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恪沐浴了出来,宇文樱早就睡下,慕容恪无奈,只从身后抱着她直叹气。
第二日一早,满屋子丫头伺候梳洗,他更没有机会单独跟她说话。
好不容易用完早饭,两人要出发了,宇文樱也没想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去了贺兰氏院子里把慕容楷带上一起去。
马车上宇文樱只跟慕容楷说话,兴奋地叮嘱他一会儿记得叫人。
“楷儿,一会儿咱们要去见的那个,是咱们共同的亲人。你外公还有姨姨的娘亲和他是亲兄弟姐妹,所以他是你的叔外公,是姨姨的小舅舅。”
慕容楷似懂非懂,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慕容恪听她说这么复杂,忙说道:“楷儿还小,你跟他解释这些他还不明白。”
宇文樱回呛道:“他不明白就不用解释了么?”
她说完这话,有些赌气,轻声对慕容楷说道:“给你爹说一遍,你刚才听明白了吗?”
慕容楷立马答道:“楷儿,叔外公,姨姨,小舅舅”
宇文樱忍不住揉了揉慕容楷的小脸蛋,直夸他聪明,还很是得意地看了慕容楷一眼。
慕容楷被夸脸上洋溢着笑,抬头看了慕容恪,好奇地问道:“爹爹呢?”
宇文樱扑哧一笑。
从慕容恪的小姑姑来论,小舅舅是他的姑父,若从表姐这儿来看,该算是他的叔叔,若是再从慕容青那儿算,又该是妹夫。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
慕容恪只正色回道:“他是你姨姨的小舅舅,爹爹自然也叫小舅舅!”
说了这话,他还指望看着宇文樱感动一番,岂料宇文樱扭过头去,也不看他,只逗慕容楷玩儿。
三人到了驿馆,下人忙引着他们去了拓跋什翼键住的院子。
远远看过去,拓跋什翼键正在练剑,宇文樱看他剑术精湛,心生佩服,试探着问道:“小舅舅和青儿还没见过面吧?我小舅舅生得孔武有力,你确定青儿当真看不上他?”
慕容恪点了点头,直说道:“确定!”
再看宇文樱还不死心,慕容恪又说道:“你别忘了,他也看不上青儿!”
拓跋什翼键看见他们过来,立马停下,只将剑交给手下的人,自己朝他们走了过来。
宇文樱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他喊道:“小舅舅,我是阿樱!”
拓跋什翼键走近了看她,脸上惊骇不已,脱口而出道:“御殿樱!”
宇文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舅舅你弄错了,我叫宇文樱!”
拓跋什翼键忙笑道:“小舅舅一时激动,说快了!”
说完这话,他蹲下身,看着慕容楷笑着问道:“这是楷儿吧?倒想不到玉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慕容楷如今见了生人不似以前腼腆,加上刚才宇文樱一路上的嘱咐,如今见了拓跋什翼键,他甜甜叫了一声“叔外公!”
拓跋什翼键笑着抱起了他,一边感慨道:“倒看不出你是个小胖子,沉得很!”
他看了看慕容恪,后者抱拳,正要开头说话。
拓跋什翼键忙腾出一只手,止住了他,直说道:“你我关系太复杂,还是叫我代王为好。”
这话够直接!
看着小舅舅抱着慕容楷走在前面,宇文樱轻声问道:“我小舅舅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慕容霸,青儿活脱脱就是一个段瑶,咱们一定要舍近求远么?而且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有你说的什么如影随形的伤痛?”
慕容恪知道她还因为自己昨日那番话介意,忙解释道:“阿樱,你小舅舅和馨儿跟我和锦漓不一样!”
宇文樱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无理取闹,深呼吸一下,才不情愿地说道:“我知道了!”
几个人坐下之后,拓跋什翼键忙问道:“阿樱,索头部有一块锦鲤玉佩是先祖传下来的,你可听你娘提起过?”
宇文樱忙拿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给他,“小舅舅说的可是这个?我娘当年从代国王宫逃出来的时候,担心被人毁了,才拿走了这块玉佩。正好今日见了小舅舅,原物归还!”
拓跋什翼键摆了摆手,直说道:“玉佩到了你手上,就是你的东西,你好好拿着!”
宇文樱有些不解,忙推辞道:“我始终是外姓,还是交还给拓跋氏为好。”
拓跋什翼键笑了笑,感慨道:“好几十年了,我拓跋一族一直守着这块玉佩,也是为了保护寄托在里面的锦鲤灵魂,如今她的灵魂既然已经出来了,交给你也无甚不妥!听大哥说,当年王宫叛乱之时,这玉佩的红光已经很亮,你娘既然一直随身带着这块玉佩,想必应该见过那锦鲤幻化成人形的样子,你可听她说过此事?”
宇文樱看了慕容恪一眼,不情愿地说道:“后面的事你知道得比我清楚,你跟小舅舅说就是!”
慕容恪便将他和伊娜身陷大火被锦鲤所救之事说了一遍。
拓跋什翼键听了立马问道:“那锦鲤既然没回这玉佩之中,你们可知她去了哪儿?”
眼看慕容恪犹豫,宇文樱只得替他答道:“她投胎转世去了,投到了段部,是段辽之女,名叫段锦漓。”
拓跋什翼键听了大松一口气,又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那女子的前世就是救人的锦鲤?”
宇文樱实在不想再聊这个问题,再看慕容恪也有些尴尬,只转移话题问道:“小舅舅,你来龙城到底是不是来求亲的?”
拓跋什翼键被问得莫名其妙,直接反问道:“你小舅舅我若非为了求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