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纹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据悉,苏太医好像是另有打算。皇上起初也是拒绝的,但之后又觉得苏太医言之有理,便欣然答允下来。”
“另有打算?”贵妃双眸微睐,眼底是分明雪亮的恨意,“什么打算?不过就是想要两面做好人!笼络人心,以图后位罢了!皇上也是,素来英明神武,怎得就被她迷惑至此呢?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究其缘由,不过就是女人的一句话!”
彩纹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娘,苏太医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贵妃冷哼一声:“无论如何,她今日替吴氏在皇上那儿求情,日后便是本宫的敌人!从前本宫还觉得对她有所歉疚,毕竟她帮了本宫大忙,可如今看来,她就是个彻头彻尾地小人!从前的种种,皆算是本宫瞎了眼,认错了人!”
彩纹见贵妃如此动怒,只得喏喏地应道,不说多的话。
贵妃起身,狠戾地开口:“苏诺语,从今日起,就让本宫好好地与你斗一斗!本宫还就不相信,你难道能永远得宠?”
彩纹垂首站在一旁,倒是坦然得很。
后宫里,有种种不太平,前朝也渐渐进入多事之秋……
朝廷的大军在征讨叛军的过程中,并非是无往而不利,众位王爷的地方军,筹备已久,实力不容小觑。天下传言纷纷,瘟疫之事被有心人再度加以利用。尤其在众位王爷的分封地,许多百姓都听信谣言,认为之前的瘟疫皆是因着皇上失德,才会遭至上天惩处。
一时间,人心惶惶。民间百姓也渐渐分为两派,一派仍旧支持皇上,而另一派则更加愿意投靠王爷。平南王等人虽不见面,却时常鸿雁传书,彼此商讨应对之策。
而就在这种时候,不知是谁,在江湖中传出关于默贤阁阁主即将重出江湖、助皇上巩固江山的流言。此言一出,更是让人们纷纷猜测,究竟谁才是上苍真正选出来的天下之主。此言一出,也同时引起了多方关注。
早朝时分,有大臣将此等流言禀告给季舒玄,季舒玄听后,心中不禁纳闷。这默贤阁向来神秘,关于阁主其人,更是从未听说过。难道这不过是个噱头,想要乱了诸王的心?
毕竟无论是朝廷也好,还是各地方府衙也好,从不敢小觑了这个默贤阁。在季舒玄心中他几乎是将默贤阁现如今的两位公子视为死敌,恨不能处之而后快。可现在冷不丁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传言,实在叫他心中犯嘀咕。但考虑到,此等流言毕竟是对朝廷有所助益,季舒玄便也暂时应承下这个事。
但下朝后,季舒玄还是叫人飞快地传信给褚哲勋,让他帮着一起查清楚,此流言究竟出自何人之口。褚哲勋并不知道苏诺语的事,因此面对季舒玄的时候,他始终是心无旁骛,忠心耿耿的。
事实上,即便季舒玄不让他查,他也会专门派人去查。自从他和夜尘接管默贤阁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关于默贤阁的所有消息,没有他不知道的。但这件事,他却毫不知情。这太不正常!
说起来,关于默贤阁的阁主,褚哲勋和夜尘并不知情。从父辈手中接过默贤阁的事,便从未听他们提及什么默贤阁阁主一说。如今却突然传遍江湖,实在叫人费解。
褚哲勋在军中多有不便,却也迅速找人开始彻查关于流言究竟是何人传出来的。
另一方面,平南王等几个王爷对这一说也是心存警惕的。这么多年,默贤阁的公子也好,寻常阁内人也好,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阁主来,似乎颇有能力,实在叫人不能小觑。
几个王爷商讨之后,并没得出什么结论来,平南王决定先行调查清楚。夜深人静之时,平南王只身来到城外,在约定地点,果然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王爷,别来无恙。”黑衣人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平南王走过去,颇有些情绪地说:“我能无恙,也算是托你之福!这些日子,你也算叫我们尝了不少苦头。”
黑衣人不以为然:“王爷,你这话便算是目光短浅了。我这也是放长线钓大鱼,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表面上看我们的确损失不少,可咱们的嫡系人马还有精兵,都还毫发无损呢!”
“你总是有理!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若是到最后,你小子临阵倒戈,岂不是害了本王?”平南王仍旧怒气满满。
黑衣人哼一声:“平南王若真是不相信我,又何必要与我合作?再者说,以我们的关系,我岂会临阵倒戈?我早与你说过,这天下,我志在必得!”
平南王在他强劲的气势下有些示弱:“我并非是不相信你,那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就如你所说,你我的关系不比常人,我不信你,信谁?这天下别说你志在必得,我也必定要帮你得下!”
黑衣人听了这话,方才爽朗笑道:“这就对了!从我找上你的那日起,我就没将你当做外人!我若成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是那是。”平南王嘿嘿地笑道,随即想起今夜找他的目的,又犯起愁来,“对了,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你是说关于默贤阁阁主现身,将助皇上稳定江山之事?”黑衣人不以为然地问。
平南王见他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难免有些着急:“你别不在乎。默贤阁的阁主,岂是等闲之人?你别忘了,你之前与他们交锋数次,几乎未尝胜绩。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