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前面有人看雨下大了也不排队了,散了不少,他倒是很快排上了,塞了个抹茶味的蛋筒放在我手里。我们两在茶叶店里等着,这冰淇淋是挺好吃的,就是他头发上还滴着水,不知道怎么了,这甜甜的味道在我嘴里也慢慢变了味。
外面的雨还在一直下,也没有缓和的趋势,我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再这么耽误下去来不及回去做饭了,就对傅源说:“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我看这一时半会儿地雨也停不下来,出去大不了淋一会儿,回去洗个热水澡不会生病的。”
“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你感冒。”
“切,可拉倒吧。我这身体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走吧。”
他环顾了一圈儿:“这儿也没有可以买伞的地方,我把外套脱下来吧,等会儿你就跟紧我的步子听到没?”
说着他把身上的黑色夹克给脱了,两手撑了起来罩在我的头上,我有点好笑:“感觉怪怪的,其实用不着。”
“别破坏气氛啊,这意境多难得啊。你看看有帅哥有美女,还有天公作美下大雨,比韩剧镜头都美了。”
他脚下一动,我连忙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跑,就靠这一件衣服当然不可能挡住那么大的雨,但是身上真的不冷,傅源身上火气重,跟他离地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淡淡温暖。
我没忍住瞧瞧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个时候他也在看我,我赶紧回过头去,心里砰砰跳。
大概跑了四百多米,我们终于到了新天地,他甩了甩外套上的水,转头地时候还伸手替我把脸上的碎乱的头发拨开了,我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因为怕自己老脸一红被他摸出来在发烫。
傅源忽然叹了一口气:“哎,可惜啊。”
“可惜什么?”
“刚才咱们跑过来那一段就该找个摄影师给拍下来给刻成碟的。”
“为什么呀?”我不明所以。
“以此纪念哥曾经也有过那么纯情的瞬间,尤其应该拿给宋唯一看,不然她平时总是嘲笑我们哥几个不懂浪漫,只知道满脑子ooxx。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最爱看那个老剧,叫蓝色生死恋,其实就是讲兄妹恋的。”
他这句话呛得我直咳嗽,他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干嘛那么激动。”
“宋唯一跟我讲过,她单恋宋川。”
“这都跟你讲了,看来对你挺交心的。不过宋川不买她的账,每次她提到蓝色生死恋,宋川就说那个女主最后不是死了吗,男的还跟着殉情了,这结局我不喜欢,你要是想自己死呢我没有意见,但是别拉着我一起。”
可怜的宋唯一。
傅源又问我:“喂乔雨,你平时也看韩剧吗?”
“我不喜欢看任何电视剧,比起来还是看书舒服点。”
“这么巧,我也爱看书。”
我特别认真地问他:“平时爱看什么书,是金瓶梅这种吗?”
然而还是我套路太浅,身边的男人此时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他说:“不,我最近特爱看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本书,越往后翻越有味道。”
老娘突然想打人了!
傅源也自己笑了起来,不过那个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的时候,他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看着一个站在我右手边的男人:“你丫朝哪儿看呢?还看?再看小心老子抽你丫的!”
我赶紧低声制止他:“发什么神经病。”
他把外套往我身上一批,还用手把两边往里拢了拢,挡住了我的胸,我才意识到刚才一路跑过来,面前都淋湿了,也顿时尴尬了起来。
那个男的低声骂了两句自找没趣地走了,傅源鼓起嘴巴一副不开心地样子说:“看来以后你还不能跟我在一起待着了,我发现每次你跟我在一起,都有湿身的危险。”
老娘真的要打人了!
我们要往里走,我感觉脚底下有东西,原来是鞋带散了,刚准备蹲下来系鞋带,傅源已经比我快了一步蹲了下来,一边替我把绳子打了个严实的扣子,一边说:“你穿的是裙子,还是别在这种地方蹲着了,现在世态炎凉,不是你们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孩儿能应付的。”
事实上我不做小孩儿很多年了,可是怎么到他嘴里我就一直没长大。
新天地这个商场不算大,但是牌子挺多的,而且都是那种一看就贵死人的牌子。傅源带我进了一家店,这个牌子我反正从来没见过,不过我记得住字母:moa。
里面的店员看见我们进来挺客气的,还给倒了热水,说外面冷小心着凉。
我心里盘算着送什么比较好,戒指项链都不合适,寓意不对,手链如果是精干的人未必会习惯佩戴,他们可能偏向戴手表,胸针也不适用于所有场合,总体比较下来还是耳环比较好。
他们家的彩钻很漂亮,我绕着几个柜台走了一圈,在一对绿色的耳环面前停下了脚步。它们是椭圆形,边缘镶嵌了一排碎钻,中间用金属色分割成数块,像是西方教堂的玻璃窗,上面还各自缀了一只墨色蜻蜓。
店员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轻声介绍:“您真是好眼光,这对inel系列的耳环灵感来源于18世纪的创新珐琅工艺,以珐琅镶嵌表达了蜻蜓翅膀的纹理,是我们店里最特别的一款。”
傅源站在我身后:“给她戴上试试看。”
我原以为他是想看一下佩戴效果,也不做他想就同意了,戴起来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耳垂上的纹理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