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小曦撒娇道,“院子里有秋千,云叔叔带我去玩秋千吧。”
云麒抱着她,脸上带着温和动人的微笑,朝着后院走去,莫非凡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坐在车上,忽然一阵心悸。
“怎么了?”周禹浩问。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安。”
他笑了,伸手环住我的腰,说:“别怕,咱们是去赴宴,又不是上刑场。”
我翻了个白眼,要我去跟那些做作虚伪的上流社会人士打交道,还不如让我上刑场的好。
车子缓缓驶入酒店,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宴会大厅,这里的装修十分豪华,充满了巴洛克风情,穹顶上是宗教色彩浓厚的创世纪壁画,长长的桌子铺着白色的丝绸,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餐点,身穿漂亮制服的侍应们手中举着托盘,在人群之中来往穿梭。
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首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所有的修道家族都来了,他们穿着西式的晚礼服,女士们美丽的长裙成为晚宴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衣袂飘香。
我们一出现,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孙震作为x档案调查处的处长,这场宴会的主人,立刻迎上,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说:“周顾问,姜女士,欢迎你们,请。”
“原来她就是姜琳。”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九阴之身的女人。”
我皱起眉头,落在我身上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有羡慕、有嫉妒、有倾慕、有审视,还有鄙夷和不屑。
周禹浩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在。”
说完,他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一扫而过,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那些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们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
他们立刻移开了眼睛,不敢看我。
我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感激地看了周禹浩一眼,果然关键时候还是未婚夫好用。
交际真是一个很累的事情,我实在不太能理解那些交际花到底是怎么应对这么多虚伪的上流人士的。
这些人接近我们,向我们搭讪,都怀有目的,除了荒岛之战的那些受过我帮助的人还比较真诚一点之外,其他的我都懒得应付。
“有什么了不起。”我又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不过是个靠男人上位的下贱坯子罢了。”
“就是,如果不是周家家主需要一个九阴之体的女人帮他复活,她能攀附上周家这棵大树?”
“哼,现在周家家主还没有复活,等他复活了,不需要她了,说不定就把她分享给周家的其他人了。”
“这样的女人,和伎女有什么两样?”
他们估计认为隔得那么远,我不可能听到,但谁叫我耳聪目明,听力爆表呢。
我心中不禁大怒,这些思想污秽的家伙,我是堂堂的六品修士,华夏难得一见的高手,还是享誉全国的制符大师,不知道多少人求着我画符,你们居然说我靠男人上位?
我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对我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我的眼神却冰冷,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仿佛被扔进了冰窟一般,后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们连忙将目光移开,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必要的时候展露实力,比一味忍让有用多了。
忽然,人群之中冲出一个人来,她穿着漂亮的女式晚礼服,眼中却满是愤恨和怨毒。
她冲到我的面前,似乎想要来抓我的脸,被旁边一个眼疾手快的人拦住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还有脸来参加这次的庆功会。”她冲我吼道。
这个女人,正是陈显的母亲。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过来,很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目的,眼底有着几分兴奋和玩味。
周禹浩大步走了过来,将我挡在身后,冷声道:“陈夫人,你儿子差点害死自己的战友,相比较起来,恐怕你们陈家,才正该没脸来参加这场庆功会吧。”
看到他,陈显母亲的眼神更加愤怒,里面汹涌着恨意:“周禹浩,自从荒岛回来之后,你就对我们陈家下手,短短的半个月里,我们陈家旗下的产业接二连三地倒闭,你还诬陷我们陈家出身的官员,让他们锒铛入狱,你真是狠毒啊。”
这话一说,周围的看客们又都低声议论起来,周禹浩却非常平静,说:“陈夫人,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随时可以控告你诽谤,今天出席宴会的所有人,都是证人。”
陈夫人冷笑道:“别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我告诉你,你想凭卑劣的手段陷害我们家老陈入狱,你不会得逞的!”
看客们都对这个女人露出了几分鄙夷,在上层社会,这种设局让人钻的事情很常见,不管私底下闹得多么不可开交,你死我活,在明面上都要摆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这才是生存之道。
在这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你输了,就要输得起,跑到赢家面前来辱骂指责,这不过是弱者的行径,对别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会让自己难堪。
周禹浩冷冷笑道:“陈夫人,你先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他进警察局,是因为他自己贪污公司里的钱财,还将旗下军工厂里的情报偷偷卖给其他国家,这可不是普通的罪名,他有今天,是他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