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一飞意识到不妙,缓缓的回过头去,却哪里还有许言的踪影,反倒是先前从面前经过,并被他品头论足的美女军官钟茗去而复返,此时正怒气冲冲的站在身后,一双眸子喷火般的盯着他,这让他一下子傻眼了。
短暂的呆愣后,骆一飞惊呼一声,吓的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差点被吓尿了,尤其是看到钟茗面沉如水,他更是心惊胆战,心头暗暗叫苦的同时,也把早已逃之夭夭的许言两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太不仗义了!真是太不仗义了!
发现情况不妙,却没有提醒他,反倒是自己溜走了,枉他看到美女,还记得叫上他们一起欣赏呢,谁料到他们却如此不仗义,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啦。
回去,等自己回去,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骆一飞暗暗下定决心,只是眼前的这一关,却并不好过呀,他偷眼打量钟茗,就见她气怒交加,森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阴沉的声音自牙关挤出,“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骆一飞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当我聋吗?”
钟茗大声呵斥,声色俱厉,吓得骆一飞直哆嗦,在对方目光逼视下,他沮丧着脸结结巴巴的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眼见钟茗怒气充盈,眸光冰冷而充满煞气,不由又缩了缩脖子,忙不迭的求饶:“首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遭吧!”
“饶你!”
钟茗冷哼,对她品头论足被她听到了,居然还想要她饶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正要说绝无可能,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自己是来收拾许言的,眼前的这个混蛋虽然可恶,却不及许言的万分之一。
一念至此,她眸光闪烁一下,话锋也随之一转,道:“让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坦白,刚刚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许言?是不是他让你来这边的?是不是他教你那么说的?”
一听钟茗提到许言,骆一飞微微一愣,旋即便眼前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惊喜的说道:“首长,你认识许言呀,那真是太好啦,我跟许言是好兄弟,我们两个是一个班的,平日里关系最铁,好到穿一条裤子…”
骆一飞不知死的诉说着,极力的跟许言攀关系,还以为这样就可以免除惩罚了呢,殊不知钟茗恨许言入骨,连做梦都想收拾许言,他越是说的跟许言关系好,就越是惹得其愤恨与厌恶,若不是想让骆一飞咬出许言,为收拾许言找一个理由,怕是立时就要收拾这个嘴臭而又看不清形势的蠢货了。
钟茗强压着怒气,冷笑追问:“是不是许言拉你来的?”
“首长,你怎么认识许言?你们是什么关系?”骆一飞涎着脸问道,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走钢丝。
“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话!”钟茗眉头一挑,忍不住呵斥一句,接着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许言拉你来的?”
“不是!”骆一飞摇头。
钟茗一愣,这个结果让她颇为意外,她微微蹙眉,又问:“是不是许言让你对我品头论足的!”
“不是!”骆一飞再次摇头。
钟茗连续问了好几遍,结果每一次骆一飞都摇头,这让钟茗有些傻眼,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应该是她问什么,骆一飞承认什么,然后她就有理由去收拾许言了,怎么结果却统统跟许言无关了呢!
嗤嗤!
钟茗粗重的喘息几口,不信的低喃出口,“不可能的,这件事不可能跟许言那个混蛋没关系的,不可能…”
听到混蛋的字眼,骆一飞打了个寒颤,然后看向钟茗的目光,俨然发生了变化,这时候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似乎表错情了,眼前的美女军官是认识许言不错,可是两人绝对不是有交情,而是有很深的过节,这让他暗暗叫苦起来。
他这边叫苦不迭,那边钟茗却耐心尽失,冷冰冰威胁道:“我警告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不要妄图包庇战友,那样不是讲义气,而是放弃你自己!”
“首长,这件事真的跟许言没关系!”骆一飞正气凛然道,心头却是苦笑不已,这时候他倒是想要拉许言下水,可是也得他能做到呀。
这件事本身就是他搞出来的,跟许言的关系不大,就算是他扯出许言,以对方的口舌之利,只怕也能轻易推脱,到时候还是他倒霉,既然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他又何必枉做小人呢,还不如大气一点豪迈一点呢!
骆一飞忽然强硬起来,一点也没有拉许言下水的打算,钟茗积蓄已久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冷笑一声,道:“看不出你倒是挺讲义气的,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海碗倒扣是吧,能抓一下就爽了是吧,那我就让你爽个够!”钟茗怒气冲冲的说道,然后在骆一飞哀婉的目光下,把他领到了餐厅外,找炊事班要了两只大碗,让他以踢正步的姿态,一条腿立地,另一条腿悬在半空,而两只手则一前一后,分别倒扣着一只大碗,体会倒扣海碗的感受。
然后,骆一飞悲剧了。
他五指张开呈爪,倒扣着两只海碗,傻叉一样的站在餐厅前,引来不少人围观议论,这让他又羞又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地缝当然不可能有,反倒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在宿舍休息的袁国庆等三班战友,还有班长孙鑫也都闻讯而至。
孙鑫见到被罚的是骆一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