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听到许言的话,本来就处于忍耐边缘的田明,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发出一阵异响,一股强烈的逆流,自腹部逆冲上来,先前吃到胃里的米饭,在这股逆流的带动下,如沸腾了一般,一个劲的往喉咙口顶。
这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得田明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想要俯身呕吐出来,不过他还算不笨,知道现在正在比赛,如果呕吐出来,自己就输定了,及时的伸手捂住嘴唇,努力的将那股逆冲的气流压下。
呕呕呕…
喉咙接连蠕动,逆冲的气流,如同海浪般一bō_bō的涌来,而那紧闭着的嘴唇,就是拦截洪水的大坝,在那股逆冲的气流下,摇摇欲坠却又屹立不倒。
所幸,这股呕吐的念头,并不是真正的浪潮,除了开始几下比较猛烈之外,后面就渐渐缓和下来,田明终究还是忍住了。
呼!
田明徐徐的松开手掌,徐徐的呼进一口气,煞白的脸上,还残留有几分余悸,只差一点点,他就忍不住呕吐出来了。
“可惜!”
看到田明忍住没吐出来,唐觉莫文远等人,不由的暗暗惋惜,就差一点点许言就赢了,可惜功败垂成。
相比于他们一方的可惜,丁一秋则暗道一声侥幸,刚刚那一幕太悬了,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输掉了比赛,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许言的真正算计,并不是开始他料想的,想要趁机耍赖不比,而是抛却田明能吃的优点,跟他比谁更重口味谁更能承受恶心,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
更毒的还在后面,许言见田明忍住了,忙故作关切道:“田明班长,你怎么啦,好像很想吐的样子,你一定要忍住呀,其实蛆宝宝吧,没有你想象中的恶心,就算是吃进去半只也没什么,你千万不要想象着自己吃进去了半只,更不要想想胃里有很多蛆宝宝,在不断地往外爬呀爬,他们都已经被蒸熟了的…”
呕!
被许言这么一说,田明好不容易压下的呕意,再次被勾了上来,他忙又捂住嘴巴。
丁一秋见状,哪里敢让许言继续下去,冲着裁判喊道:“裁判,我抗议,咱们这是比吃饭,而不是比谁更恶心。”
“许言,请你约束一下!”裁判警告道。
“裁判,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怕田明班长吐了,输掉了这场比赛,我劝劝他!”许言一脸无辜道。
裁判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是帮别人止住呕吐吗,分明是恶心人家,引人家呕吐好不好?因此他面色一绷,喝道:“不许!”
“裁判,他太恶心了,我建议取消他的资格!”
“对,取消资格,这哪里是比赛吃饭,分明是恶心人。”
“凭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也没说不能说这些。”
田明一方之人纷纷叫嚷起来,起哄,而许言一方则表示反对,双方不由的争执起来。
“肃静!”裁判喊了一声,将双方的争执压下,对许言道:“许言,吃饭期间,不准干扰对方,不然就判你输!”
“凭什么!”
“就凭我是裁判!”
“好,不干扰就不干扰!”
许言不甘不愿的答应下来,不再从田明那边突破,而是从自己这边开始,他一边捏起米饭送进嘴里,一边念叨道:“一只蛆宝宝太孤独,两只蛆宝宝凑成对…”
“裁判!”丁一秋再次喊道。
这一次不等裁判开口,许言就先一步爆发了,“裁判尼妹,老子吃个饭,难道连幻想一下怎么啦,这么干巴巴的一大盆米饭,连个菜都没有,我苦中作乐一下,难道也不行?
一下子将众人镇住,许言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一只蛆宝宝太孤独,两只蛆宝宝凑成对,三只蛆宝宝捉迷藏,一只一只到处藏,有的藏在肠子里,有的藏在鼻子里,有的躲进鼻子里,有的爬出嘴巴外,爬呀爬,爬呀爬…”
“卧槽,我受不了了,这货太恶心了!”有人低吼一声,一些口味浅的忍受不住许言的重口味,捂住嘴巴冲出餐厅。
爬呀爬,爬呀爬…
这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让田明心头痒痒的,就像是真的有蛆虫,在腹部到处爬一样,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股强烈的呕意,从胃里翻腾而出,就像是那奔腾的浪涛,携带着滚滚向前的气势,突破狭仄的喉咙口,一下子冲到到口腔里,被紧闭的嘴巴一挡,在口腔里一个回荡,又以更强烈的冲势,狠狠的撞开牙关…
哇!
如此再三,田明忍不住弯下腰去,之前吃下的米饭,如泄洪之水一般,从口腔里狂涌而出,吐的一塌糊涂。
人群中一大半人奔出餐厅,另外的一少半人,则一个个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一幕,想不到事情竟会以这种方式落幕。
“算你狠!”丁一秋深深的凝望许言一眼,不等裁判宣布结果,便一挥手带着连队之人离开。
“许言胜!”裁判宣布一句,也急匆匆离去。
转瞬之间,场中只剩下了侦察连之人,唐觉莫文远两人揉揉鼻子,静静的看着许言,而骆一飞江大年两人,则欢呼了起来。
“我们赢了!”两人欢呼着冲向许言,作势要去把他抱起来。
谁知道许言却伸手制止两人,脸色煞白的说了一句“别碰我”,然后捂住嘴巴跑到一只垃圾桶前,双膝跪地嘴巴对准垃圾桶,吐的七荤八素一塌糊涂。
“许言,你怎么啦?”
“呕!”
众人手忙脚乱的劝着,迎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