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天灾”,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江阴地质肥沃雨水颇丰,原本以为粮食的收成会颇丰.x. 。
然而,近几年,江阴年年受蝗虫之灾,粮食无收成,百姓挨饿,朝廷年年要从其他地方本就贫瘠的地方收上来的粮食去补贴江阴,再加上今年户部尚书又出现了贪墨的事儿!
想到这里,皇帝气得咬牙切齿:“天灾!”
“是!除了天灾,**也是频频发生。皇上切看苏府,近一年来发生了多少祸事?当家主母残废,主母所生嫡女残废,一个姨娘中剑昏迷不醒,另一个姨娘不知所踪,生死不明,苏府一落千丈,这些舒侯所经历的,皆是因为此煞星已到了及笄之年,您请看,苏府的将来,这种现象只能愈演愈烈,直到此煞星出嫁!”
师太见自己的话效果不错,立即添了把火。
“那此妖孽到底如何能解决?”皇帝双目猩红,心中的忍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杀之,此煞星还会继续投胎,十五年后到了及笄之年照样祸害北国,到时候,可能是皇上在受罪,更可能是北国的所有百姓受罪,所以,贫尼认为,现在最好解决此妖孽的方式,便是赐此妖孽出家,只要镇在佛门之下,方可包我北国之安!”师太煞有介事地说了句“阿弥陀佛”之后,便不再做声。
皇帝咬着牙,屏住呼吸思忖半响:“师太的方法好,朕这就下旨。”想到这里,皇上指起一直小狼毫,沾了沾朱砂。
皇后和苏怜玉对望了一眼,轻轻蹙眉,难道皇帝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为何他直接拟圣旨,而不说话?
苏怜玉也是为难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看师太。
师太舔了舔唇,又上前一步,刚要开口。
握着狼毫的手颤了一下:“师太还未说,此妖孽为苏府何人?”
师太一听,皇上终于问道,也不用为难她想说辞了,遂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贫尼所说之人,便是苏府的…”
“报……”师太刚说道这里,便被一个太监急促的声音打断。
“启禀皇上,顾将军已抄完孙家,孙正云抗旨不尊,直接就地正法,其家眷一概送入天牢,等待皇上处置!而且顾将军在孙正云家中地窖中,发现金子二十台,银子数十万两,还有一些布匹丝绸等,总计比北国国库还多!”
“什么!”皇帝怒喝一声拍案而起,狼毫占着的朱砂沾到圣旨上,显得异常诡异。
皇帝本就不善的脸,仿如黑炭一般:“所有关押至天牢的孙家家眷,明日午时全部处死!”
苏怜玉一听,轻轻地蹙起眉,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太监来的太不是时候,明明师太刚刚说到关键时刻。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师太一听,皇帝随便一个命令,便是让人家满门抄斩,不由得浑身有些僵硬,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站在一旁的皇后,当听到太监说“抄了孙家”之时,她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转念一想,楼宁怎么能对付孙正云呢?
于是还是稍稍放下心来。
而当太监说到第二句,直呼孙正云之名时,皇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反复想着北国的朝廷官员中,除了户部尚书以外,还有没有叫孙正云的,但是脑子转了几百圈,她终于不得不认清,此孙正云,就是她这一派掌钱权的最最重要的人物。
到底顾楼宁吃错了什么药,他是不是疯了,明着跟她作对不说,还不顾家族的利益,这阵子长公主蠢蠢欲动,她已经节节败退了,顾楼宁再来给她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皇后狠狠地咬住牙,她这个侄子怎么了?
这时,脸上略带焦急之色的苏怜玉进入了皇后的视线,皇后心里忽然一个警醒,顾楼宁的反常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
但是随即,皇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她下了懿旨和起草之间时间极短,而且从公主到坤宁宫,都是她的心腹,顾楼宁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而且以如此激烈迅速的手段反击。
苏怜玉看着皇后也是一脸纠结和犹豫的神情,一股浓浓的担忧立即浮上她的小脸,趁着皇上和皇后不注意,她悄悄地移动到师太身旁,拽了拽师太的袖子。
师太本就胆怯,被苏怜玉这么一拽,更是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皇帝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师太和苏怜玉在下面搞的小动作,脸不由得又黑了一层。
“启禀皇—皇上。您刚刚问,苏府的煞星便是”
“皇上,顾将军回来了,身后还带了几个人!”又是一个太监的声音,再次打断的师太的话。
顾楼宁轻翘唇瓣,意气风发地走进来,他故意要让太监的回报给他争取时间,幸好他速度快,时间刚刚好!
美眸轻扫师太、苏怜玉,最后落到皇后身上,害他丫头的,一个也别想逃!
皇后看到顾楼宁的表情,忽然怔了一下,这个还是那个跟她十分亲近的顾楼宁吗?
还是那个天天缠在她后面叫姑母的孩子吗?
为何他眼中的幽深和冷漠让她感觉如此陌生。
不由得,皇后的心颤了颤。
顾楼宁看着皇后眼中的伤心和不可思议,抿了抿唇,转过头去。
这时,一起跟着顾楼宁进来的彪形大汉,忽然看见站在御书房中央的那个得道师太,惊叫一声:“是你这个骗子,我杀了你!”
叫完之后,彪形大汉也没管现在在什么场合,也没理会正中央坐着的是何许人也,直接就怒气冲冲地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