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听见外面有人讲话的时候,我以为是别人来加土的,可是听着那个声音很熟悉,不像是凶巴巴的男人,我便屏住呼吸,这人才刚下葬肯定也不是来偷东西的,
直到我听见那两个人在说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紧绷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外面的人是池飞,我心里激动的难以控制,有那么几秒钟张着嘴就那么顶住了,忘了呼吸忘了一切,脑袋里空白一片,我从来没想到池飞会来救我,只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是谁,我绝对不想相信那个女人会是池飞的妈妈,我竖着耳朵听了听,那个人说话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我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是那个女人,
一直帮我的女人,她怎么会跟池飞在一起,我来不及想,外面讲话的声音就没了,一下就变得十分安静了,
我生怕外面的人会放弃了救我,我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喊,可是声音被厚厚的棺材隔在了里面传不出去,我着急的都快哭出来,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身子去撞棺材,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能听得见,
我呼喊着池飞的名字,撞击着棺材,可是外面的人竟然没有回应我,我都不由得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会梦到池飞在外面救我,
我突然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口气,自嘲般的笑了笑,眼泪就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落在脖子上冰凉冰凉的,棺材里的空气很少,我这张声嘶力竭的呼喊了一阵之后,感觉到狭小的空间里压抑着心肺,呼吸都变的难受了起来,
糟了,一定是我刚刚呼喊太过用力,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和空气,所以才会突然呼吸难受,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不住的祈祷着池飞救我,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我都快认定那只是自己出现幻觉的时候,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重新打起了精神,不过不确定外面的人是不是池飞,也为了保存救命的空气,我只能弯曲着身子,双脚在棺材上不听的蹬着,双脚一起踢在棺材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外面的人估计听见了声音,便停下了动作,在外面喊了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一下子就激动的哭了出来,不争气的哼了几声,又想到外面的人可能听不见我的声音,就大声的喊着池飞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
这次不是梦,是清醒的听见池飞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池飞来救我了,我不会死了,
我激动的在棺材里晃动着,外面的人可能听见了我的呼喊,也加快了动作,而外面的声音随着土层的减少变得更加的清晰,我不敢再喊,害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那群送葬的男人,
那个女人在旁边跟池飞讲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听得见那个女人在帮我,
只是她帮了我,那个男人一定不会绕过她,要是她为了我自己的日子难过,该怎么办,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盯着,可是,她这个时候跑来帮着池飞救我,男人会不会潜伏在某个地方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口发凉,回想着走过来的这一切,我捏着拳头暗自下决心,我一定要让那些害我的人得到惩罚,我一定会将我遭受的罪一点一点交还给他们,
其实我头顶上的棺材盖没有钉起来,只是当时道士说封棺,那群男人便急急忙忙的把棺材盖子盖上,所以池飞在外面弄了一会儿,便跟女人挪动了棺材盖子,只是盖子实在是太重了,我在下面又帮不了任何的忙,只能看着挪动的盖子干着急,
好在他们聪明,只是挪出了一个缝,池飞伏在上面不住的往下看,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应了一声,泪水一下就滚了下来,委屈害怕在我的心kǒu_jiāo织,我哽咽了一声,说我在下面,
就着月光,池飞听见我的呼声突然松了一口气,连着喘息了好几下,满头大汗的池飞,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满是雀跃和激动,碍于急着救我,才将心中的激动按捺住了,
他看了看我,这时他才发现,我是被五花大绑在里面的,自己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从那个缝隙里钻出来,他也乜办法将我抱出来,而且目前只能挪出这个缝隙,气氛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在我们为难的时候,女人突然递给池飞一把弯刀,说:“你赶紧用这个,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没想到女人准备的这么周到,可是,她口中的时间来不及了是什么回事儿,难道他们把我活埋了也就算了,还有其他的筹谋吗,
我问了女人一句,女人黑着脸跟说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赶紧出来带我离开,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就连池飞都不知道女人什么意思,只埋头顾着救我,很快,池飞就将我身上的绳子给弄开了,我被解开了束缚,顿时都轻松起来,顺着缝隙爬了出来,
我看到这女人问道:“你帮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男人才不敢动她,可孩子总有落地的一天,更何况她是帮我逃走,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女人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要管我,能走多远走多远,”我听见了女人声音里的绝望,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我从缝隙里爬了出来,好不容易爬到了地面上猛地呼吸了好几口,心里才舒坦了几分,池飞忙着把棺材盖子合上,我站在一旁跟着女人说话,
我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