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不多时端上来,谢瞳举起酒杯,道“赵某只是一介赌徒,市井之辈,从未想到有生之年能与大将军这等人物相识,小人敬大将军一杯!”
司马相如笑道“赵兄请勿如此,如无量大师所讲,众生芸芸皆平等,本人虽然是贵族,但从未将贵族和寒门区分开来,仍旧是同等对待,赵兄不必多言,我们干一杯!诸兄,请!”。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司马相如道“诸兄、赵兄,如今修缮白马寺在即,相如有一事需要言明一下”。
二人忙正襟危坐,等待司马相如的下言。
司马相如道“二位兄长不必紧张,相如所说的就是关于银两的问题,想必二位也知晓,修缮白马寺所耗费用极大,然而相如前段时间与武氏争锋,被武之亭那个杂碎坑去了不少银两,且都是库银,如今国库空虚,加之相如大婚在即,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银子,所以暂定先出两万两”。
言罢,他从怀中摸出银票,随手放到桌子上。
谢瞳笑道“将军不必自责,此事都因本人罪孽而起,理应由本人承担,其余所需银两由本人出吧!”
司马相如摆摆手,道“这怎么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我司马相如,相如的意思的此次所花银两,你我对半出,只是先由赵兄垫付,翌日相如资金充足,再行还给赵兄!”
谢瞳还要坚持,司马相如脸色一沉,道“如赵兄不答应,本人将会终止修缮白马寺一事”。
谢瞳只好故作尴尬的道“也罢!就依大将军的意思!”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声,骚乱声中还夹杂着争吵声,似乎有人在争执。
随即传来了叫骂声。
司马相如朝着谢瞳呶呶嘴,示意他出去瞧瞧。
谢瞳忙起身出去,轻轻的拉开门。
他探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包房的人在叫骂,貌似是因为一个妙龄女子,其中一方人数众多,该是某个世家的人物,而另一方,谢瞳却熟悉的很,人群中居然夹杂着曹平阳等人,同行的还有奉无鹤。
曹平阳等人虽然人少,但个个武艺高强,对方明显不是对手,一番争斗下来,被放倒了好几个。
谢瞳看到曹平阳,曹平阳同样看到了他。
谢瞳忙回到包房,道“大将军,貌似是太尉大人带来的高手在与人争斗”。
司马相如本身就是好战之人,如今听闻自己人与他人发生争执,岂能忍的下去,他挺身而起,走出包房。
只听对面的一个身着华服的人道“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也不打听打听我洛阳王远波是不是好惹的。识相的话,赶紧给小爷赔礼道歉。”
曹平阳等人见到司马相如出面,不在言语,等待司马相如解决此事。
司马相如步入王远波的面前,道“王远波?你跟洛阳的王老司徒是什么关系?”
王远波见对方英气逼人,但他自侍家族势力强大,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那是我的爷爷,告诉你们,我爷爷乃是三世老臣,连司马相如见了也要恭敬三分,怕了的话,就赶紧滚”。
谢瞳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司马相如最好面子,当他的面说出这种话,简直是没长脑袋。
司马相如“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王老司徒的爱孙,失敬失敬,今日的事就此作罢吧!本人就是司马相如,烦请回去知会王老司徒一声,本人改日登门造访。诸位,到我的包房来。”
言罢,他转身返回包房,留下发愣的王远波呆在原地。
司马相如道“怎会与他们发生争执的。”
奉无鹤笑道“本人见对面望月楼的姑娘长得还算标志,便叫来陪酒,岂料被这个小子截了去。此人不仅狂傲,还出言不逊,便随手教训了他”。
曹平阳哈哈一笑,道“你们看到他的样子没,方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听到大将军自报家门,吓的连屁都不敢放,简直乐死老夫了”。
几人七嘴八舌,司马相如道“此事就此作罢吧!王老司徒三世老臣,对帝国也算有些苦劳,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就不必招惹她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曹平阳悻悻的道“大将军为何与神算子和赵无阳走到了一处!”
司马相如道“赵兄有意花重金重修白马寺,相如为他们引荐一下无量大师!”
曹平阳“哦”了一声,没有下文。谢瞳虽然没有瞧他,但深刻的感觉到曹平阳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他身上扫过。他猛然抬起头,直视曹平阳,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威震江南的曹老前辈,失敬失敬,那日初见之时,没有人为晚辈引荐,真是可惜!”
曹平阳盯了半天,道“不知赵先生为何要修缮白马寺!”
此话一出,谢瞳心中隐隐震动,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感觉曹平阳对他产生了怀疑,毕竟这么多的人中,也就曹平阳与他接触的最多,只看这问题问的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是投石问路,他必须回答的天衣无缝。
想到此处,他笑道“本人也不想如此,只是神算子大师要求小人修缮佛缘,故而才有此一举,只怕修缮白马寺之后,本人要倾家荡产了”。
曹平阳凝视着神算子,默然不语。
奉无鹤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