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到钟茗突然出现,目露寒芒的盯着自己,许言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消退,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一口口水随之吞下,却因为动作太急,被狠狠的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钟茗死死盯着许言,气机牢牢的将之锁定,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看到许言这个屡屡让自己吃瘪的家伙,见到自己时脸上的精彩表情,其心头一阵快意,就像是大夏天里喝一碗酸梅汤一样,那叫一个酸爽。
“笑啊,再笑啊!”钟茗冷冷说道。
许言倒是想笑,可是也得能笑得出来呀,现在郁闷还来不及呢!
要知道为了能够逃离部队,他可是绞尽脑汁机关算尽,看到钟茗跟莫文远等人交火,他都故意不上前帮忙,反而忽悠骆一飞一起远远逃开,借此甩掉了莫文远一行;后来又把骆一飞这个尾巴给送到了陷阱上,本以为从此自己便自由了,可以从容的回学校装逼了,结果却再次碰上了钟茗,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许言苦着脸,一边暗暗打量钟茗,一边在心底苦思对策,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了,他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可是钟茗这一关怎么过?
以对方对他的憎恨程度,他丝毫也不怀疑,对方肯定不会轻易让他过去的,也绝不会说把他淘汰掉就会就此罢休,这一点从钟茗锲而不舍的追逐上,早已经得到了验证。
这边许言转着念头,那边钟茗见他愁眉苦脸,心头快意莫名,眼见已经锁定了他,倒也不忙着收拾他,冷冰冰道:“笑啊,我让你笑!”
“我笑不出来!”许言苦着脸摇头。
“笑!”
在钟茗锐利的目光下,许言不敢忤逆他,僵硬的开口笑了几声。
“哈,哈,哈…”
许言咧嘴笑了几声,笑声沙哑而难听,配上其囧字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如此笑了五六声,许言眼珠子一转,涎着脸道:“首长,我笑也笑了,你看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钟茗讥讽一笑,斜乜了许言一眼,都落到她的手上了,居然还想着自己放过他,这想法也未免太美了。
对于这个结果,许言早就有所预料,钟茗这边话音刚落,许言直接接口过去,单见他面容一肃,道:“肯定不可能,这虽然只是演习,不过俗话说得好,演习就是战争,在战场上遇到了敌人,自然不能心慈手软!”
许言义正辞严的说着,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刻意淡化他跟钟茗的私人恩怨,反而将重点放在了实战演习上,一再的提醒她这是在演习中,说完这番话之后,许言不等钟茗回应,一把扯下肩章,道:“首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次被你抓到,我会按照演习规则,退出这次演习的。”
说话时,许言一直在打量钟茗,见她冷冷的盯着自己,根本不为所动,不由的暗暗叫苦,想要转身就跑,却又不敢动作,这个距离之下,自己但凡有所异动,都会受到钟茗闪电般的攻击。
然而不逃跑的话,他也同样不好受,在钟茗锐利的目光下,在其冰冷的气势压迫下,他同样是如坐针毡,因此在短暂的迟疑下,许言咬咬牙说道:“首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许言这边刚刚转身,就听身后破空声传来,他匆忙间朝着左侧跨出一步,却依然没有躲过,被一脚踹翻在地。
许言被踹了个狗吃屎,双手撑着坐起在地,眼珠子一转,忽然爆发出来,怒道:“钟茗,你别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我都投降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凌虐尸体,我可以到军事法庭告你的。”
“这里有尸体吗,我怎么没看到?”钟茗目光环顾装糊涂。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许言怒喝一声,道:“我都已经投降了,按照演习规则,投降就意味着退出比赛,退出比赛就是死亡…”
“投降就是退出比赛,有这种说法吗?”钟茗反问一句,心头忍不住冷笑,许言几次三番的得罪她,搂她抱她亲她咬她,尤其是不久前居然还想解她衣服,现在落到了她的手里,以为单凭一句投降,就可以让她放过他,这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
许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虽然大家约定成俗,投降就意味着退出,可是在演习的规则中,还真没有哪一项规定说,投降就是退出比赛的,只有自己一方司令部被打掉,或是在战斗中被击杀,或是拉响光荣弹,这样才算是退出比赛。
“那我拉响光荣弹总行了吧!”短暂的呆愣之后,许言愤愤的说了一句,从身上掏出光荣弹,作势要拉响。
钟茗当然不肯让他如愿,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其手中光荣弹踢飞,看着光荣弹滚落在远处,正要回头讥讽几句。
就在这时,许言唇角扬起,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快速的在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扬手朝着钟茗面门撒去,在后者以手臂格挡的时候,他猎豹一般的窜出,头也不回的朝着来路逃去。
原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投降,倒不是说还对演习抱有期待,而是他不认为自己退出演习了,钟茗就会放过他,他之所以做着一切,都不过是演戏,吸引钟茗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钟茗被尘土挡住视线,虽然以衣袖遮住面门,可是却也弄了个灰头土脸,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许言早已经兔子一般的逃远。
“许言,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