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有人看到了茜草从怀里掏出了绳子,手脚利落地捆住了那个妇人。“你这丫头在干什么?”便有人竖起眉毛,对着茜草发难。
茜草并不理会,手脚很快,已经结结实实捆住了那个粗壮的妇人。
这边李薇竹正在给怀中被下了药的婴儿把脉,小小的婴儿抱在李薇竹的怀中,李薇竹摸着细细的脉搏,半晌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那妇人大概是上船之前才喂的药,所以时间不是很长,对孩子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李薇竹松一口气的模样太过于明显,让众人也迟疑了起来。
“这位姑娘,这孩子为什么不啼哭,难道被下了药?”有聪明的,已经猜到了这三个妇人的身份。
“是,这要是安眠用的,用的是成人的三成的分量,这孩子倒是没有大碍,最多再睡上一个时辰,就会醒来。”李薇竹回应,把手里的孩子给了茜草,又接过了她怀中的孩子。这个孩子要比自己刚刚抱住的孩子壮实得多,李薇竹手臂一沉,牢牢抱住了孩子,摸了他的脉搏,心中就是一沉,这孩子下的药极重,而且此时发烧了。
“茜草,你把这个人也捆起来。”李薇竹说道,抱着孩子站起身,又往沈逸风的方向走去。
沈逸风怀里的孩子,还包裹着锦缎,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儿,李薇竹给她把脉,她身上的药物也不重,只有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被人下药下的太重了。
沈逸风看着李薇竹的面色,“怎么了?”
“分量下的太重。”李薇竹抿抿唇,“我身上缺了一位药,只怕要到琼州岛,才能够解开。”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里,一听说孩子身上的药下的重,又议论纷纷了起来,倒是那个张嫂子呜咽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张嫂子哭什么?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云里雾里的,都分不清哪边是好,哪边是坏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解释清楚也不足以平民愤,所以沈逸风也没有迟疑的开口说道:“众人请听我一言,这三个妇人并不是什么去琼海投奔亲戚的穷苦人家,而是人贩子。”
沈逸风停顿了一下,等着众人的声音慢慢变小。复又开口道:“我表妹是一位医女,刚刚一个大浪打过来时那个张嫂子便晕了船难受呕吐的厉害,表妹心善,想要去帮着针灸一下缓解症状,可是没想到表妹刚过去,就发现几人神色慌张,对表妹的医治极为抗拒,甚至恶语相向,可是那妇人吐的厉害,没办法另外两个妇人才让表妹出手医治了,可是症状缓解后,那几个妇人非但没有流露出感激之情,反而还催促着表妹快些离开。表妹回来后觉得事情异常,向我说道,再加上侍女观察细致,那三个妇人穿的是普通的麻布,可是这个孩子身上穿着的竟是丝绸,而且这孩子一路上一丝声音都没有出来过,我才能断定这三人必定是拐子无疑。”
听到如此,那个张嫂子身子更是颤颤,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作孽的人拐子啊!”人群里冲出了一个胖嫂子,伸脚就踹在了张嫂子的身上,“杀千刀的!你们害了多少的人家,让好端端的一家□□离子散。”
张嫂子被踹倒之后,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哭着说道:“我也是没法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