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后,我变得很沉默,我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那段日子里面,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事情,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无法预估,但我知道的是,我变了。
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变了,这样说好像显得有多脑残一样,但实际上,将一个人的思想变化提升到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高度,可见我曾多么的对自己的曾经表示过怀疑,甚至一度非常痛苦。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丝而已,可是名誉跟我开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玩笑,于是我现在不得不面对自己这个新的身份了,但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个什么人,我还算人吗?
正常的血肉,正常的思维,正常的情感,我的身份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有人见过我干过的事情,别人会对我怎么看?而我又是个十分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我只能变得沉默,并且会逐渐的隐藏起来,而我隐藏的地方,却正好就是告二爷为我修建的那座明堂,明堂!明堂!我嘴里念叨的时候,忍不住就会念成:“冥堂”。
我回过家,面对父母却感觉无话可说,看着自己的亲人对着自己表示的在意和关切,我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给我告诉我父母,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让他们别担心,我会跟他们联系的。
于是我又逃回了明堂,我心里面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我需要把事情想明白,而事实上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从一开始蓝吉仁出现在爷爷的葬礼上,然后就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所具有的见鬼能力,在这之后,小马找到我,我见到了告二爷。
告二爷的表面很沉稳,甚至一度很怀疑我,他甚至在一开始跟我之间的谈话扯到了考古,扯到了什么夏商周断代工程上,但我知道那是试探而已,因为紧跟着就是我跟蓝吉仁的血尸墓之行。
似乎有股冥冥之中的力量或者是线在牵着我走,而正如蓝吉仁所说,城隍炉主动选择了我,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梗子,那里现在有一个凸起,我甚至照过镜子,但是什么也不是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简单的脂肪肉瘤,并非是仙侠那样,我身体之内藏着宝物会化作纹身一样。
对于这个东西的存在,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但对于这个东西的疑问却从未间断过,我知道我需要解开它的秘密,甚至说我更要揭开这东西在我身上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蓝吉仁给我的第二封信来了。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接触书信这样的一种交流方式了,现代人的快节奏,手机电话,短信,甚至上网使用qq或者电子邮件,这些交流方式便捷快速,一般的书信往来渐渐地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甚至我是从来不会使用的。
但蓝吉仁似乎很老套,我似乎没有见过他使用过手机,或者用电脑,可见他似乎对这些现代的电子通讯方式是排斥的,那么他使用书信这种方式也在情理之中。
我接到信之后很奇怪,信是被告二爷仍然送来的,而我正在明堂里面晒着太阳学茶道,夏天的阳光很厉害,但我还是将自己置身在阳光下,我想多接触下阳光。
蓝吉仁知道我会在告二爷这里,所以信也就寄到这里来了,这一点不奇怪,奇怪的是寄信的地址我看了一下,竟然还是在江西,那上面的邮戳是江西懋源邮政局,蓝吉仁这家伙竟然在江西。
电磁炉上的水壶在“咕嘟嘟……!”的响,水开了,但我无心去管,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将信拆开了,不知道蓝吉仁这封信是不是仍然给我解惑的。
我快速的将信看完,眉头紧锁,随后再次看了一遍,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心情变得很沉重,刚才的燥热也随之而消了。
心中的内容不多,蓝吉仁对与我帮助告二爷将绝阴风水局破掉这件事,似乎已经知道了,但他却告诉我了一些其他事情,而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讲则的确是很重要。
关于城隍炉,这东西蓝吉仁说他相信我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根据他的研究,这个神奇的炉子来历很神秘,但既然能够自主选择主人,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蓝吉仁告诉我,他们家族在几个世纪当中一直都在追寻着几件法器,而这几件法器都是驱魔人的祖先传下来的,对于驱魔人,蓝吉仁的解释是这个称呼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人叫,而在最早被叫做“逐灵大夫”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存在。
那个时候“逐灵大夫”是一个官职,只存在于王庭之内,诸侯国内楚国、吴国越国这样的南方诸侯国之内,王庭之内才会有这样的官职,可能属于王庭之内的贵人们驱邪祭祀的一种官职,传承似乎与巫术有关。
但随后这个职业的人当中还是出了一些本领高强的人,加上战乱,逐渐从王庭中消失了,更多的是出现在民间,而在民间他们又被称为“通灵法师”或者“掌灯法师”。
族人在民间行走总是草鞋麻衣,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所以也有百姓叫他们是灯笼道人,而灯笼道人正是蓝氏家族当中几千年来最杰出的一个能人,后世子弟多是学习他的样子。
这位灯笼道人曾经走遍天下各地,历经各种艰险,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足够诡异和离奇,而由此收集了四件法器,用于后世子弟驱除奸邪鬼魅所用,而其中城隍炉就是其中一件。
另外三件分别是,七星幡、阴阳镜、摄魂铃。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