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点力气,拉链还是拉不上去,就在后面偏上方卡住了。
真的,我又想哭了。
他在外面喊:“怎么在里面那么久?你好了没有啊?”
我不情不愿地把头探出去:“你来一下。”
“干嘛?”
“哎呀你来一下。”
他打开门进来,我背对着他:“帮我把拉链拉一下,太紧了。”
傅源站在我身后安静了数秒才开口:“乔雨,你玩美背诱惑勾引我。”
勾引你妹啊。
“你帮不帮忙?”
“不要急嘛,我又没说不帮你。”
他靠的特别近,说话的时候,呼吸出来的热气就在我的皮肤上散开,痒痒的,尴尬死了。
我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磨磨蹭蹭弄了好久,手指在我的后背上打旋儿似的,老半天这拉链才拉了上去,我推开他从厕所里出去,脸上一直发烫。
傅源不知何时换好了衣服,看我要走跟在我后面:“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行了,别推脱了,走吧。”
他还把那个戒指放在了我包里,我不想要,他按住我的手:“要么你就帮我扔了,要么就自己留着,随你的便。”
十多万的东西说扔就扔,我可没有那么大魄力,还不如拿着算了,说不定哪天还能救救急。
他车开得极快,我坐在副驾驶上紧紧拽着安全带,盯着前面头皮发麻地说:“能不能麻烦你慢点开。”
“怎么?你心脏不好?”
“那倒不是。但你超速太多了。”
“这条路这个点没什么人,警察管不到。”
我觉得自己要吐了,只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撑着。车进隧道,他才勉强放慢了速度,有人打电话给他,因为隧道里一路监控,他开了外音。
那边说话的是个男人,听声音年纪跟傅源相当。
“老四,今儿哥们对不住你了,本来都说好了帮你找个好的送过去的,结果找了一圈也没合适的。主要是你太挑了,非要处儿,这一时半会儿地真不容易有现成的,约好的那个在良乡大学城那块儿,得再有一个小时才能到,你能等吗?”
“等你大爷的,沈烨你今天害死我了,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呦,咱们四少夜生活没落实到位火气挺大啊,要我说你想要清纯的,找个姐姐过去穿个制服比大学生都看着水灵,那方面还经验多,你偏不肯。”
傅源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我侧过头去,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开车的男人如是说。
“我什么都没听见。”
“妹子,你要这么说肯定是误会了。哥平时真不是那种人。”
“指不定咱两年纪谁大谁小呢,我孩子都有了,你别叫我妹子。”
他猛地一刹车,吓了我一跳:“你干嘛?”
“真假的?你结过婚都有孩子啦?”
“对啊。”我才不要跟他讲自己已经离婚了,并且也没有过小孩儿,免得他再招惹我。
“啧啧,不能吧,生过小孩儿还有这身材,乔雨,你还真是个宝贝。”
我真受不了他跟我这样讲话,是帝都的男人都这么直白呢,还是只有他这样?
到了他爸妈住的星荔浦花园小区门口,眼看着他就要把车开进去,我连忙说:“就送到这里就行了。你走吧。”
“我难道不应该在这里住一晚吗?”
“那你爸妈岂不是知道是你送我回来的了。”
“那怎么了?”
我解开安全带:“你以前会送保姆回家吗?”
“并不会,我对美女才特别对待。”
“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想避嫌。”
他森森笑:“也许我还想看望一下爸妈呢。”
我下车,一边关车门一边说:“恐怕你爸现在并不想看到你这个儿子。”
傅源到底没胆量自寻死路,灰溜溜地把车开走了。我有些懊恼地看着一眼身上的裙子,想等会儿叔叔阿姨问起来了要怎么编故事来解释衣服换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都回房间休息了,我迅速回到房间里换了衣服,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家里的座机响了。
阿姨示意我去接电话,我喂了一声,那边传来了傅源的声音:“早上好啊美女。”
我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先生您好,请问找谁?”
“装,接着装。跟我妈讲等会儿中午我回去吃饭。”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跟阿姨说:“好像是您儿子,说中午过来吃饭。”
“那你今天给他做一道辣点儿的菜,我们老两口是不爱吃辣的,小源他口味重。”
他的确口味重,我应承下来,心想傅源,等会儿一定辣死你。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傅源才把车开进院子里,他还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大包进来,阿姨看见了问:“干嘛呢这是?”
“妈,我想回来住几天,我那里热水器好像坏了,厂家说一星期后才有空去修,您说这大夏天的不洗澡哪能行,您就收留我几天吧。”
“家里还不是你想住就住,就是你昨儿是不是惹你爸生气了,他夜里都没睡好,一直跟我骂你不孝顺。”
“我哪敢啊,都是误会。他今天不是去南京调研了吗,得有几天才能回来吧。”
怪不得他敢这么嚣张。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傅源与此同时和我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