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种好心?这是做善心事呢。”阿姨果然没有怀疑什么,走近了拿了起来闻了闻:“这月季开的不错,看起来很新鲜的,人家小姑娘买卖做得挺实在。”
“这是月季?”傅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已经背过身去笑抽了,刚才他捧着一大束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我先是奇怪他为什么要买月季,后来又听到他说那番话,还把人吴家孝给损了一遍,说自己浪漫,我就猜到他是大清早自个儿糊涂了,看人家小货车上的花儿新鲜,问都不问就给买了过来。他这种人,平时买花送人估办了,连价格都是模糊的,所以根本心里没谱,这会儿本以为讨好了我,反倒闹了笑话。
傅源还在死撑着,自己又过去确认了一下,才别别扭扭地说:“月季好啊,北京市花嘛,我们家里也放点儿,像市里看齐。”
等阿姨一出去,我就跟他说:“你以后别送我这个了,就算今天真买了玫瑰回来我也不喜欢。我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对花花草草的不感兴趣。”
傅源点头如捣蒜:“恩,其实我觉得你早该有这种觉悟了,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以后我不整这些虚的了,咱们还是直接坦诚相见比较好。”
“你好烦。”
他抓头,脸上尽是无辜:“哥以前什么时候花过这种心思追女人,偏偏到了你这里什么都行不通。”
傅源不知道的是,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我对他就已经会心动,会眷恋,可是我不能踏出那一步。他的世界是繁华锦簇,我的世界却距离太阳太远了。
我妈常常说,我从小就是理智克制的人,还在幼儿园的时候和父母去逛新开的商场,橱柜里有精致的娃娃,可惜价格昂贵。我妈说知道我很喜欢,问我的时候,我却摇头说不要。
现在对我来说,傅源就是那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