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光宗眼皮底下偷东西,亏他想的出来,光宗昨晚就要把我扔到床上办了,现在却要我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不去。”我拒绝以后决定回屋,他俩一人拽我一只手。
拉我回去,保镖一直以来淡定的脸色变作哀求,“我求你可以吗?求你帮我们这次,只要你肯帮,我这条命以后就……”
我说:“没人稀罕你的命,我进去把这事告诉甄太,你们自己和他说。”
司机说:“这事不能告诉公子,我们身为公子的随从,曾经发誓效忠公子,我们要帮他排忧解难,不是给他添乱,你不清楚公子和光宗的相处模式,公子从不对光宗提出任何要求,不能让公子去找光宗索要毛毯,而且你也是公子的人,难道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公子一丝一毫的地位?”
他这番话讲完,我纠结了,要说甄太在我心目中地位如何,我敢问心无愧说不存在地位,但昨晚看到床上有血迹,我必须承认自己担心了,不然不会下床去寻他,而且光宗昨晚企图对我霸王硬上弓,甄太为了我,敢公开叫板光宗,所以我……
保镖说:“只要你帮了这次,条件任你开。”
我皱眉问:“这可是你说的。”
他喜出望外狠狠点头。
那好,现在就让他知道我的条件。
“我有个妹妹叫暖馨,光宗昨晚用她威胁我,我需要你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就像保护甄太那样,但不能让暖馨知道,也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我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众多保镖的领头羊,否则甄太不能把他带在身边,我提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他点头承诺:“我保她终身平安,任何闲杂人等永远别想欺负她,光宗派去的人也会有去无回。”
我强调:“这次不论我能不能成功得手,你都要护她周全。”
在日本人眼中除了切腹谢罪,不存在任务失败,我这么说,他神色很牵强,不过也勉勉强强点了点头。
我说:“那出发吧。”
我说出发,司机对待我的态度立刻亲近了上百倍,我和保镖一前一后离开,司机小声喊:“小姐一切小心,加油。”
和保镖来到室外,太阳还没完全露头,但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
踩着湿草地来到洋楼后侧,整个家族庄园一片寂静。
他之前说偷出毛毯,就表示我在偷窃途中不会碰见光宗,至少不会和光宗发生正面接触,如果被发现,那就不叫偷。
他路上给我讲了方案,他说昨晚光宗拿走毛毯,他一直尾随光宗,发现毛毯被放进书房,光宗才回去睡觉。
“书房正门入口有红卫把守,红卫训练有素非常难缠,要说单打独斗我能打死他们,可他们抱团一起上,我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所以凭我一个人就能偷出来的话,也不会乞求你,你听着,我现在把你领到一个排风口,进入排风口以后有一条管道,直通光宗书房,你身材玲珑,肯定能爬进去,而爬到书房以后,你不必担心打不开通风口的铁丝网,因为公子小时候淘气,总爬进里面玩,那条通道是他的秘密基地,所以两边铁网可以轻松取下,但那条通道狭小而长,你是成年人,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缺氧情况,你进去以前记住深呼气几次,总之憋足气。”
我已经在深呼吸了,我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我内心很紧张。
抵达排风入口附近,我俩靠墙站,他露头看向排风管道入口那边,有三个穿和服的保镖,确切说应该是武士,在排风口旁边说笑。
三个武士穿戴古风,头型束成古代日本男性那种高马尾,腰间佩带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长的用来防身杀敌,短的用来切腹谢罪。
而我身旁这位保镖耐性很差,他盯着三个武士一会,就决定用武力让武士们睡一觉。
他脱掉西服扔地上,拽下领带缠住右拳,同时要我摘掉假发。
“假发借我戴一下。”
我拽下假发,他当面罩扣到头上,扮相接近恐怖片里的贞子。
他靠到墙上深呼吸,嘴上嘀咕道:“兄弟,你的拳头是最硬的,没人可以比过你,为了公子……”他这是自我催眠的精神力战法,他话音刚落,人已经拐出这里。
他健步如飞走向三个武士,我露头偷看,发现三个武士还在说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光宗住的庄园应该没人敢来惹事,所以负责守备的武士们常年无事可做,就会养成一种惰性,当他们察觉到保镖的逼近,第一个反应不是抽刀,而是惊讶。
武士毕竟不是让保镖忌惮的红卫,他们目瞪口呆盯着保镖接近,保镖咬紧牙关,已经开始收割人头。一脚踢在武士胸口上,他大皮鞋当场踢飞一个人,另外两个武士手摸向自身佩刀,左边那个咬牙拔刀,右边那个张嘴要喊人,这时保镖起手一个反抽,一耳光煽在要喊那个家伙脸上,同时一脚踢在拔刀那个人的刀把上面,武士刀就被踢回鞘中,没能拔出来。
然后三把刀没有一把顺利出鞘,就被保镖两个手刀当场砍昏两个,最后那个人被他踢飞太远,那人刚爬起来,保镖跳起一个劈腿,命中对方肩膀连接头部的大脖筋,于是战斗结束第三个也昏了,从头到尾没发出任何声音。
三个晕掉的武士被他拖到房子下面藏进灌木当中,我戴好假发看房子下面,实在不清楚哪个排风口才通向书房,排风口数量太多,全部贴着地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