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在边上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些肃然的敬意。
躺着的男人反应就更让人哭笑不得了。
因为里头还有小冰块,傅源被这么一刺激眼睛刷地就睁开了,还自言自语地说:“咦,天上下冰雹了吗?”
“不是下冰雹,是掉醋坛子了。”沈烨不忘适时插刀。
我蹲下来看着他:“知道醒了?赶紧跟我走,你爸住院了,你妈满世界地找你,正在气头上呢。”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骗人吧,我爸那身子骨硬朗的很,他会住院?不可能。”
“真的,他被仪器撞到腰了,骨折了都。”
沈烨也来了精神:“原来还真是出事了,那赶紧过去吧,我让司机送你们。”
傅源还没缓过劲来,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往我身上靠着。我只好架着他往外走,他半倚在我的身上,下电梯的时候突然问我:“你用的洗发水什么牌子,好香。”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关心我的洗发水,我也是服了。
我和傅源都坐在后面,司机一言不发地开车,速度很快但是很稳当。
本来他是靠着窗户倚着的,没一会儿就贴着我坐着,头还倒在我的肩膀上,我推了几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清醒不少了,老实点。”
“乔雨,乔雨……”
“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傅源低声笑:“我不喜欢下雨天。”
“为什么?”
“因为容易想到你,下雨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说什么呢,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
他不满:“你刚才还说我已经清醒了,现在又说我醉了,女人真不好哄。”
我过了一会儿才不自在地说:“你的那些甜言蜜语还是以后留着给自己老婆讲吧,现在说给别人老婆听有什么意思,没劲。”
“肾亏叫什么名字?”
“谁?”
“就是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我冷哼一声:“他姓沙,单名一个毕字。”
傅源这个时候喝多了没有会过意,显得特傻特单纯,完全没听出来我在骂人:“我居然还有点羡慕他,要不是他先认识你,你会看不上哥?哥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沙毕比下去,就觉得心塞。”
我憋着笑:“其实在我眼里,你跟沙毕差不多。”
“不会吧?”
“越看越像,真的,你跟沙毕真的太像了,长得都神似。”
“缘分啊,所以命中注定你会遇到我。”
我敷衍地点头,嘴角已经憋笑憋得快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