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办公室。
许言唐觉两人大眼瞪小眼,针锋相对,谁都不肯示弱。
他们倒是痛快了,一旁的莫文远,却差点急坏了,为两人捏一把汗,真害怕两人闹掰了,从而导致不可测的结果。
“连长,您消消气!”
“许言,怎么可以跟连长这么说话呢,还不快道歉。”
莫文在中间打圆场,劝劝这个又说说那个,一边劝唐觉消消气,不要压许言这么狠,免得引起其反弹,让他生出离心;一边又让许言不要冲动,不要跟连长针锋相对,以免惹恼了他,让他气怒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他这边用心良苦,手忙脚乱的相劝,那边许言唐觉两人却丝毫不顾,两人同时扫了他一眼,一个说闭嘴,一个说走开,直接将他拨到了一旁,让他一边凉快去了,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对视了一阵,唐觉见镇不住许言,不耐烦道:“别在这里跟我瞪眼,要是想当这个兵,就给我滚回连队去,听从部队的安排;要是不想当这个兵,立即就给我扒下军装走人,部队不欢迎不服从管教的人,只要还在部队一天,就由不得你做主,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踞着。”
“走人就走人,真以为我稀罕当这个兵,要不是跟人打赌,你就算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来!”许言闷哼一声,气怒的回了一句,伸手就要去取领章。
莫文远一看这还得了,要是真让他取下领章,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忙一个箭步上前,掠到许言身前,拉住他的手臂,劝道:“许言,别冲动!”
“别拦着他,让他走!”唐觉冷冷道。
眼见两人再次杠上,情绪都很不稳定,莫文远心头苦笑,却不敢任由两人继续下去,连忙打圆场道:“连一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放开我,没什么好说的,答应我的东西不兑现也就罢了,居然还弄个狗屁见习列兵来羞辱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老子还就不伺候了!”
许言气怒道,他原本来部队,就不是真心实意想当兵,只是为了赢得跟校花的赌约,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成为正式军人之后,立马就撂挑子走人。
谁知道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忽然发生如此变故,连长居然给他弄一个见习列兵的头衔,让他风光离去的计划落空不说,还猴子一样被围观戏耍,这种强烈的反差,不啻于从云端跌落深渊,他一时自然难以接受,也咽不下这口气。
眼见他气怒交加,脸红脖子粗,甚至还爆了粗口,莫文远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恼了怒了,拉住其手臂的动作一变,改为搂住他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道:“许言,你先别冲动,我知道你觉得委屈,这样吧,我跟连长商量一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怎么样!”
“没什么好说的,放开!”许言冷冷说道,这一次是真被惹火了,根本不打算多说,铁了心的要离开。
莫文远可不敢放他走,一边拦住他,一边对一旁的唐觉道:“连长,我看许言表现也挺好的,各项军事技能都很优秀,在新兵期的训练表现可圈可点,尤其是最后更是帮助江大年分辨了左右,您看是不是给他个机会,让他通过考察期算了?”
到了这个程度,唐觉当然不可能示弱,不然别说是敲打许言,连自己的面子也会折进去,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冷笑一声,道:“不服管教,还给我臭来劲了是吧,你别拦着他,让他走!”
“连长…”
莫文远还要相劝,却被唐觉你不耐烦的打断:“放开他,让他走,这是命令!”
唐觉命令都出来了,莫文远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放开许言,叹息一声退到一旁,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见两人都在气头上,斗架的公鸡一样,顿时头大不已,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唐觉喝止了莫文远,转而望向许言,道:“你不是要走吗,现在没有人拦着你,你可以滚了,走了之后就再也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稀罕!”许言愤愤回了一句,在莫文远焦急的目光注视下,一把将领章扯下,随手抛到唐觉身前,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言…”
莫文远下意识的呼喊,然而却哪里能叫住许言,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砰!
房门狠狠的合上,将莫文远的目光阻断,也让他的心颤抖一下,一张房门将办公室内外隔开,唐觉在里,许言在外,一门之隔,咫尺仿若天涯!
哎!
莫文远轻叹一声,回头看向唐觉,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却见他怔怔的望着房门发呆,这让其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他原以为唐觉气怒之下,这才做出如此决定,可是从唐觉此时的表情上,他却看出了不是,这一点从其紧锁的眉头,以及颤抖的眼角上,都可以轻易看出,甚至是对于许言的离开,他比自己更在乎,因为许言不光是他亲自招进部队的,不光各方面军事技能全优,具备成为最顶尖兵王的潜质,而且还是他最崇拜的偶像的儿子,他对于许言的期望,比任何人都要大,而现在…
莫文远再次一叹,轻声道:“连长,你这是何苦呢?”
“这小子天资绝顶,是我生平仅见,他具备成为一名最优秀军人所需要的一切特质,可惜也正因为太聪明,反而让他缺少长性,只有逆境才能激发出他的斗志,我这么做也是为他好。”唐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