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既是如此执迷不悟,便也怪不得哀家了。”末了,太后才长长叹息一声,说道。
皇甫情深不紧不慢的盯着她,他的指间擒着一杯酒,那酒是方才太后赐的,杯中酒起了涟漪,荡起了微波。
“太后是打算做什么?”随后他才沉声问道。
众人也因此心惊胆战,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都还没做好准备,完全是在一脸懵逼之中,一场动荡便展开了。
太后并未言,只见她微微站起身来,随后便见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从外面飞奔而入。
他们个个蒙着面,身上煞气十足。
“魇?”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众人立即便打了个寒颤。
魇……那不是先王在时,大晋最神秘恐怖的**组织吗?
他们原本以为这**组织是消失了,却没想到,其竟是听命于太后了。
“哀家本想着,只要王上能带领大晋繁荣富强,就算你不是先王的亲儿子,也无妨。”太后站直了身子,她目光沉沉的盯着皇甫情深。
这句话出,整个牡丹阁几乎都要炸了。
什么意思王上不是先王的亲子?太后偷ren了?
“当年你生母,不顾先王情意,与大祭司有染私奔,之后生下了你,若不是哀家一路相护,哪有你今日?”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哀家就是千般万想,也没想到到头来,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脑。”
皇甫情深一直是张冰山脸,太后说这些的时候,他似乎是连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仿佛她所说的,都与自己无关。
夜狂澜是想过……他可能并非大晋先王皇甫子楚的儿子……只是没想到,太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指出他的身份。
若不是这些年皇甫情深早已之情,忽然被她来这么猛的一下子,怕是连心都要碎掉了。
等到众人一片惊诧之后,皇甫情深才说道,“太后的故事,编的不错。”
“哀家可不会拿王族血统开玩笑。”太后说道,魇便已经完全将整个牡丹阁控制起来了。
她站直了身子,忽然间就高高在上的睥着皇甫情深,“王上,你不过是贱人偷qing所生,非但没有大晋王族血统,原本身份也应当十分低微。”
“被通缉的大祭司,可是整个大晋的罪人,你便是罪人之子,是最低下的野种。”
众人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端庄贤淑的太后娘娘,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话听起来极为刺耳,甚至有些粗鄙。
野种两个字……可是极严重的。
连夜狂澜都受不了了,她捏了捏拳头,若不是皇甫情深拉着她的手,恐怕现在她已经一拳头朝太后砸去了。
“所以,太后费尽心力编这故事,到底是想做什么?”良久,才听皇甫情深淡淡的问,仿佛他根本就没受半点影响。
“哀家所说皆是事实。”太后说道,“既然王上如今已不肯回头,你再继续待在这位置上,便也没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