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
司剑长老又引着单萱和文渊真人进了一道暗门,四周堆砌着青黑石砖,并没有掌灯,但深处却有白光照射出来。
似是地道,往地下深处走去。
走了十几米远,眼前豁然开朗,骤然出现一个十几平米的石室,石室正中悬空挂着一柄长剑,光便是从那剑上发出来的。
藏得如此隐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来头不小的宝剑了。
司剑长老和文渊真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只等单萱仔细查看之后,问了一句,“如何?”
单萱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不是它。
“呵,我就好奇了,这白之剑难道还不能入你的法眼吗?”司剑长老怎么说也是一位痴迷的宝剑收藏者,虽说将宝剑送出手是一件很令他不舍的事情,但自己的收藏不被认可,无疑是一件更让人恼火的事情。
单萱复又看了一眼那被圣洁之光缠绕的剑,不是白之剑或黑之剑的问题,“是它没有选中我,不是入不了我的法眼。”
“什么?”司剑长老一愣。
“那剑并不想成为我的佩剑,我能感觉得到。”单萱说话时,眼睛紧盯着白之剑,甚至微微侧耳,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司剑渊真人和司剑长老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再说什么,三人又出了地下石室。
单萱选了半天也没有选中,还让司剑长老为她忙前忙后,顿感抱歉,“对不起,我…其实也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不如你们帮我拿主意吧!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
文渊真人并没有回话,他一向认为一柄剑都是一个生命,会说话,会呼吸,一张一弛,一动一静,与人无异。
因此听到单萱说‘感觉’的时候,和司剑长老一样都觉得有一些讶异,但讶异的原因是,他没能料到单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了。
“连白之剑都被你否决掉,我真不知道给你推荐什么了?”司剑长老道。
“嗯?”单萱想了想,“比白之剑更厉害的剑呢?没有了吗?”
“你可真是…”司剑长老说着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好歹也是他的徒儿,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贪心啊!”
单萱被司剑长老这么直白地说她贪心,自然是羞得面红耳赤。
“有倒是有,不就是你师父用的那柄重剑了!”
文渊真人适时添了一句,“她不要我的剑!”
“那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自己看看吧!看中了哪个,直接拿好了!”
单萱哪里好意思,连说不选了,坚持拉着文渊真人要离开。
等两人走后,司剑长老好一番细细回想,才想起来单萱是何许人也,虽然乖巧弟子众多,但拜师宴上那一出,不是谁都有胆量的,何况看那师徒两人的相处,融洽地令人艳羡啊!
回长乐殿的路上,单萱想起她早上来找师父之前,明明想的并不是练剑,更不是眩的事情,结果不仅和师父对练了,还来藏剑阁走了一遭,可与母亲相关的话题,却只字未提。
想起门口,董捷尔为了自己拜师的事情,对文渊真人的直言相告,更觉自己窝囊。
眼看着就要回长乐殿了,思前想后,单萱干脆深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师父,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