了其中,但能够使这一堆盛装魔力的金属真正成型的,只有霖本人,因为那将是他自己所使用的武器,所以必须是他内心最期望的形态,也只有如此,才会最契合他的身体。当他亲手将那一枚枚银色的细片组合在一起时,他情不自禁的去想那个青发的女孩,想象她穿着那一身轻便的铠甲飞驰在月夜下,他憧憬她的速度,憧憬她的灵活和矫跃,憧憬她舞动起来的时候,像是风,仿佛能够化为泼洒的银光。
她说她叫做葵,但霖心里却认为,她真的是一束银光,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认为。
于是乎,当最后一枚银片牢固的贴合上时,霖呆呆的看着经由自己双手创造的东西,一副臂铠,一面银翼,内心却奇妙的淡然,像是早就料到如此而能接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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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霖,漂浮在众怪鸟的面前,背后银翼喷发的魔力不断的缩减,虽说它被打造成了翅膀的外貌,却只能通过一次魔力的爆发,创造一瞬的推力助霖移动或升入高空,可却无法帮助他做出飞翔这样超现实的事情,但至少可以通过缓慢减少魔力的流失,而缓冲其下落的速度。
“如果现在处在我这个位置的是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呢?”霖环视着剩余的几只飞兽怪物,嘴里呢喃到。
大概是一开始轻视了霖的缘故,飞在空中的怪物们都主观的将其视为毫无力量的肉块,等着自己前去享用,于是刚才突然发生的一切,扰乱了它们的痴想,其中一只的死去和坠落,导致如今剩下的怪物都谨慎又诧异的,与此刻眼前浮在同一高度的猎物对峙。
位于霖左侧的一只怪鸟,仰着它长颈鹿一样的夸张的脖颈,发出刺耳的令人厌恶的尖锐啼叫。
“就决定先从你继续开始了,你的声音好烦人。”霖迅速的侧头,转动手臂,让长弓的中心正对怪鸟的脖颈,长弓中央的光点顿时暴涨出更加闪耀的光线,在怪鸟的脖颈处投下一个蓝色的光斑,像是死神已经用镰刀在目标的身上刻下死亡的标记。
怪鸟已从前例上看到了那副武装的危险性,它迅速的加快翅膀闪动,想着斜上方飞离。可是霖的视线锐利的如同鹰隼,追逐着怪鸟的移动,手臂则是更快的对准了其飞行轨迹上的一个方向。
“你那讨厌的声音已经惹到人了,还想着能逃走吗?”他说着,让长弓释放了蓄力完成的光矢。
不用再去管魔力的凝聚,他能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在预判上,通过怪鸟一刹那肌肉的活动方式,来确定它飞翔的轨道,加入了目标的移动速度,自己箭矢的射速,两者间的距离,这个地下空间里微妙的气流流速,等一系列因素。霖将一切在大脑内飞速的运算,找出了合适的射击方位。
就像是死神决定了目标将死,刻印就绝不会消失,在怪鸟全然不觉自己结局的时候,死亡早在它飞舞的前方等待着,然后,死神扣下了扳机。
一道耀眼的光线,就那样穿透了怪鸟的长颈。
第二支怪物停止了飞翔,从空中陨落。
“这么极限的预判,我可不想一直重复多来几次啊。”霖捂着自己额头的穴位自言自语,为了达成刚才那一击,他的确是将大脑的效率突破到了极致,要在短暂的一瞬间内,理清所有能产生影响的因素,然后将其融在一起思考判断,这种烧脑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做到,纵然如此,霖那一击,无疑少不了一定百分比的估测和运气加持。
好在那怪鸟的脖子够长,即使与理想的命中位置产生了偏差,但是这幅武装的效率没让他失望,凝聚出的箭矢,比他自己凝聚的还要锋利许多。
“不过好歹这样,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