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四个晚上,苏萌儿以为她彻底摆脱了桂花糕的牵制这时,浑身如虫咬般的钻心的感觉把她疼醒。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做点什么能转移这种疼痛,然而,她尝试了几次,奈何如何努力,脑中这种虫咬的感觉只是越来越清晰。

苏萌儿咬着牙,环住自己双肩的手慢慢收紧,指甲狠狠地抠进肉中,企图通过皮肉的疼痛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然而,她越用力,身体虫咬的感觉就越强烈。

“啊”苏萌儿咬着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她的心底仿佛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梳妆台,又撞上了桌角,她感觉到她身体某个部位应该是破了皮,腰间有湿儒的感觉,然而,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满心满脑,都是虫噬般的感觉。

“丫头,丫头”一个带着浓浓担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苏萌儿抱着头,朦胧的看向来人,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能感觉得到,是顾楼宁。

“该死,今晚发作的时间怎么提前了?”顾楼宁低咒一声,双臂一展,就将苏萌儿抱在怀中。

不知道是苏萌儿自己晕眩,还是顾楼宁的脚步不稳,总之,顾楼宁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身子猛地晃了晃。

苏萌儿咬着牙,大颗大颗地汗珠从额角滑下。

顾楼宁心疼地看了一眼赤足的苏萌儿,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一运气,手掌就贴上了她的后背。

忽地,一股怪异的气流从身后袭来,顾楼宁用手臂一挡,两人瞬间过了数招。顾楼宁怒喝一声,死死地瞪着来人:“夜魅,你想死吗?”

“主子,不能再用真气了,这三天你已经用了七层的真气,再加上你有内伤在身,如果仅剩的三层你都耗尽了,以后就别想再碰武功。”夜魅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我自有分寸。”顾楼宁打算了夜魅的话,抱起床上痛苦呻吟的苏萌儿,手掌又贴上了她的后背。

夜魅的嘴角狠狠抽搐:“国宴日不足月余,南国的人已经动身,除了公主王爷外,他们还带了十万精兵,难道所谓何事主子您不知道吗?这个时候,把功力用在她身上,你置北国安危于何地?”

顾楼宁一怔,手臂颤了一下,声音冷如寒冰:“出去”。

说着的同时,顾楼宁的手掌已然贴上了苏萌儿的背部。

夜魅目光一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咬牙,大掌就对着顾楼宁的后颈,拍了下去。

顾楼宁愤怒地转过头,倒下前,夜魅看到了顾楼宁黑瞳中闪烁的波涛汹涌的焚天怒焰。

苏萌儿虽然浑身如虫噬般难受,但是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当顾楼宁和夜魅的对话传入她耳中之时,苏萌儿的心狠狠地抽搐,怪不得她这几天一直觉得顾楼宁不对劲儿,她还自以为庆幸地觉得古代的罂粟没什么效用,结果呢……。

原来都是顾楼宁用真气帮她度过去的,只不过,夜魅说,顾楼宁受了内伤?

到底为何?怎么受的伤?

苏萌儿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无力的身体和手臂虚浮的让她根本就起不来,众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她都无法问出口。

眼看着夜魅打晕了顾楼宁,她心里还能好受些,她本以为夜魅会直接带着顾楼宁走,然后让她吃惊的事儿发生了,夜魅代替顾楼宁输了真气给他。

“不我能忍住”苏萌儿的声音极其虚弱,但强忍耐下,还是吐出几个字。

现在的顾楼宁绝对比她需要真气,她不过是皮肉之苦和这个钻心的难耐之苦,并没有危急到生命。

而顾楼宁,受了内伤一想到这个茬,她心里就更加郁结。

“闭嘴!”

苏萌儿的鼻子狠狠抽了抽,这些在顾楼宁身边呆久的人,都有一种耳濡目染的气势。

“说话会泄真气!”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总之夜魅在说完之后,又补上了这一句解释。

苏萌儿虚弱的扯起嘴角,虽然知道在这样情况下,夜魅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仍然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一下她的友好。

背后的一股股暖流陆续袭来,虽然她不知道习武人的真气到底是什么,亦或是,到底是如何得来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了真气的她,真的觉得很舒服。疼痛也渐渐缓解,虫噬般的感觉也越来越弱……。

直到后来,她已经完全没感觉,进入了沉睡状态。

翌日清晨起来,顾楼宁和夜魅都不在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安定,夜魅在用他的实际行动表达着他的忠心。

经过昨晚的折腾,苏萌儿想起了那个比吃桂花糕还多还久的青云,虽然她的那个命令很无情,但是如果不克服,以后要靠罂粟去活着的人,很痛苦很惨。

前世的她经常跟毒品打交道,那些染上毒瘾的人,家人朋友爱人哪个都可以卖,只要给他们毒品。

实际上,他们并不想,他们也有自己心底最柔软,想要保护和在意的人,然而,毒瘾一上来,人的意志力根本就克服不了,什么孩子,什么父母,生命中再重要的人,也会被没有毒品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吞噬掉。

轻轻地叹了口气,苏萌儿披了件袄子,就向青云的小房间走去。

刚到房间门口,苏萌儿就听到了一个瓷碟打碎的声音,苏萌儿一怔,缓缓地推开一条门缝。

从门缝中望去,只见一个头发撒乱的女子,连续砸碎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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