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儿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了三锭银子,分别递到她们手中:“你们三姐妹演得非常好,这些银子你们好好利用,回到家乡后,也够开个小型店铺了。”
“是、是,谢谢六姑娘。”那个抱着水盆的丫头,低着头连声感谢,其他两个丫头也一起跟着行礼,不一会儿,三个丫头就消失在小径间。
苏怜烟脸上的不解更大了,带着疑惑,试探性地开口:“六妹妹这是……”
苏萌儿莞尔:“我们给李氏演戏,李氏给二夫人演戏,但是我们和李氏的目的是一样的,就足够了!”
苏怜烟越听头越大,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三姐姐真的跟男人……”
苏怜烟欲言又止“有染”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萌儿撇撇嘴:“在我们这种大宅门中,黑和白早就没有了自身的标准,即使你再善良,也要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所以不能同情屡次害你之人,更不能姑息!”
听了苏萌儿的话,苏怜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响,不再说话。
……
转眼间到了晚膳时间,陈夫人告辞几次,却都被二夫人强留下来用晚膳,陈夫人无奈,但也想继续看看苏府情况,便也就客气客气留了下来。
苏怜嫒陪着陈夫人下棋谈诗,已经折腾了一下午,虽然脸上用了厚厚的胭脂遮瑕,但是身体的倦意已经无法掩盖。
苏怜烟赶忙给二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除去苏萌儿的拆台,二夫人觉得陈夫人对苏怜嫒的印象还不错,她还有个重头戏要出场呢,当然不能让苏怜嫒这么早退场,所以二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苏怜嫒,让她再忍忍。
苏怜嫒见二夫人这个态度,无奈之下,一咬牙,继续硬着头皮赔笑:“陈夫人真不愧礼部陈大人的一品夫人,怜嫒下了这么久的棋,第一次输呢,怜嫒心服口服。”
陈夫人一听,原本就和善的脸上,笑容更大了,这个小丫头一边下棋,还一边还兼顾着让她赢,定然棋艺不错,这回苏怜嫒一说,就更肯定了她的想法,怪不得呢,原来苏怜嫒下棋没输过。
想想自己在陈家,总是被叫“臭棋篓子”,如果这个三小姐嫁过去,可以代替她搓搓其他人的锐气,未尝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陈夫人拉起苏怜嫒的手,看向二夫人:“这侯府出来的嫡女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还懂得人情世故,好,甚好!”
陈夫人的话,说白了就是你既懂得为妻为媳之道,还懂得拍马屁,甚好甚好。
苏怜嫒听着夸她,脸上浮起娇羞的笑容,而这时候的二夫人见火候已到,响指一打,便叫着传晚膳。
传晚膳的丫鬟还没走,通报的丫鬟便出来了。
“二夫人,六姑娘和五姑娘来了,说想跟陈夫人一起用膳。”
陈夫人一听六姑娘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放下棋子,还没等着二夫人拒绝,便不见外地开口:“太好了,原本我还想着过几日早时间专门拜访六姑娘呢。”
二夫人见陈夫人如是说,也不好拒绝,但却更不想让苏萌儿进来,一时间,二夫人脸上满是挣扎之色,想想这阵子,只要有苏萌儿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儿!
现在又多了个苏怜烟,难道苏萌儿真把之前她说嫡庶女一起嫁的话当真了?
还是她故意弄了这么一出想看她的笑话?
二夫人想着想着,已经不自觉地要紧了牙。
这下可把通报的丫鬟为难的要死,陈夫人已经开口了,她如果不去叫六姑娘,可就是拂了客人的面子,这陈夫人又是二夫人的贵客,得罪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另一层面,夫人虽然开口了,二夫人却迟迟不表态,苏府内谁不知道二夫人和六姑娘不和啊,可是陈夫人是府外之人,当然不知道。
所以,此时此刻,主母不开口,她更是不可能贸贸然把六姑娘和五姑娘请进来。
陈夫人看着脸上一波三折的通报丫鬟,登时心里犯了嘀咕,二夫人刚刚使劲解释,说苏萌儿的性子皮,就喜欢开玩笑。
而现在看来,这二夫人跟六小姐的关系,似乎没有二夫人自己说的那么好呢!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苏萌儿已经扯着苏怜烟的小手快步走进来。
那个通报丫鬟一看,登时傻了眼。
苏萌儿投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便拉着苏怜烟,给二夫人和陈夫人行礼。
二夫人一看不请自来的两个人,登时脸黑了一半。
“萌儿,怎么这么没规矩,丫鬟还没通报,就自己进来了,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苏府没规矩吗?”二夫人脸色一沉,俨然一副严母形象。
苏萌儿翘起唇瓣,一脸委屈:“萌儿觉得陈夫人也不是外人,就拉着五妹妹一起来了!”
陈夫人一听苏萌儿说她“不是外人”,登时心里乐开了花:“六姑娘说的是,说的是!”
陈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落在苏萌儿用手紧紧扯着的小姐身上。
她穿了一件桑蚕丝针刺的粉红暗底双面绣的袄子,外面套个双层八宝鸡心夹褙。虽然挽了一个简单的高髻,但是高髻四周,都是上等工艺的金树叶,大大小小有几十片,分布在高髻的四周。
高髻后,插着一根翡翠玉金钗,高贵却不失端庄。
陈夫人见到她,立即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二夫人斜瞄了一眼陈夫人,见到陈夫人看着苏怜烟的表情,气得直磨牙,随着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