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陈!”林峰一时被他严肃的语气逼得有些紧张,居然忘记了怎么开头寒暄几句礼貌的话,含糊道:“是这样的,我最近在调查雷同违纪案子,但是遇上了一点麻烦,所以找您帮个忙。”
“雷同是谁?”陈国良沉疑问道。
“额,雷同是谁,怎么你连他也忘记了?”听到这话,陈国良一直在林峰心中的那种沉稳大度,心思紧密的形象轰然倒塌了。
他忘记林峰是谁,连欺辱他干女儿的仇人也忘记了。
难道,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或者根本不把秦丽珍放在心上?话又说回来,能每月准时给一个女孩两万块钱,又给她买车的男人怎么会不把她放在心上?
“额,雷同……就是在学校欺辱秦丽珍的那位qín_shòu校长啊!”
经林峰提醒,陈国良终于想起来了,恍然道:“哦,我知道了,难道你找到了惩罚雷同的办法了?”
林峰苦笑道:“找到了,不过还需要您搭把手,帮一下忙才行。”
陈国良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林峰恭维道:“您在纪委挂职吧,手上应该有点权利吧。”
陈国良训斥道:“你这小子,什么叫有点权利啊,我是省纪委副主席,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林峰笑了笑,压低下声说道:“有就好,那您能不能派几个人去市教育局,把雷同的老婆卢欣梅带去你们那里调查一下,她老婆跟雷同一样,都有问题。”
“等一下,这个……”陈国良突然犹豫起来,琢磨道:“你这事应该不是一般的调查吧,我得搞清楚先,你现在我的老房子是吧?”
“是啊。”
“那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找你!”陈国良说完这句话就急忙挂上电话。
“哥哥,干爹怎么说的?”秦丽珍凑过来问他。
林峰将手机递回给她,沉声道:“他等一下过来。”
“真的,太好了!”秦丽珍惊喜的叫道。林峰心里却想另外一件事,就在刚才和陈国良通电话的时候,他总感觉到这个陈国良跟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他不仅丢三忘四,还处处谨慎,说白了就是胆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许,林峰之前早就怀疑陈国良找他帮秦丽珍报仇是别有用心。故意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出来给林峰看。
这一次,林峰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措不及防,漏洞百出了?
等了十几分钟后,只见走廊对面出现一个手拿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粗眉大耳,不怒自威。
等他走近了,秦丽珍看清迎面而来的正是自己的干爹陈国良,心中一喜。
“干爹!”秦丽珍忍受不住激动的心情,娇呼一下,急忙冲过去想跟他一个拥抱。
不料,陈国良却摆出一副冷面孔,伸手拦住他,怒视道:“阿珍,你想干什么?”
看见干爹严肃的面孔,秦丽珍吓得怔在原地,不解问道:“干爹,你……”
“闭嘴!”陈国良冷冷打断她,喝道:“几个月不见,你把我的警告给忘了?”
“额,我知道了!”秦丽珍终于明白干爹见到自己,反而生气的原因。原来,这里可是在外面,干爹曾经叮嘱过她,不管是在哪个地方。只要有旁人在场,一律不许跟他过度亲密,更不许叫他干爹。
秦丽珍许久未见到他,激动之下,一时忘记干爹的警训犯了错误,只好立在原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法控制自己……”
“嗯,有什么话回屋再说!”陈国良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把房门打开,回头对他们招手道:“都进来吧。”
林峰与秦丽珍互看一下,随即各怀心思的走进房里。
陈国良守在后面把门关紧,回来到客厅上。他不知道从那里找出一根鸡毛掃出来丢给秦丽珍,指了指客厅中那一排木质沙发,吩咐道:“阿珍啊,把沙发上的灰尘扫干净了!”
“哦,是!”秦丽珍接过鸡毛掃,认真的对那木质沙发清扫起来。
自从得到干爹资助,秦丽珍变得有钱之后,她开始变得目中无人,眼光高起来。不管是谁,她都不放在眼里。不过面对大恩人干爹,她自然是服服帖帖,就算干爹要她去死,她也不会有怨言,因为,她这条命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陈国良回头对林峰说道:“这房子我住了十年了,不过现在我都很少回来住了,有点脏了。”
“嗯,那是!”林峰点头附和道:“你买了新房子。”
陈国良点头道:“嗯,我儿子快结婚了,还在这里住的话就不合适了。”
林峰拱手道:“恭喜啊!”
陈国良抬手道:“别急着恭喜,我这孩子真不让我省心啊,结婚是结婚了,谁知道他是否安心定下来,唉,别提他了,晦气。”
从他的叹息中可以看出,陈国良的家庭好像不太和睦。女儿出车祸身亡,儿子又不争气,买房子都靠老爸出钱买。就连妻子对他也不怎么贴心,陈国良出轨有外遇也不奇怪。
秦丽珍把沙发清扫干净,过来招呼他们道:“干爹,哥哥,你们过来坐吧,我擦干净了!”
“好,乖女儿!”陈国良点点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中间,随手拍一下,叫道:“阿珍啊,你坐我旁边!”
“嗯!”秦丽珍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巧温顺的挨坐在陈国良身侧。这个木质沙发可以同时坐四五个人,但林峰还是不好意思跟他们挤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