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很安静地躺在了病床上,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呼吸微弱,好似随时可能断气一样。、
”伯母,虽然你平时对我很不错,可你那么没用,不但没为我争取到和池非在一起的机会,你还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杨梦蝶脸色扭曲地看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白柔,心里的恨意全在了眼睛里。
”恨你养的好儿子,为了冯婉那个贱女人,把我们杨家赶尽杀绝,我爸被他逼得一无所有,我染上艾滋病也是他害的,我恨死了你的好儿子!”
杨梦蝶越说越愤恨,双眼怒红得伸手狠狠掐上了白柔的脖子。
”你儿子这么对我,我也要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恨意让杨梦蝶彻底疯狂了,她想杀了白柔来报复池非,然后嫁祸给冯婉,让他们夫妻俩反目成仇,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睡梦中的白柔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掐着,很难受,呼吸困难。
非儿,你在哪里,快来救救妈。
”伯母,是不是很难受?很快就不难受了,你可以去找伯父团聚了,看我对你多好!”
杨梦蝶持续用力掐着,她的整张脸充斥着狰狞的笑意,如同恶鬼一样可怕。
”梦蝶……是你……为什么……”
白柔被掐得有了求生意识,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掐着她脖子的人是杨梦蝶后,白柔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竟是这么的可怕。
”伯母,你醒了也好,看我是怎么把你送上路的。”
看见白柔转醒,杨梦蝶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我恨池非,所以要杀了你让他痛苦不已!我杨梦蝶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冯婉,你是尊贵的公主又怎么样,只要池非恨你,你和他这辈子就没可能了,哈哈!
”梦蝶,你……”白柔听了十分心惊,更不想白白死在杨梦蝶的手里,因此她开始激烈的挣扎。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梦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可怕。
白柔的挣扎反抗看在杨梦蝶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可笑愚蠢,她干脆抽出了白柔脑袋下的枕头,直接用枕头用力摁着白柔的脸。
病房里,到处是杨梦蝶癫狂的冷笑。
池非,你害得我那么惨,我就让你痛苦难过一辈子!
白柔起初挣扎得很剧烈,后来她的挣扎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两手无力地垂在了病床两侧。
杨梦蝶感觉到白柔再没有动作后,得意地一勾唇,眼中的狠辣可见一斑。
”伯母,对不起了,谁让池非是你儿子呢,你不死,他怎么痛苦,怎么跟冯婉那个贱女人分开!”
正当杨梦蝶为自己杀了白柔而得意不已的时候,冯婉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杨梦蝶在这里,她下意识地一皱眉,然后朝白柔的病床上一看,顿时大失惊色。
”杨梦蝶,你在干什么!”
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你来得正好,这是我送给你和池非的结婚贺礼,好好收着吧,不必谢我!”
听到了冯婉的声音,杨梦蝶不但不害怕,反而狠辣地冲冯婉阴阴一笑后,用最快的速度撞开了堵在门口的冯婉,速度很快地逃走了。
”你……”
冯婉很想追出去,可她更担心白柔会出什么事情,因此她大步走了过去,看见白柔的脸上压着枕头时,她的脑子里顿时响起了警钟。
杨梦蝶这是在陷害她!
伸手迅速把压在白柔脸上的枕头拿开,冯婉抿着红唇伸手去探白柔的鼻息。
一探之下,冯婉倒抽了一口凉气。
白柔已经没有了呼吸。
死死地抿着红唇,冯婉脑子里一片混乱。
池非如果知道她妈死了,会不会看到这场景,认为是她杀了他妈?
冯婉不敢往下细想,因为池非一旦误会了她,他们两个一定会反目成仇。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排除了万难走到了一起,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很怕他们之间又会有解不开的误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冯小婉,你在干什么?”
池非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冯婉手里拎着枕头,正一脸木讷地站在那里,他顿时沉了眸子,大步走了过去。
等看见自己妈脖子上的红色掐痕和灰白的脸色后,池非慌了,一下子撞开了还在发愣的冯婉,扑过去抱住了白柔。
”妈,你别吓我,说话啊!”
可无论池非怎么摇晃,白柔一点反应也没有。
”池非,你妈死了。”
听到了池非焦急的呼喊声,冯婉回过神来,暗哑了声音,迟疑开口。
也许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让池非误会了吧。
”冯小婉,你说什么?”
闻言,池非龇目欲裂,伸手颤抖地探了探白柔的鼻息后,他的眼睛立即变成了赤红色。
”是不是你干的?”
此时的池非沉浸在丧母之痛中,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池非,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会相信我吗?”
冷冷睨着池非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一样狠狠瞪着自己,冯婉手中拎着的枕头无声落在了地上,心里一痛,却也完全镇定了下来,不再那么慌乱害怕。
池非第一时间怀疑她,足以说明他不够信任她。
如果他认定自己是杀他妈的凶手,她想自己真的瞎了眼,再次看错了这个男人。
”冯小婉,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