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夜晚,欧阳雪都没有睡好。夏候杰离开之后,她在哭泣片刻之后,就屏气凝神,捕捉着周围一切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夏候杰离去,她应该是感到放松和开心的。可是,就在那泪水涌出之后,她却尖起了耳朵,拼命的去捕捉与夏候杰有关的一切声音。
对面的开门声,李宛玉与夏候杰的对话,以及关门的声音,欧阳雪完全的听在了耳朵里。就在对面客房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欧阳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由心里边离开了,自己,丢失了某一样东西。
欧阳雪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边,拼命捂住自己耳朵,生怕自己再会听到一些不适宜的声音。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自己错失了一些太重要的东西。
痛楚和委屈,让坚强的她无法忍受,泪水,冲破了眼眶的束缚,滚滚而下。只是,就在泪水滑落到欧阳雪唇际的时候,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来。他去找她,自己,是不是就得以解脱了呢?
第二天一早,欧阳雪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是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她穿着睡衣就下床走出了卧室。
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欧阳雪盯着这房门,恨恨的咬了咬牙,这个混蛋,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样大大方方的做坏事,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心中愤然想着,只可惜,她伸出来的那只手在将要握住门把手的刹那间,却又无力的垂下。
自己可是正牌的夏候太太,夏候别墅里边所有的房间,自己都是主人,这客房,自己有什么不敢进的?
欧阳雪深吸了口气,将手伸出,握住了门把手,这房门背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自己现在是去抓现场吗?一会儿,就算是抓到他们两人在床,自己又应该如何是好?是痛斥二人?还是傲然离去,然后给夏候杰寄一封律师信,解除自己二人的婚姻?
左右想不出一个完美的方法,欧阳雪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了房门,砰的一声,房门撞在墙壁上,却又弹起,她深呼吸着,做好了大闹一场的准备。只是,她想要骂人的话语已经在嗓子眼里处涌动,却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屋子里边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柜上有着一张纸,欧阳雪拿起了纸条,上边只有一行字:雪,我有事先回家了!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个问题,在欧阳雪的脑子里边冒了出来,却再也没有消失的可能。欧阳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狠狠的鄙视着自己。在意这些干嘛呢?自己和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妻,与其这样都痛苦,何不如早点分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欧阳雪走到了客房门前,夏候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看到她冷声的问着话。
“怎么,只允许你来,不许我来?昨天晚上一夜粘在一块,这会儿又来找她?可惜人不在了,走了。”欧阳雪脸颊红了红,马上冷声回应着,只是,就在话一出口,她却感到了后悔,和他说这些干嘛?
“吃醋?”欧阳雪的话音一落,夏候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两个字由牙缝间吐出。
“呸!”欧阳雪的脸更加红了,虽然在这时候,‘昨晚你们做了什么’这一句话语一直在她心头翻滚,却又生生的压了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就在欧阳雪强自镇定,冷然啐声的时候,夏候杰却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欧阳雪说出一句话来。
“没兴趣!”欧阳雪皱了皱眉头,冷声回应,想要表现得傲然些,转身离去。只是,就在她刚说完这一句话语的时候,夏候杰却再往前凑,左手伸出,揽住了欧阳雪的纤腰,右手探住,捏住了欧阳雪的下巴。
“你又要干嘛?”欧阳雪愤然的喝斥,这个家伙,怎么又来这一招?
“你想不想和我做做昨天晚上我和她,所做过的事情?”夏候杰捏紧欧阳雪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自己面面相对,向欧阳雪说着话,刻意的吐出一口气息,喷在欧阳雪的脸颊上。
“不要!”欧阳雪俏脸如烧,心脏砰砰狂跳,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她只能用瞪眼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真的?你就不想一想,至少你和我是夫妻,法律上来说,你和我是互属于对方的,既然是对方的私有,被没有被人私动,你都不在意吗?”夏候杰看着欧阳雪红红的脸颊,他的心中也是为之一荡,下意识的对着欧阳雪耳朵说着话,说话间,又是吹了吹气息。
昨夜他离开客房就去了书房,翻看文件直到下半夜,悄悄走回卧室,却看到欧阳雪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又离去,在书房呆了一个晚上。
而现在,看着如此的欧阳雪,和她这般说话,逗弄着她,自己的一夜疲惫,居然完全的消失,身心都愉悦不少。
“在意?我在意与不在意又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你的工具吗?只是为你生孩子的工具?甚至,你对我完全没有信任,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成为你怀疑的理由!我在你眼里边,就是一个没有信任的工具,我就算是在意,就算是吃醋,就算是生气,又有什么用?”欧阳雪瞪视着夏候杰,一声声诉说着,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她大声的咆哮,声声怒斥着。
看着欧阳雪脸颊上的愤然与委屈,听着她的那声声话语,夏候杰捏住欧阳雪下巴的手往前一探,勾住欧阳雪的后脑勺,用力一拉,欧阳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