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的脸色又有点不太好了起来。
他努力的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站起来准备出门回家,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了被他随手放在床铺上的皮袄,那件皮袄是男子的样式,按照叶倾城的身量做的,对于他来说小了很多。不过适才在他最最落魄黑暗的时候,这皮袄却在寒冷的冬夜之中给他带来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蔚籍,就好象在一个濒临渴死的人面前放了一杯水一样。
秦韶将那件皮袄拿了起来,用手拂过了皮袄上钉着的貂毛领子,貂毛滑顺柔软,抚摸在掌心下让他的心也渐渐的柔和了起来。
秦韶回到秦府的时候,母亲则在他的房间里等候着他,应该是一夜没睡。
秦韶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母亲。”他将皮袄放下,抱拳说道。
“韶儿,你回来了。”梅氏的表情略显的尴尬,自从儿子将红鸢赤条条的扔出门口之外,闹了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她就赶来了,一直在这里等到了几乎天亮的时间。
“是。”秦韶点了点头。
“红鸢的事情”梅氏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才起了一个开头,就被秦韶给打断了,“母亲,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儿子不想说。以后也不要朝儿子的房里塞什么人,不需要。”
“可是”梅氏这才真的有点着急了,“韶儿,你和母亲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红鸢都那样了,况且她给秦韶喝的汤是补男人的,而红鸢带给秦韶的茶水里面又有助兴的药。在这种情况下,秦韶居然什么都没做,还将人给扔了出去,这叫梅氏真心是不明白秦韶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的儿子真的是个断袖,梅氏在这里坐了几乎一个晚上,就是在思索这件事情,她等秦韶回来,怎么也要好好的问上一问才安心。
“难言之隐?”秦韶被母亲担忧的表情弄的微微的一愣,“母亲指的是”
“是你不能还是不想与女人做那种事情?”要不是秦韶的爹已经不在了,这种话怎么也不需要她这个妇道人家来问吧,梅氏也觉得自己问的自己都有点尴尬。
“母亲”秦韶顿时无语,他自己是怎么样的,他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母亲不要乱想了。儿子一切正常。身体上没有问题。”
“那你为何”梅氏更是一脸的忧愁,既然身体没问题,那就是思想上有问题了“儿子,你莫不是与外面的一些人相处久了,也沾染上断袖的毛病了吧。”
“母亲!”秦韶的脸都僵了“没有那种事情。”他马上矢口否认。
“那我是真的不懂了”梅氏也微微的愣住,既然不是喜欢男人,身体上又没有问题,红鸢都已经那种模样站在她儿子的面前,她儿子居然连碰都不碰一下,这
“母亲就不要为这种事情操心了。”秦韶压制住了心底的不耐,说道,“儿子只是没有遇到了一个值得的人而已。”这句话说完,他的掌心就有点微微的发热,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胸口他将手背负到了身后,随后捏成了拳。
“哦。”梅氏的神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只是你马上就要与公主完婚了。若是你也不喜欢公主的话,那岂不是”
“母亲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秦韶安慰梅氏道,“儿子知道怎么和公主相处。”
“啊?”梅氏有点吃惊的看着秦韶,“韶儿这是准备安心的迎娶公主吗?”
“不然母亲有办法退婚?”秦韶反问道。
“这自然是没办法的。”梅氏愣了愣,随后长叹了一声,起身站起来,走到秦韶的面前,握住了儿子的手臂,朝着秦韶慈祥的一笑,“既然你安心的想和公主在一起,而你们又不得不在一起,那以后日子就好好的过。公主的名声是不太好,不过只要她以后嫁来秦家能安分守己,母亲也不是容不下她。谁不期盼个家宅安宁呢。”
“母亲放心。”秦韶点了点头,他略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说道,“公主或许与传闻之中的不一样。”
“如果真的不像是传闻之中的那样,倒是好事一件。”梅氏笑着点了点头,“你祖母不喜欢公主。又在平江王那边受了点气,所以就想着趁着公主还没过门,让你房里填点人。我也觉得你身边多点称心如意的人伺候着也是好的。所以才会安排红鸢过来,你不要生母亲的气好不好。”梅氏知道自己的儿子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他是一定心里面疙疙瘩瘩的,这个儿子自从她丈夫死后就变的十分的懂事,自己也有主见,就是之前人变得阴沉了一点,与人不是那么容易接近,有的时候甚至会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在面对的他的时候也觉得会有几分畏惧的感觉。红鸢的事情他若不愿意,大可将人留在屋子里,自己走出来,等她们去善后就好,而他却使用了极其极端的手段,将一个完全赤条条的红鸢从屋子里面扔了出来。梅氏自然知道秦韶的意思,他就没有给她们留什么余地再去商讨这件事情,红鸢也不可能再待在家宅之中了。
“儿子不敢。”秦韶低头。
“那就好。”梅氏的心松了下来,笑道,“那你歇下吧。母亲走了。红鸢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会好好的安置红鸢的。”梅氏叮嘱了一句。
“是。”秦韶一抱拳,将自己的母亲送出门外,这才回到了房间里缓缓的坐下。
翌日,冻着回家的叶倾城病了宿醉加上风雪,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