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慕丹濯在一个名为春阳镇的一所寄宿学校里就读初一。
这里离家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这个学校是南波师资最好,价格最实惠的偿。
在他被送来的时候,父母已经做了不少的调查撄。
家里一共有六个人,父母,大哥,二哥,还有小妹。
他家在南波,还算是有点名气,不过是因为父母那越做越大的房地产公司。
因为公司的事,父母总是很忙,忙得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家,即便回家,坐不到三十分就会匆匆离去,忙得将十二岁的他送到这样的一个寄宿学校读书。
没有父母管理的家,一切担子都落在了大哥身上。
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可以看到大哥在家里忙碌打扫的样子。
家里有个比他小四岁的妹妹,每次回家的时候,总看见她黏在二哥的身上。
她是家里最得宠的孩子,因为不愿意去寄宿学校读书,就留在市中心里。由于她特别黏二哥,本来该与他一起再寄宿,也留在市中心。
在学校里,总能听到一些父母离异孩子的事。
他们说,父母离婚之后,有了新的家庭,自己回到那个家,就感觉自己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父母没离异,但是每次回家都有一种自己是陌生人的感觉。
忙碌的大哥没空理会他,被妹妹黏着离不开身的二哥,害怕自己的妹妹总是当做没看见自己。
没人来问他,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没人来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
如同透明人一样,回到家之后,没一个人关心他的存在。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关心妹妹。
妹妹哭了有人问为什么,妹妹回来了有人会问她今天在学校过的好不好?
他想过,要是没有妹妹的话,大家的关心会不会都落在他这个小儿子的身上?
但是,他便便有了个妹妹。
他不爱回家了。
一个星期本来两天周末都可以回家的,只是,想到家里没有谁期待他的回来,他回去做什么?于是,他开始找了借口不回家。
果然,就算他不回家,也没人会站出来对他关心多几句。就算一个月不回家,再次回到家,依旧没人关心他。
他在这个家里,如同多余。
春阳镇是一个靠海的小镇。
凉爽的海风每日都在这个小镇里游荡着。
在这里没有家人,他不孤单。
只是吹着海风,所有难过的事情都不会去想。
在春阳镇里,有一座很高的山,山上有一间老庙,一棵老松。
在周末无人的时候,他会去山顶看海。
老庙里住着一个老人。
他去山顶时,老人总会请他喝茶。
老人是个很奇怪的人,两个人在喝茶的时候,他会突然对着一侧说话,然后倒一杯茶放在地面上。
有时候,去老人那里的时候,可以看到老人周围摆了一地盛着茶的杯子。
在学校里有人说过,这个老人精神有问题,因为那老人自称自己可以看到鬼。
在春阳镇里居住的人们都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和老人走得太近。
慕丹濯不这么觉得,老人的行为举止虽然古怪,但是是个很和蔼慈祥的老人。
他来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即便他不喝茶。
有时候会给他一些糕点和糖。
老人给了他一丝的温暖,只有在老人这里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不是透明人。
有一天,他去老人那里的时候,遇见了一小女孩。
她躲在老人的怀里,哇哇大哭着。
女孩的年纪与自己妹妹的年龄相仿,哇哇大哭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所讨厌的妹妹。
这个人,也会像妹妹一样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抢到自己的身上吗?
想到这里,他有点生气。
“孩子,你今天又来了?”老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喊道。
他走过去,目光狠狠地瞪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的那一瞬间,见到自己凶狠的眼神,立刻就将头埋进老人的怀里。
“孩子,小婧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不要这样吓她。”
老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总是喊他孩子。
慕丹濯不介意这样的喊法。
他打量起躲在老人怀里的小女孩,一身衣服又脏又破,如同个小乞丐似的。
但他也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很瘦,瘦得几乎可以见到骨头。而且在裸露的肌肤上,可见到被打的痕迹。
一条条青紫的痕迹看着吓人。
后面,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白婧,住在半山腰那件破旧的屋子里。
老人告诉他,白婧的父亲死得早,所以和母亲相依为命。
老人说,白婧的母亲长相在春阳镇里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只是这样的容貌,很容易招来麻烦。
镇子里一些小地痞们,知道白婧的母亲没有丈夫,又是两母女住在一起,所以时不时地会到她们家门前说些难听的话。
说些难听下刘的话倒是无所谓,直到有一天,有四个小地痞夜闯了她们家……
听说那一夜,别玷污的白婧母亲杀了一个小地痞,因为处于正当防御,并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但是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疯了……
镇里的人都可怜她们母女,但是没人伸出援手。
白婧的母亲本来一直很疼爱白婧的,但自从疯了之后,会突然间无声无息地殴打白婧。
有时候,白婧害怕不敢回家,就会躲到老人