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郁闷,也觉得憋屈。还是飙哥那样大吼小叫口没遮拦地好。妈的!又是飙哥!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就干脆回青市。
加完一天班后,华鸿又得去给她妹妹当保姆。洗衣服拖地啥的。我乐了个清闲,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起床穿衣洗漱。掀开锅一看,好姑娘,她给我留了一碗面条。吃完了一看,碗底还有一个油汪汪的荷包蛋扣着。刹那间,我就觉得生活更美好了。
哼着歌,洗了衣服。我换上了一件腈纶上衣和一条牛仔裤。我照了照那破损的镜子,竟然也很好看。咚咚咚……门响了。
华鸿回来了?忘带钥匙了?我赶紧过去开门。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人脸……是黄经理。我还没开口呢,他倒先笑了起来:“水芳,你这里好难找呀!”他不请自来地就进了屋子,打量了一下房间。
“你和谁住?”
“线上的同事。”
“哦。”他放心地点头,这才瞅着我,“你今天可真漂亮。来,我带你去外边做头发。”
“啥?我的手湿漉漉的,衣服还没洗好呢。”我自己的洗完了,又顺带洗了华鸿的,姐妹情深嘛!
“没事,回来再干。”不容分说,黄东一下就搂住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还在我胸脯上滑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我不认为他是无心的。
“可……”
“有啥不行的!做个头发,不耽误你时间!”黄东搂着我的腰,要带我出去。出门时,我叫他将手放下,正经走路。说让房东大妈看见了,不知有啥呢。
黄东就笑笑。“果然还是纯洁的小妹妹,不经人事,可爱。哈哈。”
我一听,心里还是一咯噔。我觉得,这人吧,还是要诚实。既然他想和我交往,那我总该将以前的事儿,对他坦白说下吧。要藏着掖着不说,以后更麻烦。
走在路上。太阳很好。
“东哥,我……”我想这事儿到底该咋说?我毕竟是被人用强的。他知道了,是同情我?鄙视我?
“有啥就说。”黄东已经注意附近有啥好理发店了。
“东哥,我被人lún_jiān过。”我直截了当。
“啥?”黄东皱了下眉。
“我说我被人lún_jiān过。”我再次申明。痛苦的记忆袭来,我血管上涌。
黄东愣了。他停下脚步,严肃地看了我几秒。
“你这样看着我干啥?”我浑身发毛。
“水芳!有意思吗?这样有意思吗?你为了试探我心诚不诚,拿这个来蒙我?”黄东嘴里,蹦出这几句。
我才蒙了!他竟然不信!
“东哥,我说的是真的!”
“水芳,我……毕竟三十岁了嘛,也算是过来人!你这是不是处的,我能一眼瞧出来!你就不要和斗心眼了!你这样精,我一根汗毛都碰不到,你还能被人lún_jiān?”黄东笑得眼睛又眯成弯了。
这样一看,他的模样儿有点像老鼠。笑起来像老鼠,不笑起来像猫。咋这么别扭?
我无语了。好话不说第二遍。出于本能的防护心理,我也就打哈哈道:“是呀。就开个玩笑。”
黄东找了个有点档次的理发店,叫我进去。
我坐在椅子上,木偶一样地任由他们摆弄头。杨姨给我烫的发卷,我早想找个时间去捋直。但我不想让黄东花钱,这点小钱我还有。
“我说,水芳,你咋烫了这么个花哨的发型?”黄东看着我的波浪卷,有点不理解。
我就撒谎。“我天生的自来卷。”
“哦。”他就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担心我被那几个小学徒吃豆腐。“其实你这波浪卷也不错,就是没到那年纪,我觉得你要是到二十八九岁,兴许更好看!”
我没心思听他说话。下班之后的黄东和上班,那就是两个人。我忽然觉得黄东这人吧,也有点油嘴滑舌。
“黄东!”一个女人脆脆的声音,高跟鞋咚咚咚的,一下就蹦进店里。“可好长时间不见你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躺在椅子上洗头。听了一下睁开了眼。女人穿着凌乱,裙子上又扣着大衣,两个胸脯鼓鼓的。
黄东瞥了一下我。目光有点尴尬。
“小凤,有话出去话说……”黄东推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推出店子里,两人去路边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我洗完了头,已经在给头发上药水了。黄东又进来了。
我自然不能不问:“她是谁?”
黄东预计好了,我会这样问:“我一个老乡,说来也是蛮可怜的,未婚生了个孩子,男朋友又跑了。三天两头地没钱。我也经常救济救济她!”
我听了,就哦了一下。那两个给我弄头发的河南学徒就笑。但我不知他们笑的啥。
我头发终于弄好了。瞅了瞅镜子,乌黑的长发,挺顺溜的,快从脖子一直垂到腰了。烫大飞卷不觉得长,可现在一弄顺溜了,还真挺好看的。
黄东也觉得不错。当着那两个学徒的面,他就摸了下我的头发。“走吧。我请你吃饭。”
付款的时候,黄东要来结账。我说我已经给了。
黄东就笑了。“干啥呢,水芳,你替我省钱干啥?”
“一点小钱,我自己给得起。”
我不想在钱财上和黄东扯不清。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决定回去一趟。黄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