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良辰美景,凉风习习的,但我没胆。
这天又不算很晚,要是有啥人忽然从树丛阴影里冒出来,那咋办?就算他不认识我,那也觉得丢人。
“不要。”我将飙哥的手挪开。
我想飙哥忘记我说的话了,做那事,我只习惯在床上。其他啥地方,我都别扭。
可飙哥说他急不可待。
他躺在我身边,一个劲地给我洗脑,说野合有野合的乐趣。野合,中国古代就有。还说孔子他老人家就是野合生出来的。
我就诧异,将头枕在飙哥的手上:“飙哥,你还知道孔子?”
“我不能知道?”
“但你都不在越南的嘛?”
“越南人,会说汉语的很多。知道很多中国古代的名人。”
“是吗?”我就问飙哥,既然知道,不如念上几句他老人家的名句。飙哥听了,还真的就有模有样地吟诵了起来。
我真的想笑,我恭维飙哥,说他挺有文化的。
飙哥将话题又扯到那上面来。说中国古代的人,就已经懂得野合的乐趣,与天地之间,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这个老男人,真的是没救了。
我忽然想起了啥。“飙哥,那这三个月,你咋熬的?”
飙哥就看着我,说:“白天精神高度紧张,晚上只想睡觉。”
“真的?”
“真的。”
本来,我对于缅甸这个国家,几乎是一无所知。但因为飙哥在缅甸,所以我对缅甸也就多了许多异乎寻常的兴趣。这个国家,土地差不多中国的一个身份,但民族却将近一百个。缅甸的果敢人,因为不同的民族和领土之争,长年和政府军对峙的状态。
我知道,果敢就是广东话“九个”的意思。果敢人,追根溯源,其实都是中国人的后代。
飙哥说他同情果敢人,但又不希望他们被利用。我就问有谁会利用他们?飙哥就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叫我自己思考。
我就笑,说我只是一个无知的村姑,请不要和我高谈阔论地大谈政治。
飙哥就叹,说还是会带我去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我就说:飙哥,你离政治太近,会有危险。
他诧异我这句话,说我这话成熟。“我已经走近政治。我不得脱身了。”
很久以后,我又想起他说的,才觉出他话里的凝重。对于飙哥的种种,我总是后知后觉。
“水芳,来吧,不要小气。”他说缅甸的姑娘们都很大方,尤其是老街的。
我一听,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不试,你咋知道?”
“都她们勾引我。”
我去!飙哥还用了“勾引”两个字。
他说,本来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自己做足了保密措施,但还是有人泄露了口风,知道他的身份。不管是有文化没文化的,美貌的还是不美貌的,都赶着向他投怀送抱。
缅甸的姑娘们热情,哪里像我?浑身想长满了刺。
我说,那你别理我呀!他就笑,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还能怎样,我又能怎样,飙哥使劲招术,就是要让我听他的。算了,我投降吧!我看了下时间,提醒飙哥,不管咋样,到了晚上十点,我得回去。
我要不回,我奶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我到天亮。我不想折她的寿,我受不起啊。
飙哥表示理解。
在闭上眼睛前,我看了一下璀璨的夜空,轻声说道:“来吧,sè_láng。”
“sè_láng?”飙哥瞅着我,皱着眉头。他放开了我,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他宁愿忍着,也不愿我说他是sè_láng。他不想在我心里变得猥琐。
“你从没高大过。打我见你,你就一直逃啊逃啊,路上,一直变着法子地想吃我豆腐。”我示意他别假惺惺的啦,错过了时间,那他就白来了。
我这话果然起作用。飙哥又开始兴奋了。我这才知道,三十几的老男人要是点起了欲火,那就真像干柴一样,啪啪地烧起来没完的。
飙哥叫我放心,说身边不会有人。他先吻了我,花样极多,极其繁琐,耐心而执着。我被他的前戏弄得累了,没精神了,气喘吁吁的,他才做了最后的程序。
哎……这事儿吧,说不想,也是假的。来回了几次后,我又兴奋了。
我们躺在地上,尽拣些没意思的话瞎扯。我觉得,飙哥和在一起,也变得像个村夫。
他帮我穿好了衣服,问我有没冻着?我说没,说他压的我那样紧,我还嫌热。飙哥就笑,说下次他会轻一点。
他告诉我,有事,他来找我,叫我不要去找他。
我就问:“那皇朝酒店,我不能去了?”
他摇头,说按他的意思办就行。我说这到底有啥蹊跷?他就笑笑,说不想我惹人注目。我就说骗人,说他没说真话。
飙哥还是笑,说明天他带我去看青市举办的玉雕展览。
十点钟,很准时,他将我送了回来。他将车停在我家附近的马路上,依依不舍的。
“水芳,晚上睡个好觉。”
我说那当然。
“要洗个澡。”
“知道。”
“这一次,你可能会怀孕。”他提醒我。
我说你咋知道?他说他就能知道。
“好吧,那我要真怀上了,会找你算账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飙哥很满意,这才开车走了。我这时才注意到,飙哥换了一辆车子,还是青市本地的牌照。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