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到底怎么回事?”
小辣椒笑着揽住我的肩说,律师告诉他,因为这次涉案人员过多,加上是非常时期,上面准备弄和家属会见会,在送往监狱前让他们和家属做一次零距离接触会面,然后会有记者到场,就类似做一个反面教材的警示记录片。
我听完嘴角微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的心情。
要说吧,能零距离接触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但是……记者……日了狗了!
我抬手扶额,小辣椒挑眉看我说:“要上电视成红人了,看你愁的。”
我没忍住白她一眼,“你到是会安慰我。”
“不然怎么样?”小辣椒轻扯了下唇角,“这个机会难得,要不到了监狱那边,就算每个月能见到一次那也是隔着玻璃隔着电话……”
我垂眸,咬了咬下唇轻轻点头,“也是,红就红吧。”
她轻笑了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说:“对了,这次见到强哥,你要打算说了吗?”
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小腹,轻叹了口气说:“他看到我应该就知道了,完全不用说。”
小辣椒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抬起烟抽了口,我缩在沙发角落,看着她吐出烟雾眉骨微抬说:“给我拿一支。”
“诶?”
“递支烟给我。”我说。
她挑着眉看我,忽的笑了,“你又要醉。”
“醉就醉吧。”我笑着说:“对了,有没有说那个会见会要到什么时候?”
“没说,不过肯定是要等判决生效后。”小辣椒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我,“应该不会太久吧,最多拖两三天。”
我轻轻点头,接过烟学着林悦强的样子衔在嘴里摆谱说:“我也那么觉得。”
小辣椒笑了,又将打火机递了过来,我接过打燃打火机,将凑近烟头极为自然的吸了口,随即按着打火机的手一松,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有模有样的啊。”小辣椒看着我笑。
我说:“能不吗?和你们这些老烟枪混一起多少年了,终于可以从二手烟升级到一手了。”
她别开眼笑出声,我看着她,眩晕感开始袭来。
“完了完了,才一口就开始晕了。”我说着,抬起手,又抽了一口。
“别抽那么猛,小心等下醉厉害了去吐。”
我没回答她,吐出烟身子往后靠,然后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感受着这眩晕感然后说:“对了,我明天想去趟医院。”
“怎么?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看看肖桂兰。”我说。
小辣椒没吭声,我看着天花板的眸子垂下,朝她看过去,就见的她拧着眉。
“再怎么说,如果不是张总一个人把大头全抗下,林悦强也不会轻判,现在张耀金进去了,外面就一个肖桂兰,我觉得还是去看一眼比较好,而且……我有点事情想问她。”
肖桂兰知道的肯定不仅仅是那天告诉我的那些,她应该知道的更多,要不为什么我才从她那里出来叶崇明就追来了,还那么紧张的问我肖桂兰和我说什么。
如果仅仅只是肖桂兰和我说的那些,叶崇明不至于那么紧张。
小辣椒听完我的话叹了口气和我说,真的是树倒猢狲散啊!
张总爸爸早些年前就走了,妈还在,不过老年痴呆自理都成问题。他是家里的老么,上面两个姐姐,风光那些年,没少沾他的光,结果到出事这会,没见一个来听审,估摸着也不会去看吧。
小辣椒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爸,想我爸出事那会,应该也和张总现在差不多吧,大家都怕被麻烦缠上身……
我没忍住再一次在心里感叹,这个世界果然只有利益是永久的。
我是不知道肖桂兰住哪个医院的,本来是想叫小辣椒打听打听,但转念一想,陈燃知道,于是决定等晚点打个电话问问他就是了,省得麻烦。
晚上的时候,我漱洗走出浴室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见电冲满了,我拔掉充电器,捏着手机爬上床。
我先拉了枕头竖起,然后靠坐着,打开手机翻出陈燃的电话号码,指尖在拨出键上顿了好几秒才按下。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我轻喂了声,陈燃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我拧眉,就听到他低笑着说:“想我了?”
“……”想你妹!“我有事问你。”
“哦,差点忘了你说过的,没事就别联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选择无视他的调侃,“肖桂兰住在哪个医院。”
“你要去看她?”
“嗯。”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我瞬的就听出了陈燃这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人家现在好不容易好转些,指不定能不用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你就别害人家了。”
我沉默了两秒,笑了,“看来肖桂兰确实知道的不少。”
“当然知道的不少,不过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啊。”
“那叶崇明紧张什么?”
陈燃低低的笑出声,“周凝,你傻吗?你还没明白叶崇明现在就是知道你知道的不多,肖桂兰才能好转吗?”
“……”好吧,看来还是不见的好。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再见。”我口吻不是很好,无法克制。
我有些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变得跟瘟神一样,和谁在一起谁倒霉!
“等一下。”
我顿下,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